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下,垂柳旁
一把纸伞叹屋寒
墙垠边,废墟上
两世良人盼春到
繁华似景,荒芜满地
空荡的石街满是哀愁,
往来人的脚尖踏地无声,
却沉痛的让城墙呻吟。
赶集的毛驴,
一副活动的骨架般,
拖着包袱前行,
蠕动的人流在聚集,
汇着了一点,
清明上河图的光景,
似乎浮现。
客栈的小二,
蹲着的骨瘦如柴,
配着一双无神的瞳孔,
逐渐张大,张大,
空乏的一具躯壳而已,
徒添笑耳罢了。
捏泥人的老张,
小巷里的一抹色彩,
倚着青砖墙哀叹,
他摊子上的泥人也干瘪,
露出了泥土的本质,
在宣泄不满。
出农活的小伙,
扛起生锈的锄头,
前方是荒草丛生的农田,
背后是絮絮叨叨的媳妇,
她是在骂她的夫君,
还是在指责这个朝代?
香火稀薄的寺庙里,
僧人敲着木鱼,
在念着大家听不懂的语言,
他是在祈祷,
眼前咧嘴笑的弥勒佛,
可以给他带来希望,
京城内,雅阁里,
多少笑声皆肆起,
风流巷,大赌坊,
千万银两挥此举。
繁华落尽,
荒芜不起,
热闹的街市充斥笑语,
往来人的衣着华丽奢侈,
却肮脏的让时代蒙羞,
摇摆的官轿,
一架恶鬼担着的工具,
拖着禽兽前行,
两旁的人流眼里,
听着恶犬的吠声里,
“威武—”的吼叫
肥胖的知府站着,
一身的瞟肥,
撑着一把纸扇,
摇着身旁的空气,
飘出去了铜臭味,
让人多了点厌恶而已,
作揖的师爷笑了,
他惺惺作态的模样,
是否有走狗的感觉,
载入史册,
遗臭万年去吧!
清末的日子,
民不聊生,
于是,
一半是繁华,
一半是荒芜,
融合了,
成了一个讽刺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