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豪见她不咸不淡反应，当她还是余怒未消，既然人都回来了，索性再哄哄。下个月要参加同业酒会，按惯例携眷出席，太太们有太太们的社交圈，有时带回来的讯息可能更私人更可靠。夫妻好比一门生意，合作是第一要务。于是走过去从背后揽住她，“工作再忙，陪太太的时间还是有的。”
套路。当年她就知道这是套路，所以直接甩了手出去。覆辙不可重蹈，文雪凝告诉自己。转身笑着挽他的手，两人一起下楼吃饭，孩子们有点惊讶，但自然也是高兴的，谁不想有一个可爱的家。
孩子们洗澡睡觉后，他跟进了她的房间。不用问，做戏要做全套，虽然已是例行公事般味同嚼蜡，但谁都没有理由说不。他的气息还是如此熟稔，当他进入的时刻，她还是禁不住轻叹了一声，然后清醒地配合他的表演，控制着自己声音高低的节奏。
“呵......”潮热慢慢褪去，她平复呼吸，枕在他臂膀上。
“万豪，我想找点事做。”她看着天花板。
他显然还没会过意来，转瞬就回应着她的心血来潮，“好啊，不如做一个慈善基金会，搞搞捐款、义卖、慈善晚宴什么的，拿去内地建学校，可以避税，还可以我们公司做宣传。”
“不是这种事。我要挣钱，不是花钱。”
“程太钱不够用了？”他站起来披上睡衣，“你有公司股份，每年的分红不是在挣钱？”也是已经习惯一个人睡，无论多晚，事毕还是要回自己房间，这是习惯，或者是两个人的某种约定。
“我是公司股东之一，公司的业务我总要了解一二，不然只拿分红不做事，不太合适。”她也不留他，只是告知他自己的想法，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答复。
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豪门阔太当腻了，想玩一下商界精英的角色扮演？程万豪摇摇头，倒也容易，随便从公司大客户中拨两个现成的单子给她签签，满足一下她的成就感，很快也就会玩腻再换新花样。他不介意给女人花钱，也不介意纵容一下女人，反正掌控权在自己手里。
“这个没问题，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我介绍客户给你认识。”他系好睡袍的腰带，掩上门出去。
第二天程万豪下楼的时候，文雪凝已经收拾齐整坐在餐桌前。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身白色套装，只是中环的女白领们并不会拿半年的薪水去买这样一套衣裳穿去上班，他暗自笑了一下，口里还是说着太太这是要去打天下了。
也就跟他的车一起到了公司，在员工们诧异的目光里直梯到达行政层。
“正好上午约了客户开会，太太一起去？这回的单子你来签。”他大方得不得了，多付一份佣金就能换取家中和睦，非常划算。
文雪凝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我需要一张办公桌，可能还要借用Miss Ma两个小时。”她从白色铂金包里拿出同样白色的12寸电脑，俨然来办正事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