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由而生

图片来源于简书


原来偶然间看到一篇写郝蕾的文章,中间提到了她的代表作《颐和园》,对,就是那部让她和邓超分道扬镳的电影。很多人评论这部电影是良心之作,真正的艺术,郝蕾当时拍这部电影的时候也坚信这是艺术,所以她成了表演艺术家而不是演员或者艺人。

不知道你怎么定义“文青”这个概念,我只知道我从始至终都是个“伪文青”,看这部实实在在的文艺片跟原来看《黄金时代》和《刺客聂隐娘》的感觉相似,就是看完之后一脸大写的懵逼,细细品味却觉得大有深意,只不过自己过于愚笨,不能真正领会个中深意。

看完电影,第一感觉就是,郝蕾塑造的余虹,应该是跟张爱玲,陆小曼,萧红是一类人,冷冽孤独,又炙烈真诚,清醒地去幻想,执着追求爱情和自由,活的肆意又张扬,却也是在现实中,精神飞扬,躯体坠落,都是在现实的尘埃里开出精神的花朵。

王小波说,我们大部分人在人生舞台上都是演员,只有少部分人可以做自己的编剧。余虹应该就属于那少部分人,选择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命运选择。有人评论说,这是宿命,她选择自己的宿命,而我们大部分人只是屈服于自己的命运。追求自由与爱情,偏执又疯狂,就算为此贫困颠簸又如何。

「有一种东西,它会在某个夏天的夜晚像风一样袭来,让你措不及防,无法安宁,与你形影相随,挥之不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称它为爱情。」

这是余虹在见到周伟时写的日记。对余虹来说,真的是一见周伟误终身,爱的勇敢也热烈。周伟跟李缇搅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哇,原来闺蜜跟自己男朋友在一起的事自古以来一直都很流行啊。然后就是学潮,余虹退学,辗转流浪于深圳武汉重庆,即便最后嫁作他人,这一生最爱的还是他。

那年夏天猝不及防的一阵风,却让我整个一生中,只要想到你,就无法安宁。

「我想说,自从认识了你,我的内心又经历了脱胎换骨的感情,但与此同时,我也知道了什么是物质上的贫穷。一个人可以拮据度日,但是换两个人,这样的生活只会让人心生憎恨。」

这是余虹跟报社的传达室的小伙子在一起的时候对他说的话。也是让人无法反驳的一句话。

……

反反复复想要写些什么来表达这句话,终归无话可说。

「你心里没有我,我心里没有你,可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高兴」

对这句话感触颇深,倒是跟电影没什么关系。就是忽然想到自己的身边有这种人存在,谈不上知己,也不是挚友,没有暧昧因子,我不爱你,你也没有为我停留,只是觉得在一起很舒服,说不说话都无所谓,你在就觉得高兴。说到这里,自然的就很想他。

「战争中你流尽鲜血,和平中你寸步难行」

可不可以理解为,在追求自由和爱里毫无畏惧即使遍体鳞伤也觉得血是甜的,没有了自由和爱就好像每一步都是在缺氧的密闭空间里窒息而行。为前者耗尽心血,到后者只能是行尸走肉。

「这不是最不幸的事,最不幸的是我知道这种事以后还会在我身上发生,我诅咒自己,愚蠢,茫然,心里总是出现这样的幻觉,在我这样如饥似渴,急不可待地想见到他的时刻,其实我已经跑过了头,我以为你在远处,而你,静静地从旁边抓住了我的手。」

爱越炙烈,就越疯狂,神经病似的幻想,生怕你越走越远,而我却赶不上,我越害怕就越疯狂,忽然你从旁边静静地抓住我的手,感觉下一秒我就可以泪流满面。

「今天我翻开影集,看到周伟的照片,我的心居然又在剧烈地跳动。看他一眼,又喜又悲」

听着薛之谦的歌,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莫名被敲中泪点。凉薄之人却深情不怠,或许是最悲凉的事。

「我想我是有前途的,眼下越是悲惨,我就越解脱」

我看一眼自己,若真如此,那我真是前途无量。

「无论自由相爱与否,人人死而平等,希望死亡不是你的终结,憧憬光明,就不会惧怕黑暗」

整部电影看完后的感觉就是压抑、沉闷,在最终看到谢幕的这句话的时候,才稍微有点阳光照进黑暗的感觉。人人生而平等,那是社会契约论里政治家宣扬的乌托邦,死而平等却是生活告诉你的实实在在的真理。

自以为,余虹这样的人才算的上真正的文艺青年,也觉得悲情的生活是真正有才之士的标配。躯体越是低到尘埃里,精神越是摆脱了束缚自由飞舞。孤独是众人皆醉唯我独醒,勇敢是孤身一人赤脚踩在世俗眼光的刀尖上行走,炙烈是因为一腔热血为心中所爱所想,偏执是追求自由与爱的信仰。爱也是自由的一部份,追求对爱的自由,而不是沉溺于爱的束缚。向着自由而生,或许是他们活着的意义所在。

电影中余虹结婚了,我也没看到跟谁结的婚。

但是,她这样的女子,无论是跟谁在一起,都值得被温柔对待。

腐朽中依然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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