我们都知道,每一处特殊的景物,背后肯定都有着一个美丽的故事。在金瑞乡的一座“望春山”也是这般,山上的一股清泉往下流,而这泉水人们就管他叫“泪水泉”。
在很久以前,洪塘有个村子,里面住了十几户人家,其中有一户便是财主,村里的大部分土地都被财主所霸占。为了生计,村里其他人只得去财主家做工。望春也不例外,家境贫寒的他早早便扛起这个家的生计。在他童年时期,父亲因得重病去世,而在此之前,为了治疗父亲的重病,家中早已经是揭不开锅了,并且还欠了一些外债。
家中顶梁柱突然逝世,母亲受了沉重的打击,从此郁郁寡欢,身体状态也不如从前。这时的望春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他早已懂得心疼母亲,为了自己身边的母亲和弟弟,心里暗自的决定扛起这个家。
他不仅要顾及家里的各种事,还要去财主的家里做长工。在财主家一干就是几年时光。在这几年里他早已经长成了大人的模样,身材也变得越来越魁梧高大,为人也是忠厚老实,财主家里的许多人都对他印象极好。在村里他也是极尽所能地帮助大家,在周围人里口碑也是极好的。就在这日复一日的时光流逝中,财主的女儿素珍也爱上了这个后生。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素珍见到望春便会心脏怦怦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时的她还不懂,可是时间长了,连她身边的丫鬟都看出了端倪。“小姐,你怎么每次看到望春那个长工便好像有些不自在啊?眼神老是飘忽不定的,总感觉有种娇羞是怎么回事?我亲爱的小姐?”
听到这些话,素珍又红了耳朵,回答道:“小乔,你别仗着咱俩关系好便拿我打趣啊。小心我叫爹爹罚你,哼!”素珍不敢正面回答小乔的问题,她也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小乔好像并不畏惧素珍的威胁,依旧追问道:“小姐,你该不会是中意那个长工了吧?”素珍好像是被人击中了心事般,心中轰然:莫不是真的喜欢上望春哥哥了吗?可是他也喜欢我吗?我要不要告诉他呢?一堆堆的想法从她的心中冒了出来,她既欢心又纠结害怕,这到底是我单方面的,还是望春哥哥也和我这般呢?素珍愣住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几声强有力的呼唤,将素珍的思绪拉回到现在。“啊?嗯……没什么。”素珍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思,随意几句打发了小乔退下。房间里就留下了她一个人,她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或许我可以和望春哥哥谈一谈,如果他没有这般心思,那我还是趁早了断吧。于是她又叫来了小乔,希望她能够帮助自己将整个事情好好规划一下。
“小姐,原来你真的看上望春那个小子了!”听到小姐的倾诉,小乔惊讶地问道。
“哎呀呀,你就不能小点声吗?”素珍连忙打住小乔,生怕她的大嗓门将整个事情都捅了出去,“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赶紧想想办法,我到底要不要和望春哥哥坦白啊,可要是他没有和一样的心思怎么办呢?”
“不会的小姐,我感觉那个望春对你的感觉也不一般,相信我,等会我就直接帮你去问清楚,如果他没有这般心思,那就叫老爷直接辞了他,此生不要再见他了。”听到这话,素珍内心是痛苦的,想着如果望春哥哥真的没有这般心思,还是不要再纠缠也是比较好的吧,“行,那你帮我旁敲侧击一下,问问他的想法是怎样的。”
小乔笑着问道:“行,那我去了?”
“嗯。”一句沉重的回答落下。
坐在房间良久,还是没等到小乔的来信,素珍心里慌的直打鼓,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忽然,听到了房门外的一句“小姐”的声音呼唤,那是小乔的声音,她回来了。素珍急忙出房门和小乔会合,“怎样了?”素珍焦急的说不出话来。
“小姐,望春说想和你在后门见一面,他有些话想当面对你说。”听到这些话,素珍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成还是没成啊?”小乔听到这话,噗呲笑出了声,取笑道:“小姐,你这都不懂什么意思嘛,当然是成了啊,他说他想当面和你表达他对你的爱慕呢!”听到这话,素珍瞬间红了脸:“你怎么这么没羞没臊呢,竟敢拿我打趣,看我不打你!”素珍一边扬起手一边笑着假装要打下去,其实她心里还是很感谢小乔的。
“行了,小姐,我知道你不会打我的。赶紧收拾收拾打扮一下,见你的俊郎吧!“小乔又打趣道。
“好!”
“老爷,我看最近小姐和那个叫望春的长工走的有点近啊。”李管家在老爷的耳旁悄悄地说道。这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他需要和老爷说明一下,免得以后真的会出什么乱子。
听到这话,老爷心中咯噔一下,最近有些忙过头了,夫人去世的早,整个家里就他一个人在打理,忙过头也不知道素珍在干些什么了,“嗯?他们俩是什么情况?”
“听一些下人说,他们俩或许有私情。”管家也是明了地告诉了老爷实情。听完,老爷心中怒气上升:“大胆,这望春一个个小小的长工,都敢觊觎我的女儿,去把素珍叫来,我要问个清楚。”
“是!”李管家回答道。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许久没有见到爹爹,素珍竟对爹爹产生了一点心理上的隔阂。其实她也大概猜到了,想着这次爹爹把她叫来应该是因为和望春哥哥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早晚是要告诉爹爹的,她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听说你最近和那个叫望春的走的有点近啊?”老爷严肃地询问到。听到这些话,素珍也觉得没必要和爹爹隐瞒什么了,算算时间,望春哥哥和小乔应该马上就要到了,“是的,爹爹,女儿觉得这事也没有必要和您隐瞒。我和望春哥哥,我们已经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希望爹爹能成全。”说着,素珍便跪在老爷的前面。
看到这幅场面,心中甚是气愤:“你是在威胁我吗?”
而这时,望春和小乔也赶到了。望春看到素珍跪在地上,他也不顾一切地跪在了地上,“老爷,我和素珍是真心相爱的,希望老爷能够成全我们。我知道我的出身家世的确配不上素珍,但是还是希望老爷能够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给素珍幸福的。”
“你,你们……”财主看到这副场面,只能想着迂回:“这样,望春,你要是两天能栽完门前那六亩田禾,我就把女儿嫁给你。要是载不完,你就永远不要进我家的门!”财主知道,常人是不能在两天之内能干完这么大工程量的活的,他要以这种方式来让他知难而退。
为了得到素珍,望春真的弯腰栽起了禾。到了第二天太阳快落山时,眼看快要栽完了六亩田,谁知田里没秧苗了,望春只好上田埂去拿秧苗。可是,当他一直腰,眼睛觉得一黑,便栽倒在田里,再也爬不起来。就这样,望春倒在了这片田地里。素珍知道这一悲痛事情后,整天以泪洗面。
后来,在望春倒下的地方,慢慢长出了一座小山,人们就叫他望春山。素珍每天都到山上来哭望春,慢慢地自己也化作了一块石头,而且从中流出了泉水,人们把它“泪水泉”,至今还有人说这是素珍的眼泪呢!
——封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