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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北墨望着手中的寿棉盒,心口忽然流下一股暖流,这让他想起三年前那场惨烈的战役,那时的自己早已重伤昏迷,只听一位军医说,有位姑娘怀抱棉盒在帐外守了自己几天几夜,直到快康复她才离开营帐,那时的自己还以为是幻听,到今日北墨见箱底里除了寿棉盒还压着那枚血染的白玉令,那可是当年父皇让他送给她的定情之物,且边缘还印有象征着龙的花文,“王妃每日去库房,就是为了找这个?”北墨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连忙伸手拂去她发梢的雨珠。
吴琼慌忙地后退半步,将棉盒紧紧抱在怀里,“王爷,你有信过臣妾吗?”雨声里,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王爷派萧炎盯紧臣妾时,可曾想过臣妾在厨房日夜熬的药,其实是臣妾听王爷的奶妈说王爷在幼年落下的寒疾子,还有臣妾去库房翻找的是王爷说过要玲藏一辈子的回忆?”吴琼拉着北墨的手边说边擦眼角的泪水。
而亭外的萧炎也捂住了正想开口的嘴,忽然才明白那些被他视作异常的举动。
她深夜在厨房忙碌,是照古方为王爷熬制驱寒汤,还有她反复去库房,,是因为那里有曾经王爷送她的木箱棉盒,而自己每日事无巨细的向王爷汇报王妃的行为,竟成了刺向她俩心口的快刀。
“对不起。”北墨突然抓住吴琼冰冷的双手,再将她揽入自己怀中。油纸伞倾斜,遮住了漫天风雨,也遮住了他泛红的眼角,“本王……本王从未不信王妃。”又在她脸上轻轻落下一个香甜的吻。
雨声微小时,萧炎悄然退去,他路过厨房,见到灶上还温着陶罐,药的香味混着桂花的味道飘了出来,那是王妃经过层层改良的凝神汤,是用来专治王爷因军务缠身的失眠症。
萧炎再次回头望着浮云亭相拥的身影,这才懂得有些守护,从来不需言语,只藏在每个被误解的日夜里,藏在那箱时光的桂花雨中。
北墨拥着吴琼的手臂微微在收回,鼻梁萦绕着她乌黑的发丝中的雨意与桂花的香味。
他这才想起几日前在书房批阅军报时,她端来的那碗桂花糕,到这时北墨才知道那糕入口即化的棉软,原来是她用了一整夜时间筛了无数遍的米粉而制成的。
“这白玉令!”北墨宽大的手掌对着她温凉的掌心,“当年父皇赐昏时,本王本想亲自为王妃戴上。”话音未落,吴琼早已从棉盒底层取出一枚银簪,簪头镶着数粒小小的粉色珍珠,“这是臣妾在空余时间用库房旧料改的,本想等王爷生辰时……。”她正想继续说下去,但被北墨的吻轻轻截断。
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响,吴琼忽然笑出了声,她指着北墨肩膀的水渍轻声道,“王爷的披风都湿了。”北墨这才发现怀中妻子的外衫也半湿,便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裹的更紧。
“明日陪本王去库房。”北墨执。起她的手贴在唇边,“然后把你的东西全都搬回寝殿来。”吴琼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而是依偎在北墨怀里再往里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