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欲望

电影《包法利夫人》

《包法利夫人》,数度弃读,又因抗不过口碑轰炸,数度捡起。自然主义者福楼拜先生,太注重敷陈铺排。用现在网络小说的标准来评判,属于不合格作品,入题太慢。亲身体会,只要熬过了前1/3,后面的内容真可谓精彩纷呈,值得玩味的细节非常多。

小说内容情节其实不复杂,甚至稍稍有些老套。说的是一位喜欢文学的名叫爱玛的女人(文学有毒),由父亲做主,嫁给了医生查理·包法利(法国早先也是包办婚姻)。天天看小说的爱玛,满脑子罗曼蒂克,她眼中的丈夫是个单调乏味,没有情趣的男人。

但查理是个彻头彻底的好人,是很多女人眼中的好男人。他尊重岳丈,对老婆言听计从,有求必应;工资不低,收入上交;当牛做马,在所不辞,只为博老婆一笑。事实证明,女人对讨好并不感冒。至少对爱玛来说,是这样的,她渴望被征服和吸引。

于是,爱玛向小说人物学习出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情夫一号,二人如烈火遇汽油,陷入极度疯狂。爱玛是个对出轨有要求的人,吃饭不能叫外卖,开房档次不能太低,快捷酒店不可以……为了让情夫安心吃软饭,她不惜借债,也要维持出轨生活的品质。她还一度要求情夫带她远走高飞,去感受外面的精彩,钱不是问题……汽油很快燃尽,情夫一号人间蒸发。爱玛情难自已,患上重病,幸得丈夫悉心医治照料,才无大碍。

不久,她又勾搭上了情夫二号,为了继续疯狂,借了高利贷。在道德与法的边缘,她穿着高跟鞋跳舞。她种种浪漫无边的想法和旺盛的占有欲,让情夫二号也苦不堪言,后逃之夭夭。

巨大的债务窟窿,把爱玛深深包围,看不见光亮的她,选择服毒自尽,弥留之际,她一定挣扎过要不要告诉丈夫真相。她确定眼前已经戴了两顶绿帽儿的查理,是真正爱她的人。查理按当地乡村最隆重的风俗埋葬了妻子——他最爱的人。

埋葬爱玛后,查理在整理妻子的遗物时,发现情夫写给妻子的信,才知道妻子出轨的实情,并从爱玛情夫一号的口中得到证实,但善良的查理选择了原谅。之后的日子里,查理左拆右补,给妻子还债。许是气血攻心,没过多久,查理也闭上了双眼,与世长辞,留下的十几法郎遗产,只够女儿投奔祖母的路费。

福楼拜先生是很擅长写悲剧的,小说主人公查理,勤俭持家,洁身自好,是个宠妻狂魔。一个彻头彻底的好人,被真相击中,仍旧难逃支离破碎的厄运。抛弃道德因素,查理也是最值得被同情的人,这不仅仅是一位丈夫的悲哀。万恶的资本主义是不是元凶,还有待探讨,无法定论。

福楼拜关于女人欲望的探讨,也没有跳出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吧。中国古话叫“饱暖思淫欲”。不在道德层面上去争对错,只想说,婚姻确实需要门当户对,无论物质还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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