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位同事,经常自驾车带他母亲四处转转,我佩服他的地方,可能此点得分最高,更主要的是,我也常有此心,但想到开车,怯了;想到方向,怯了……就更佩服说走就走的洒脱。曾经的一位同事,也常在假期带父母外出,去苏杭,出关去更远的地方……
正逢户外有去青岛的一日游,于是周六带母亲去习大大走过的地儿。
我到青岛不止一次,略有点儿自信。领队把我们领到“劈柴院”,我便领母亲逛中山路。走着走着,迷糊了,于是问路人――走错方向了,离栈桥越来越远了。我自己倒无所谓,母亲多走两段路可不行啊,于是乖乖地按照导游规定的时间节点,开始半自由行。
栈桥上人来人往,潮已退,海边玩耍的人不少,我带母亲下去,手不自觉去搀她,她连连晃胳膊――自己走自己的!还是不服老吧?!栈桥上,让“立等可取”的来份相片,并且在上面写有“青岛栈桥留念”,想到了七八十年代照相馆的相片模子。母亲一开始不照,我让照相师傅过来,她是非常配合的,心疼钱吧?
按照领队规定的时间,下午3:00我们跟随小股部队向“八达关”开拔。路还是很干净,树木依然葱郁,每条路还是每条路的独属味道……二十五年前,我还是个学生,扎两刷子,从斜坡走来,同学用胶卷相机,为我抓拍一张,八达关也有我年轻的记忆。而这次来,坐的时间比走的时间长。
我和母亲坐在树荫的长椅上,看一对又一对的恋人拍各种姿势的婚纱照,看不同方向或急或缓的行人,也看烈日下园中清理杂草的几个女人……
我和母亲坐在海边的岩石上,看男男女女水边嬉戏,看海水一拔又一拔渐渐上涨,看游艇划着弧来了又去,看远处的天边,看近处的笑脸……海风大,天气凉,我为母亲裹上披肩,俩个人都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八达关,还偶遇了一只小猫。我们刚坐下,它径直过来,“喵喵”叫着,文静也干净,不像流浪猫,对视之后,我不知该怎样招待它,拿出面包,它不吃;剥一荔枝,它不吃;掰截黄瓜,它不吃;咬一口火腿,还是不吃……它转身离去……瞬间的小美好!
在五四广场,我给母亲介绍标语,介绍“五月的风”,介绍奥帆中心……我不知她能否理解每一处标志物的涵义,只是在母亲面前,我忽然觉得自己懂得挺多的,又有那么一丝愧疚。
领队说晚上的灯光秀“偷工减料”了,广播也一遍又一遍说明情况。天未暗下来的时候,雾气已浓浓笼罩了广场上空,若隐若现的高楼,像极了母亲口中的仙境。而视野所及范围内画面的不断更迭,已让母亲佩服至极,我也佩服,哪还介意是否偷工减料。
一日游本已紧凑,而我注意力又不在风景,所以满行程都在照看母亲。为她照相,走一路拍一路;看脚下的路,怕她摔跤;上电梯看她是否踩到了黄线;坐地铁,看她入口出口是否刷票正确;吃肯德基,询问她喝冰镇可乐是否能行……其实我还想仔细走一走八大关,想看看那些碑文,想在每处有特点的建筑前留影,想去更多地方儿……但是陪伴母亲出游,所有的属于自己的想法都放弃。
母亲本是身体不适来检查的,先带她出行也有点儿担心。周日去医院检查身体无恙,松一口气,青岛之行也算圆满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