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记随笔# 写在连载前的话
我是一位退休30多年的数学教师,一辈子代数几何的思维和工作,直到在外人眼里,变得老眼昏花、目光呆滞、步履蹒跚,丢三落四时,我突然有了一个决定,想把我的晚年生活用文字记录下来,不再用数学去计算余生的长短,而是用“形散而神也散”的文字唠叨余生的残影。
老眼昏花的背后,都是满满的阅历和感悟,只是老人们大多选择了无语而已,各位看官,就容我像老喜鹊一样的聒噪打扰吧,也许能在字里行间寻到父母在想什么?将老年人的内心世界用文字公诸于世,让晚辈们无法去触及但以后也必须去经历的一些东西有了参考。让“相互接受、相互关爱”作为两辈人之间的纽带。
(一)说走就走的82岁
我想练一练笔,好多字都忘了,再不写写,将会成为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了。八方天谈件趣事。来到这家新的养老院独自生活的第二天下午,我带着钱包(零钱要包包装)准备独闯天下,自找牌友。到牌室后,只有一桌人在打。我到场后有一人很热情,他说你来打嘛,一块。我一看此人坐在轮椅上,一双小腿都没了。(原来他要外出小便)。我很紧张,因为我除了杀家达子或同学,朋友,没跟不熟悉的人打过。第一天就犯了没扫底和多拿了一张牌的错误,被罚了款。这位热情让我上场的人,就洗刷我几句,心中不悦。第二天,早早就喊我上场(12点半),我又去了,那个坐轮椅的表示很不欢迎,说我水平低了,于是我宣布明天不来了。哪个坐轮椅也在二楼住,听别人说这两口子脾气都怪,她左腿是因糖尿病而去,右腿是因痛风也去了,可憐,这种人心情是不会好的,说话得罪人,情有可原。第三天,去参加不打钱的,只有三人,成麻也可以打,但是缺一人的位子常有一个齐婆婆来参加,此人一口的京片子,耳朵听力差,我们说的话她好像不懂,于是他不合别人交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们打成麻,他打倒倒胡,来个一国两制。弄得我们这三人哭笑不得。今晚饭后,都在埧子散步,才知道齐婆婆原来是个京戏演员(不知是哪个京戏团的)。她烟瘾很大(老演员,特别是唱戏员,常唱夜戏,要提神。)今晚她高兴为我们唱了几句,看她那一招一式,听她发音。就知道是个老本行。通过几天的打牌,感觉能在一起玩,也得磨合,也得找到牌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