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想起来的,也可以说是今年又想起来了,写一些东西。
我是92年3月20日出生的,对这串日期最深的印象在小时候的一块银牌上,那是我自己的长命锁。应该是不值钱,所以存着存着好像就找不到了,与长命锁存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块银元(大洋),它似乎一直都在,我小的时候常拿出来玩,学着电视剧里一样把它猛吹一口气后放在耳边听响。
说起生日我想起了22岁的时候,在北京通州的快递公司当业务员,那时候我爸也在。生日那天,我爸带着我去了公司隔壁街道找了个面馆,吃炸酱面。那是河北人在北京开的老北京炸酱面馆,所以我觉得那面不好吃,应该不是炸酱面的错,是厨师手艺不行。我爸比我厉害,他敢在饭店直说这面不好吃,边说边让我把酱料拌匀了。
我有一瓶啤酒,也许是书看多了,总觉得父亲让儿子在特殊的情形下喝酒,就是对儿子长大的认可。特殊情形就比如像今天是我的生日,有些情节应该不是普遍的吧,我没有做过调查,也没有看过类似的调查,但我总觉得作为儿子,一定要得到父亲的认可之后,才能真的长大。现在回忆起来,这想法还挺奇怪的。
我写东西的能力变差了, 我不像初中那会儿爱用修饰,把句子写的肉麻。也不像高中那会儿模仿韩寒,两句话里要有一句证明自己很“自我”,很“真实”。不过好在,我写东西不再渴望被人阅读了,我只是常觉得记忆力越来越差,回忆渐渐模糊,想要把现在能记得的事都写下来,好在忘记它们的时候,有个想起的办法。
现在我是真不希望有人读我的东西,因为我近乎是爱上了向陌生人捏造自己的人生。对,没错,我说的是捏造。
捏造人生太爽了,就像《猫鼠游戏》一样,选择自己想要的过去,比走向自己想要的未来容易太多了,而这两者同样都能带来足够的满足感。
对了,说起生日,今年是我爸五十岁生日。那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晚上陪他吃饭,虽然有些莫名,但我是很乐意接受这样的邀请的。于是,我们去了火锅店,那有个刚开的火锅店,全场6折。
我爸说:“晚上一块吃个饭吧!”
我说:“那去我家楼下的快餐店吧,很干净。”
他:“那不行,得去饭店,今天可是我五十岁生日!”。
他说的时候语气里明显透露着愉悦感,但却不多,像蒸包子时从蒸笼缝里跑出来的一点蒸汽,不多但可以看得见,你看见那些蒸汽跑出来时,你知道包子快熟了。
我是92年生的,今年我26周岁。我父亲五十虚岁,他的生日是在一家新开张,打6折的火锅店里过的。
我22岁的时候,他带我在街边的一个炸酱面馆过了生日,那个馆子特别小,两夫妻经营。摆着六张长桌,我们去的时候只有一桌坐着人,我记不起是怎样的人了。
那天我喝了半瓶啤酒,吃了半碗面。不是因为面不好吃,面虽然真的不好吃,但我那时候很开心,很希望能把那碗面吃完。所以我努力的吃,一口一口,肚子撑得很疼,加上啤酒又是冰的,我实在是没法塞下那半碗面了。我爸说吃不下就别吃了,我就放下了筷子。
我生病了,应该是病了几年了,只是之前以为痊愈了,但近日又复发,才觉得这病该是治不好的。我常会焦虑,任何生活中的小事,只要不顺我就会很烦躁,甚至想通过破坏身边的事物来发泄。
但我还能克制,我要咬紧牙关,不断在脑子里告诉自己,如果我破坏它们就会承担很严重的后果。这有一些用,这样我会尽量挑一些后果不那么严重的事来发泄,当我无法发泄的时候,我就会躺在床上睡觉,慢慢地那种烦躁感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悲伤。
不知道是不是人格分裂咯,我常常会可怜那个暴躁的自己,然后陷入悲伤中。
我想这次能写下去,然后订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