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都市夜归人》第二章|奇怪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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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川踏出酒吧的一刻,算是心灰意冷了。自己为了她放弃了稳定的工作,转而投身高薪劳苦的销售工作。拼命挣钱,都是为了将来能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她倒好,只是拌了几句嘴就一声不吭的留张字条,打包搬出了一起居住了三年的家。不但不接电话,还有意躲他。好不容易找到人,她还闹了一出非礼的戏码,惹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最可气的是,这么快就搭上下线了,或许一切根本就是早有预谋。不然怎么能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跟那男人勾肩搭背的。平素常有人说她水性杨花,自己都从未相信,现在想想自己真傻。想着,刘仁川心中的怨恨更是难平。

他不想回家,找了个酒馆喝到早上,才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回了家。进门后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一起添置的米色沙发,跑了几条街才选到的茶几,网上促销一起准时准点抢购到的餐桌都还在,只是少了那女人在它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它们不再有条不仅的摆放,沙发堆满了换洗衣物,餐桌的残羹没人收拾,茶几上的烟灰抖落得到处都是,就连垃圾桶也灌满了酒瓶,到处凌乱不堪。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的探索了一番之后,便倒地睡了过去。

此后的几天他都是如此度过,烂醉然后又席地而睡。醒来醉倒几乎成了他的失恋常态,也不知道浑浑噩噩的度过几日。终于有一天他不再这样,他似乎突然之间想通了,决定放开从前,用工作金钱来麻痹自己。

第二天他便开始实行自己想好的新的人生。

早起的刘仁川散漫地行走在人烟稀少的道路上,享受着清晨的新鲜空气。手机的忽然震动打断了他轻松的心情,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只听到一声:“喂!请问是刘仁川先生吗?”然后就断了线。他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号码从未见过,尝试着拨打过去,电话里却传来一窜忙音。

他有些纳闷,不知谁这么早拨打他的热线,估摸着有可能是哪位客户打来的,那边恰好又信号不好。心想等到了公司再回他吧!然后便没有多虑了。

他缓慢地走向地铁站,准备前往公司。最近因为失恋的原因,强行告假的这几天导致他最近业绩持续下滑,上司对自己非常不满,所以最近得早早赶到公司在领导面前挣挣表现。

走进地铁站,偌大的站台里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看到一位身材清瘦、穿着奇怪、大白天在地铁里还带着墨镜的男子。他注视了一会儿那个面容冷峻,右脸颊有一处明显的刀疤的男子。此时,男子回看了他一眼,透着墨镜发射出泠冽的目光,这让刘仁川觉得慎得慌,赶紧收回目光转头望列出驶来的放。但他,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彼时,正好轨道上正好有列出驶来停靠在了站台上,他满脸疑惑的走了上去。

因为人少他瞥见那个男子也跟着上了地铁,最后还同自己一起下了地铁。他虽然有些担心,但想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便没有放在心上。悠然地走出了地铁,迈步走向了公司。可他依然觉着有人在背后偷窥、跟踪着自己,恐是被刚才的不安感觉刺激到,他稍微加快了步伐,却又忍不住回头四处张望。在街角离公司不远的地方,回头撇见了类似刚才男子的身影,定神再看一眼,却又不见了踪影。

今天早上简直太奇怪了,先是接到奇怪的电话,现在又发现被人跟踪。是自己多想了吗?但一系列的事件让他觉得好像不是巧合。他隐约有些担心,可到底怎么回事,他却总也想不明白。只得用或许失恋导致自己神经过分紧张有些精神失常了,来安慰自己。怀着忐忑的心情,他走到了公司威总早在门口等待。

“小刘,你最近是不是惹上麻烦了?前几天你没来公司。公司有人来询问你跟莫嫣的事情。”公司的老总威承楠面色略微焦灼的询问着。

刘仁川想着看来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果然是事出有因啊!

