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200【素·悦读坊】No.14《我心归处是敦煌》

说是读完了这本书,似乎有点不切实际,书中有大量关于敦煌壁画的专业的介绍,大多是略过去的,但是关于人物部分,还是细细读过的,简单记录一下读完的感受。


守一不移

作者在后记中有这样一段话:

我在《樊锦诗和宿白的师生情缘》这篇文章里,曾用“守一不移"四字来概括樊锦诗一生的追求和意义。这个“一”就是莫高窟,她来了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一”是她作为北大人的自觉和自律,离开北大以后,一直在她身上传承和保留了的北大精神;这个“一”还是知识分子的良知,她从没有忘却也没有背叛过。所以,她的一生就是“守一不移”的觉悟的人生。唯有莫高窟的保护,才是她确证自己存在的最好方式和全部目的。用她自己的话来讲就是:躺下醒来都是莫高窟,就连梦中也是莫高窟。正是这种坚贞和执着,使她“饱尝着对自己精神产品的享受”,在世人面前呈现为这样的一个纯粹的人。

记得在学校的读书心得总结分享会上,读完同事的读书心得,为樊锦诗身上坚定、谦逊、温和的精神气质触动的同时,也被“择一事,终一生”的字眼所感动,被“我心归处是何方”的思考而触动,被款款道来的温暖而有哲思的文字所吸引。

无论是守一不移,还是择一事,终一生,我们感受到了一种温和而坚韧,持续而恒久的力量,让人不得不钦佩折服。


发自内心的喜悦

还是后记中的一段话:

也许当一个人真正了悟时,他的内心才会升起一种持续的欢乐和发自内心的喜悦,因为这是从心灵深处生发出一种迷惘的解脱和无惑的快乐,而这样一种无惑的快乐是其他世俗意义上的快乐所无法比拟和超越的。古罗马哲人塞涅卡说:“正是心智让我们变得富有,在最蛮荒的旷野中,心智与我们一起流放,在找到维系身体所需要的一切后,它饱尝着对自己精神产品的享受。”

字里行间,我们分明能感受到樊锦诗在守护敦煌这件事上除了坚韧的力量,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成就感,正如书中的一则标题,“简单相信 傻傻坚持”,在守护敦煌一事上,我们看到了这样的傻傻的坚持,以及这坚持背后的莫大的喜欢与专注。


坚定、谦逊、温和

后记中的一段话:

樊锦诗是善于观察、善于学习、善于自我约束的那种人。也许她在她父亲那里学会了谦虚和果敢,继承了父亲温柔敦厚的文人气质,以及在决定了任何事情之后,永不更改的决心;在母亲那里学到了安静慈悲以及简朴的生活方式;在她的老师苏秉琦和宿白等先生那里,她懂得个体作为社会的一员,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使自己在社会和整个的人生中实现自己的价值,摒除任何矜骄之心;她也在敦煌的前辈那里学会了意志的坚定,懂得了在任何时候都要学会坚持和隐忍,懂得了信赖自己的真心,懂得了要有大的作为,必定要经历大的磨难,以艰苦求卓绝,在任何的艰难和痛苦中镇定如常,如如不动。

而所有这些在她身上所体现的美德,都是她生命中所敬慕的那些人以人格的方式传导给她的,每一位接触樊锦诗的人都可以在她柔弱的躯体里感受到一种至刚的力量,感觉到一种坚定、谦逊、温和的精神气质。子夏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论语·子张》)意思是说,君子的气质有三种变化:远望他的外表,很严肃;近距离接触他,很温和;听他说话,很严厉。樊锦诗就是那种达到大道似水、至柔至刚、刚柔并济的人。

她在人格方面,自有一种甜美、宁静、淡然和尊严。正是这样一种和谐呈现,让我们看到她与她所从事和坚守的事业融为一体。她所在的地方就是敦煌,就是莫高窟,就是考古保护事业;而敦煌的所在就是她的所在,她的名字就代表着莫高窟。她选择敦煌和莫高窟作为自己心灵的归宿,敦煌和莫高窟选择了樊锦诗向世人言说它的沧桑、寂寞、瑰丽和永恒。


其余

似乎个人的心得不足以描述这样的一种专注持久温和坚韧的力量,只好引用后记中的相关描述,除了这些之外,在读书的过程中,当读到“北大的精神传统对我自己最大的影响就是坚持做人做事的准则。一个人做任何事都要严谨诚实,你做不出来就是你做不出来,绝对不能糊弄人,不能还没做事情就乱忽悠。做人不仅要严谨诚实,还要有定力,有责任担当,不能乱跟风,要走在自己的路上。只有看清楚重要的是什么,才能在关键时候不糊涂”时,分明感受到学术风气对于一个人成长的巨大影响;读到王道士等为了自己的一些小的利益而置如此珍贵的文化遗产于不顾时,以及石窟所遭遇的种种破坏时,感受到痛心疾首,这是敦煌之痛,历史之殇;读到“不是好妻子好母亲”一节时,感到献身敦煌的樊锦诗太多生活的不易,历史似乎注定赋予某些人重大使命,而某些人似乎注定能扛起这样重大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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