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病床上令人尊敬的白发学者：
“您这一生有什么特别值得回忆的事情么？”
“有，”他眼光有些悠远，“七岁那年，我认识了个女孩。”
“然后呢？”
“七年之后，我爱上了她。”他目光仿佛穿越了遥远的岁月，有些温馨，随即又叹了口气，“又是七年，我错过了她……”
等了一会，我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他转头看了下我，狡黠地笑了，反问：“你问的是哪一种然后？我们的故事？我的其他感情八卦？还是我值得回忆的事情？”
我有些明白了，这故事就这么完了：“看您方便，都可以啊。”
他看了下我，又笑了：“你还是没有明白。都没有了。”
他转头看着窗外阳光，又补充了一句：“无论哪种然后，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