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这个身份,对于林焅来讲,是个长久的标签,每次他想卖出去一步,都被刺骨的现实裹挟着倒退三两步。公司欢迎新人的方法,林焅有点排斥,但还是紧紧地拧干了墩布,办公室还有一大半,刚刚拖过的也干的不见了痕迹。
轮渡的搬运工不是个好活,涵菸看着手心破了的老茧,有一点点血渗出来,顺着深凹的掌纹慢慢扩散,他朝着手心又吐了口唾沫,搓一搓,就没了。这次来的货,够一阵子忙活的,他心里还是存点希望,也许这次老板就能发工资了呢?
夜里一点多,码农小夏终于合上笔记本,血丝密布的眼睛,闭眼都觉得干涉。多少次是东方漏出一丝白线才离开的,今天早了,出去吃点夜宵吧,厦门路的“老一套”烧烤还是很靠谱的,终于有时间可以犒劳一下自己的胃了,乐滋滋推开一楼的大门,天亮的白光刺透了小夏的双眼,身体还是诚实的,让他们穿针引线去吧。
怒吼的狮子像条败家的母狗,在夕阳最后一丝余晖的时候,召集起自己的部落,这是一场持久的战争,五个月以来,狼王已经攻占了大半个林子,狮子无法在夜间保持狼一样的警惕,夜间也是狼族进攻的最佳时期。木法沙也因此惧怕黑夜,但是不能漏出胆怯,再怒吼一声,作为最后的动员。
圆寂的实习生
眯眼躺在露台的边缘
他说话的时候
像一头楠楠自语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