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家,原来在相距一千米处有个广场,广场健身器材后有一个小树林,那是却是我的乐园,我便给个名称叫:丸绿屋。因为那时我特别喜欢樱桃小丸子。
在南方,不必说,有一年四季常绿的大树,有紫红的桑葚,粉嫩花的桃树,白花的梨树,高大的皂角树,纤细的柳树。也不必说有圆圆的像瓦的荷叶,远看一片嫩黄的野雏菊,自带降落伞的蒲公英,吃起来酸酸的酸酸草,传说中的找到四片叶子代表幸运的四叶草,夏天蟋蟀们在这弹琴,青蛙在这合唱,知了在这伴奏,只是这样,闭上眼聆听也有无限趣味。
当皂角从树上落下,我便跑到树下捡个满怀,央求着奶奶给我熬皂角汤洗头,因为我听妈妈讲过,在古时,人们都用皂角洗头,头发又黑又亮。
稍微大点后,家里出现了更多的动物,一只浅黄和深黄条纹相间,捉老鼠不吃只玩,从不理我,喜欢坐椅子的高傲又可恶的大肥猫,一只从邻居老奶奶家要的小狗崽,见到我就欢脱如兔,脚下生风,奔跑速度如豹,陪我疯的小黑。一只高大凶猛,浑身黝黑,一双眼跟我转,热情的忘记他高贵血统的可爱的狼狗,黑虎。还有晚上要跳上床和我一起盖被子的小白兔。
可只有小黑,我常常带她去我的乐园,因为她生性外向,讨厌束缚,还有最重要一点,方便携带。我们经常在张满野草的土丘从上跑到下,从下跑到上,来回比谁跑的快,累了,我们便去两边有那枣红色大石头,中间用石头铺的小路,小黑趴着小路边清澈见底的小河水,我则观看在水中嬉戏的鱼,然后往土丘顶上,迎着微风,读书给小黑和树木听。到晚上我又让母亲给我讲那些神奇的故事。
现在回想起,原来从那时起,母亲,文字就是个特别的存在。
二
可是,有段时光我许久没读书。
那是,刚上大一,来到新的城市,对新的学校,听来夹杂着各地方不同口音的普通话,和来自各个地方的人聊天,参加各种各样的社团活动,吃美食,学另外一种语言,忙的不可开交。
当上大二,大一感觉新奇的,大二都成了熟悉,社团活动也不太想去,整天在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每天刷着手机,玩着电脑,微信上订阅的公众号和网络小说的文字,根本不能令我愉悦,我开始变得懒散,放纵,空虚。
什么时候,我也变的这么无趣的一个人了。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当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包裹里有一本书,当我翻开书,认真读的时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刹那间,仿佛所有的一切都的得到了解释,为什么我会感到彷徨,午夜梦回,梦见我母亲给我讲故事,在窗外梧桐树的背景下,老师捧着说,我们跟着读。在高中高压的学习氛围下,我忙里偷闲读巴金的《家》,那种精神上的极大满足…为什么梦醒后,感觉生活索然无味和对梦境的怀念。原来,也许久没读书了,没有认真的思考。我的内心深处和灵魂的深渊对我发出呐喊、咆叫和怒吼,我都不曾留意到,让一些琐碎的小事填满的我的时间。
肉体和灵魂,终有一个必须要在路上,领略世间万般风景。
三
小时候,丸绿屋是我流连忘返的乐园,充满童趣和发现未曾看见的事物。长大后,文字变成了我内心和灵魂的乐园,我在文字中发现自己。
文字,母亲是我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