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总有种非写点什么东西不可的心情,所以才有机会来写一个在我生命中留下过印记的人——张白痴(没错,他给自己取的网名)。
至于为什么要在今天写白痴,因为刚看了和菜头的很多回读者问答,一直有种感觉,觉得菜头和白痴很像,或者说白痴和菜头很像。
我是在罗一笑事件发生的时候认识的和菜头,因为有一个初中兼高中女同学转发了他的一篇关于此事的文章,语言理性中肯,相比较于当时网络上对此事从上午的一片同情心泛滥和下午的讨伐愤怒,我更喜欢菜头的文字。然后我关注了槽边往事,这也是现在我的微信里唯一一个只要有更文我都会看的公众号了。
扯的远了,再说回白痴,白痴是我在蔡智恒的书迷群里认识的。那时我大一,高中时喜欢上痞子蔡写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大一才想起可以通过扣扣群去认识很多和我一样喜欢他的人,毕竟在我身边的同学朋友都是不知道痞子蔡是什么的。
加群成功后,我就随便在群里加了几个好友,如果是你,我想也会对一个叫张白痴的人感兴趣的。都不记得第一句话是怎么说的了,那时候我的网名还是叫某某,个性签名是:你是痞子蔡吗。
回忆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特别是对张白痴的这段回忆,总让我觉得恍若隔世,我们之前的关系曾经好像那么近,近到我每天都会和他聊天,每天用那个蓝色的诺基亚按键手机和他发消息,有时候手指都按痛了也乐此不疲。虽然我们只是网友,但我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联系方式,北京住址。我们可以打电话,知道彼此的声音,我们还会视频,知道彼此的样子。可是我们又那么远,远到在彼此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存在过,我们毕竟到现在也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面。
其实我很想翻翻以前的聊天记录,可惜换了手机电脑,以前扣扣里的记录早已不复存在。这也就更加让我产生一种虚无感,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在我的生命中存在过,可他又确确实实在我过去的时光里留下过浓墨重彩的几笔。
我们相差六岁,大一的我还是个小白,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很多观点在他面前应该都显得幼稚可笑,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愿意一直和我聊天的,那时候的我应该既不有趣也不可爱,相反凡事都认真,爱较真。(虽然现在可能也不有趣也不可爱咯,摊手),我喜欢痞子蔡式的幽默和白赖,他都有。他会说讨人欢喜的话却也显得一本正经,仿佛事实如此,并不为了讨人欢喜,因而更让人觉得欢喜,他也很固执直接,常让人觉得生气伤心。
恋爱里的那些暧昧和百种滋味,我在白痴的身上算是体验了一个遍,想更多地了解他,就去翻看他的所有日志和相册甚至评论留言,想给他发消息但又想等他主动发过来,常会回想起和他的聊天内容,然后一个人偷笑。
我说爱情公寓真好看,他推荐给我老友记,我说陈奕迅的歌不错,他说一丝不挂很好听,他常自嘲自己是个没人要的胖子,我觉得他是个很有才华的胖子(菜头也是个才华横溢的胖子)。他告诉我一些现实消极的观点我常常不能理解,这时候他总会说,你还太小了。我常常不服气,觉得他年纪不大,却要倚老卖老。但是他推荐给我的那些东西,我去看了以后都觉得相识恨晚,自己的世界实在是太小了,于是便更加觉得他是一个睿智的白痴。
我说他是大叔,他欣然接受。我喜欢睿智的人,所以我喜欢上了白痴,六岁并不是什么鸿沟,而且他也单身,我预谋了一个生日的表白。
我买了一个刺绣,很简单的一个钥匙坠,也花了我几周的时间(绣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新时代的知识女性不应该干这种浪费光阴的事情)。拿出钢笔,写了一封七八页纸的情书,在他生日那天寄到了北京。
也不记得等待回复的时候是否辗转反侧了,只记得那天早上去做房地产发传单的兼职,扣扣邮箱里收到了一封白痴的来信,迫不及待的打开看完了,然后在大马路边眼泪洒了一路。
如我所料,他夸我的字很好看。还夸了我温柔善良,他很喜欢我。如果我们没有相差那么多,或者都在北京,可能有机会在一起。但是,一个转折毁了所有的美好。他最近新交了一个女朋友,人很好,希望能得到我的祝福。
言尽于此,后来我就很少再找他聊天了。他的文笔很好,虽然是拒绝,但是我并没有感觉的是因为自己不好。
然后我的世界也慢慢的开阔,有时候回想起他的一些话来,觉得他也并非完人,也就慢慢的释怀了。
现在的白痴就静静地躺在我的通讯录里,我知道他之于我已经是一个很疏远的朋友了。去年得知他结婚了,照片里的他较之前更发福了一些。我的心里当然已经不会因为白痴而起任何的波澜。
我还是没有去过北京,以后有机会去的话还是会约出来见上一面的。不为什么,只为了谢谢他给我带来这一段可以述说的青春和他推荐的那几本好书。
番外:还有一个觉得菜头和白痴像的点是他们的个性签名。
白痴:你们看到的我在,其实我不在。(具体的记不清了,故弄玄虚,白眼)
菜头:请你相信我,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