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归(壹)

楔子

“如姬姑娘,在下也只能送您至此了。今后的路,您自己多保重。”

“翰将军,您不顾皇命,送我出这万丈深渊,如姬记下了。您放心,今后若事迹败露,如姬绝不会说出翰将军的。”

“......公主殿下!您走吧,这驭城,您永远别再回来了!......”

“...事到如今,能唤我一声公主的,怕也只有你了。”

“您虽被皇上剥夺皇姓,但您骨子里流的还是皇家的血啊!”

“呵,皇家......也不过是当年的刽子手罢了。”

“公主殿下.......”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注1】......”

穆,平康五年秋,北境回纥部落举兵入境。时淑离公主谏言和议,帝怒,以为叛国,赐三尺白绫,褫夺皇姓,封号,草席裹尸,送往乱葬岗。有擅立墓碑衣冢者,杀。当日行刑,禁军兵马总帅瀚海监刑。

穆,平康五年冬,晤暝关被占。六年春,外族直逼内境。

穆,平康七年三月十四日,驭城伐,帝率朝臣降,穆朝,亡。回纥单于即位,改国号为温,年号齐靖。


【注1】:选自《诗经·邶风·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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