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难以启齿

九仙简单地说完这些，却见三舅妈刘笑清除了淡淡地笑笑，并无多大的反应。于九仙心里，三舅妈可不是这般模样的女人呀！当年，父亲戚槐云去世的时候，她还曾带着九仙去找过大队里的干部呢！那个时候，三舅妈努力使得九仙家能得到一些救助。后来，虽然跟三舅莫连蒂离了婚，但外婆吴莫妹去世的那会儿，三舅没回来，三舅妈却千里迢迢地回来奔丧了。九仙知道，三舅妈并未放下鸥鸥未婚生女之耻辱。她暂且还不准备跟九仙多说些什么，那就等一会儿再找个话题跟三舅妈刘笑清聊聊吧。

  “外婆，你该做饭了。”小小的莞生突然从楼上下来，打破了这个僵局。九仙也随即说：“三舅妈，我午饭吃的早，现在肚子早饿了，你赶紧做饭吧！今晚，我也不走了。”

尽管三舅妈刘笑清没有像以往那般热情，但九仙毕竟是吴月婵的闺女，当然是有话也不好多说的了。过了一会儿，刘笑清只是轻轻地说：“九仙，三舅妈不知道你来，也没什么准备的，那就随便吃点了！家里有住的地方，太阳都快落山了，你也没办法回去的。”

“那就谢谢三舅妈了，我陪你做饭去！”九仙说着，就跟着三舅妈刘笑清走进了厨房。

九仙在厨房里帮三舅妈理菜，刘笑清则在淘米做饭。一会儿工夫，茄子红烧豆角、青椒炒千张和青菜鸡蛋汤就出来了。另外，刘笑清还在饭锅里替莞生蒸了一小碗排骨，看样子是早就炖好了的。刘笑清要从冰箱里拿两条鲫鱼和一些猪肉出来红烧，被九仙阻止了，她说她晚上不想吃荤菜，三舅妈如果想 吃，那就不管了。可刘笑清说，她消化力在逐渐减弱，也不敢吃的。

快吃晚饭的时候，莞生被刘笑清叫下了楼。九仙发现，这个莞生习惯很好，她主动到洗脸池里去洗了手，然后才坐到餐桌边上拿起筷子来的。于此同时，她还叫九仙也一起坐下来吃饭，说是让外婆刘笑清盛饭与端菜上桌便是了。

仅仅三人，围着一圆形的红木餐桌，九仙觉得很别扭。三人的距离离得很远，加之三舅妈刘笑清又一言不发，九仙更是觉得气氛有点压抑。幸亏有莞生在，还时不时地说：“外婆，青椒太辣了，我不能吃。”并问九仙：“小姨，你家有小孩子吗？”

可尽管如此，三舅妈刘笑清还是埋头吃饭，并警告莞生说：“小孩子少说话，快点吃，吃完上楼去！”

九仙想缓和这种尴尬的场面，这哪像舅妈与外甥女的关系呀！可又怕引起三舅妈刘笑清的不开心，这种宁静让九仙心里非常郁闷，她甚至后悔自己今天就不该来。因为，三舅妈皆不提三舅莫连蒂和小表姐鸥鸥去了哪里？

突然，厨房里开着的一台小电视里出现了一个绚丽的画面：只见海面上撒下的灯光与月光，扯起了一道道闪闪的金线、银线，仿佛就是一条条宽宽的海上之路。

九仙乘机对刘笑清说：“三舅妈，你看这景色多美呀！镁光师傅真厉害，什么时候我们要是看到实景就好了！”

“你不是住在湖边吗？没事时去看看，那里的景色比这电视上的美多了。” 九仙知道，三舅妈所说的湖，就是闻名世界的洪泽湖。在学校里，九仙偶尔也会跟同事们一起去看湖的，自然是熟悉家乡的那个湖了。她问三舅妈去没去过？刘笑清说，已经好多年没去老家看湖了。

后来，九仙认为找到了跟三舅妈刘笑清聊天的机会，她便说起了刘笑清根本就听不懂的那些北纬与东经，但对九仙说的深度与容积那几个数字，刘笑清还是感到惊讶的。她说她早就想带外甥女去湖边走走的，只是女儿鸥鸥不让孩子出去。她心里积压着这个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她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提起她的女儿鸥鸥，也就是小表姐，九仙似乎发现，三舅妈那一脸的无奈顿时被呈现了出来。碰上这个外甥女，刘笑清又展露出了一种欲言又止的神态来。【待续】

前瞻马耳九仙山。碧连天。晚云间。城上高台，真个是超然。莫使匆匆云雨散，今夜里，月婵娟。小溪鸥鹭静联拳。去翩翩。点轻烟。人事凄凉，回首便他年。莫忘使君歌笑处，垂柳下，矮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