“那人张什么样?”他愁云舒展,转而用急盼的眼神盯着威总。

“一个女的,三十来岁。长得还蛮漂亮的,只是说话的语气神色有些吓人。”威承楠摸摸脑门,努力思考着回答了他的问题。
什么?女人?这是到底怎么回事?跟踪自己的明明是男子,奇怪的电话也是一个男性的声音。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女人。

“女人?”刘仁川奇怪的发问。

威承楠望着刘仁川略有轻伤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有些懊恼。觉着眼前的小子肯定惹上了桃色纷争,平时在公司也都拈花惹草的小白脸,男女关系简直复杂。

他必须提醒他一下,转而用严肃诚恳的态度说着:“小刘啊!你的个人私生活,我是不想多言的。但是别把这些事儿,带到公司来啊!”然后,拿着手里的字条递到他的手上。

“她还留了一个电话给我,让我转交与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便招呼他坐下好好工作,自己慢慢悠悠地走进了办公室。
刘仁川咬着嘴唇,神情恍惚。想解释些什么,却又无处下口,只得让威总越走越远。

他坐下,望着办公桌上的笑得合不拢嘴的合影发呆。跟莫嫣有关吗?

陆续公司的同事们都来了,有人向前跟他打招呼:“刘帅哥,几天不见怎么消瘦了不少。脸上还有伤,怎么?跟女朋友吵架啦?“

带着甜美的音色说话的人,是刘仁川的师妹陆姚,这是跟他一起入职的女孩,平素对他很是照顾,两人是无话不聊的好朋友。只是碍于,他知晓这女孩,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也不敢把这个单纯的女孩带进自己复杂的生活,无法过多对她提及自己私生活方面的事情。

“哦!我们已经分手了,脸是不小心撞到门上了。”他用很蹩脚的假笑模样对着她说。
他想着要赶紧把这眼前甜美可人的女孩打发走,于是便拿起电话,作势要工作的样子。

“需要我帮你疗伤吗?晚上带你去KTV排解一下?”女孩看着男子的假笑,感觉自己终于有机可乘了,于是母爱泛滥的问着。

“先去忙吧!到时候再说吧!几天没来公司刚刚才被老威教训了一顿。你看我不正忙着呢?”刘仁川有点不耐烦的说着。

“好了,那我就不打扰您好好挣表现了,下班之前联系你。”说完,踩着高跟鞋,轻飘飘的走了。

刘仁川,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电话,用手托着下巴又开始费解的思索起来。
霎时觉得自己想通了什么,“对了!电话!”

他拿出手机,先拨通了方才威总给他的电话号码。不一会,电话里边传来一阵极具磁性慵懒的声音。

“喂!刘仁川吗?”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你到底是谁?”刘仁川,惊讶到快口齿不清了。努力调整好情绪,才得以说完这番话的。

“我啊!莫嫣的大姐。我早知道你了,只是她把你藏的比较好,不让我们认识。多翻打听才找到的你,还不敢轻易打扰你。”对方带着毫不夸张且不卑不亢的语气说着。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莫嫣还有大姐?”刘仁川眉头紧锁,用表示怀疑的神情盯着桌面,手里还拿着笔头不停的转动着。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不是莫嫣最近无故消失,我才不会打电话联系你。”这语气带有明显的轻蔑情绪。

“什么?莫嫣消失了?到底怎么回事?”刘仁川声音贼大,搞得周围的同事统统用惊异的目光望向他这儿,他只好对众人双手合十,哈腰点头。

然后,走出了办公室,来到幽深的长廊。
电话里头,不时传来女子傲慢责备的声音:“你居然也不知道,你这男朋友是怎么当的?”

刘仁川一听男朋友三个字就来气了,接着对着电话那头怒吼:“我他妈的,早被甩了。”

“什么?”这回惊奇的是电话里头的女子。

“莫嫣跟你分手了,不可能?她那么爱你!”

“爱我就不会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爱我就不会故意整我,爱我还他妈的甩了我。我刘仁川那里配不上她了?不管样貌家世。”刘仁川像是找到了发泄出口,滔滔不绝的诉说着自己的苦楚,电话却突然断线了。

他拿起电话再次拨通,电话却一片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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