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悟空聚义 三藏逢魔—心猿放纵和魔尘之起

上回我们说到认食色而起尸魔,阴柔无断,信任狡性而纵放心猿,这一回则专言纵放心猿之失,信任狡性之害。

  

一、心猿被逐,花果山惨状引发的思考

大圣被唐僧赶逐,回到花果山,只见“山上花草俱无,烟霞尽绝,峰岩倒塌,林树焦枯”。这景象深刻地揭示了心猿一放,根本受伤,花果剥落,虽有修道之名,却无修道之实。

回想当年被显圣二郎神、梅山七弟兄放火烧山之时,是悟空服丹以后,能顺天遁藏;而如今纵放心猿回山,正逢唐僧服丹以后,却不能明心见性。一藏一放之间,道之成败得失尽显。这怎能不让人怀古而凄惨呢?

二、不识贤愚,善恶不分的后果

大圣被唐僧逐赶回来,满心委屈地说出“唐三藏不识贤愚,逐赶回来,写立贬书,永不听用”。唐僧不识贤愚,邪正罔分,以真为假,以生为杀,以杀为生,导致生杀颠倒,真假反覆。

于是,大圣使狂风,飞乱石,兴妖作怪,打死多少人马,鼓掌大笑,自谓快活。他认为跟着唐僧打杀几个妖精就被怪行凶,如今回花果山却结果了这许多性命。这便是善恶不分,“千日行善,善有不足;一日行恶,恶常有余”。心猿放纵至此,实在令人畏惧。

三、齐天大圣之名的反思

书中大书特书“重修花果山,复整水帘洞,齐天大圣”。齐天大圣之名,原以为纯阳无阴,去邪从正,统御《乾》天而号之。如今大圣使风飞石,伤命无数,背天大妖,何得称为齐天大圣?此中值得我们深刻反思。

大圣自己也说:“我为他一路上捉怪擒魔,使尽了平生的手段,几番打杀妖精,他说我行凶作恶,把我逐赶回来。”以捉怪擒魔、历劫不坏的至仁大圣,被视为行凶作恶的至不仁,这是以大圣为大妖;而以大圣为大妖,自然也会以大妖为大圣。以妖称圣,实乃唐僧之误,与大圣无关。“花果山群妖聚义”,正是因为唐僧信任狡性,纵放心猿,导致至仁为至不仁,至不义为至义。群妖聚义,责任在唐僧,而非大圣。

四、心猿放纵,五行散乱

心猿一放,唐僧懦弱无能,正行之处忽兜马不能前进。其病根在于化斋误认白骨之错。长老下马,沙僧歇担,八戒化斋,全身无力,四大平放。八戒追念行者在日,老和尚要的就有,如今自己却没化斋处。这正说明行者为水中之金,是金丹全始全终之物,修行者得此一味,余皆易事。唐僧离不得行者,八戒、沙僧亦离不得行者。

如今因吃斋误认白骨逐去行者,失其本而依其末,致五行散乱、各不相顾。唐僧情思紊乱,错了路头,误入碗子山波月洞妖魔之口。

五、误入魔口,幻身误人

来到塔边,见一个斑竹帘儿挂里面,破步入门,见睡着一个青脸獠牙的妖魔。花果山有水帘,碗子山有斑竹帘。花果山是开花结果、成仙作佛之脉;而碗子山则是盛饮食、养皮肉之地,如黑暗阴司地狱,乃妖精伤天害理之深窟井。

唐僧化斋图吃,欲歇图安,入其网中,自寻其死。妖以人物起见,而欲吃僧,皆因僧欲吃斋。僧斋未吃即遭魔吃,自送其口,放不去,走不脱。这边早着魔口,那边犹说化斋寻歇处,真是梦里说话,不识时务。

六、妖精之象,真假之辨

妖精打扮,分明写出水金一去,木火土真变为假之象。“青脸红须赤发”为水火,“黄金铠”为土,“丹桂带”为木火土三物之假合一,“蓝靛焦筋手,执定追魂取命刀”为柔木用事而金公退步,妖名“黄袍怪”为阴土积厚而真金掩埋。妖精为木,《巽》卦之象,具有《坤》土之始气,内包《坤》之全体,为土之包罗,故为黄袍。“系是奎木狠下界”,奎内二上,内土而外木,为《巽》无疑。奎木狼为《坤》宫公主之夫,狼毒不仁,贪图不义,明示其误认狡性,不用金公。

吾愿道中呆子急须醒悟,勿为妖精所愚,而作上门的买卖。正如诗曰:“从来用义以成仁,杀里求生最妙神。这个机关知不的,行行步步起魔尘。”在《西游记》的世界里,我们应时刻警惕心猿放纵之失,明辨真假善恶,方能在修行之路上不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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