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祖传怕老婆》作者:卡肉

原创短言:《世子祖传怕老婆》——选自公众号损色言情

摘:哼,女人!

作者: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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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只要我足够拒内,我就不会惧内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为母后端茶倒水,谨小慎微,极尽奉承之事。

“呵,装,我看你能装到几时。”我嘴角不屑地扯出一丝冷笑。三分凉薄,我最是拿捏得当的。

母后却是一副慈祥的模样,不住口地称赞道:“冉儿不愧是苏国公家的嫡女,举止得体,侍奉得宜,苏国公教女有方啊!”

被母后称赞的苏意冉低眉顺眼,微微颔首,唇边的微笑恰到好处,俨然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我却觉察到她眼下的一片乌青,心中不禁暗暗窃喜。

昨日她才刚嫁进我凌王府,成为我凌易川的世子妃。然而当晚,我便流连于喜乐楼整夜。看她略微疲倦的双眸,想必大婚当夜便独守空房的滋味,定然销魂。

“你们昨日大婚,今早天不亮冉儿就来伺候,实在是辛苦。”母后缓缓开口道,“冉儿,你早些回去歇着吧,我还有一些话要嘱咐川儿。”

苏意冉起身行了退礼,便带着丫鬟莺歌款款退下了。

她一走,母后瞬间变了脸:“孽畜!给我跪下!”

我头脑尚未反应过来,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双股一颤,当即跪地。

母后的手杖卷着风呼啸而来,一下子砸到我背上,我差点一口血没忍住吐了出来。若不是父王有先见之明,对我的培养一向重武轻文,我怕是在母后手下活不过成年。

“你给我老实交代,昨晚在哪个老婊子的青楼过的夜!”母后怒目圆睁,撑得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喜乐楼!”完了,怎么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了呢,这下以后喜乐楼我是再也去不得了。

“原来是游鱼儿那个老婊子,好啊,明知道是我凌王府的人还敢往里放,她这营生是不想要了!”

“母后,您好歹是母后,怎么开口老婊子,闭口老婊子......”我真是胆量见长了,居然敢回嘴了,怪不得人都说男人得去过青楼才长得大。

“叫她老婊子那是我给她脸了!”母后倏地站起来,沉重的手杖顿地有声,“她那张丝瓜瓤大长脸,当年居然敢自称京城第一名妓!若不是我......若不是我出身清白,哪里轮得到她?!”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敢情您还觉得这京城第一名妓的称号挺光荣,想与之一争?”

“和我争?她也配?”母后身后似乎有熊熊怒之火光在燃烧,“要不是你那个死爹,栽在她手里一回,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千古恩怨。

“母后啊,”我小心翼翼开口道,“但凡您稍微,我是说稍微啊,温柔那么一点点,不那么强悍一点点,父王也不至于被您逼得离家出走好几年,至今未归啊......”

“哦,他昨日回来了。”母后漫不经心地品了口茶,“他试图混在宾客中,想必是想亲眼看你成婚吧。不过你放心,被我发现叫人给赶出去了。”

我......我放哪门子心?整个王府还有个正常人没有?

“你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母后似乎才想起她留下我的真正目的,“我不管你打的什么鬼算盘,总之冉儿是我们凌王府名正言顺的世子妃,要是再被我发现你怠慢她,你就和你那个死爹一起云游四海,不必再回来!”

“这敢情好啊!”这句话我只敢在心里暗戳戳地说。

夜幕终于降临,我穿好夜行衣,潜到东侧花园的矮墙跟下。

嚯!我稍一运气,便身轻如燕地腾空而起,脚尖在矮墙上稍一着力,一个凌空转体,然后......

然后我又落回了花园里?

“世子,奴才求您饶了奴才们的贱命吧。”一个稍显老迈的声音响起,是候管家手持一条锁链跪在那里。估摸着我之所以被勾回来,就是这锁链的功劳。

候管家宝刀未老啊!

“世子,您要是再想跑,便先杀了奴才吧,否则若是被老夫人追究起来,奴才可是生不如死啊!”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自觉有些丢脸,不禁怒道:“今天我非要出去,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我!”

“我便要看看,这王府里是天王老子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是母后!得,还是保命要紧!我只得灰溜溜地回了房。


02 总有刁民要害我,这个女人分明不对劲啊!

房内烛光暧昧地摇曳着,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闷酒。

鬼算盘?我还能打什么鬼算盘?我自然是要打破我凌家的诅咒!

京城里流传着一句话:“凌家男子有两样东西是世袭的,一个是王爵封号,一个是惧内。”

自打我记事开始,就亲眼看着父王是如何活在母后的淫威,哦不,威严之下,时刻惶恐艰难度日。可想而知,有这么个优良传统顶在脑袋上,我从小不知受了同辈的多少嘲笑。

我凌易川可为国抛头颅洒热血,可为民谋福利求发展,却唯独不能受此奇耻大辱!

我定要这诅咒终结于我手!婚娶之事我尚不能做主,但我相信,只要我足够拒内,我就不会惧内!

至于苏意冉,对不住了,在大义面前,我只能灭了你这个亲!

一壶酒喝罢,我起身向内屋走去。

一想到苏意冉那落寞不甘却又强装镇定的委屈神情,我心里就一阵痛快。等下我定要好好折辱一番,让她见识见识我的男儿雄风!

咦?人呢?居然不在房内?

仔细一瞧,床铺上的被褥鼓起一个包。仔细一听,一阵轻微的鼾声隐约传来。

她居然在睡觉?!说好的孤独寂寞冷守空房呢?!

我顿时心下大怒,快步走过去一把扯起被褥,光洁如白玉的后背顿时呈现在我眼前。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只小猫一样。关键是......她居然没穿衣服?!

苏意冉睡眼惺忪地翻过身,不情愿地问:“谁啊?”

谁?!除了你夫君还能有谁?!

一见是我,她连忙扯过被褥围住胴体,脸上泛起绯红,语气却是十分强硬:“我警告你,你别碰我啊,以后你在地上睡!”

荒了个大谬!我简直要气晕过去,一把就向她雪白柔嫩的肩膀抓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的脸上火辣辣疼起来。她居然打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翻个身背对着我躺下,留给我一个秀发乌黑光亮的后脑勺。

我此刻虽然怒火中烧,却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从小练武,虽不能说是技冠武林,但也绝不是能被一个普通女子近得了身的。而刚刚苏意冉那一巴掌,速度之快,让我无暇反应,掌力之雄厚,让我痛彻心扉。

成亲前,我与苏意冉虽未曾谋面,但苏国公家的嫡女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苏意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唯独千金体弱,一阵西北风吹过都有可能使其凋零。试问这样一位女子,又怎能使得出刚刚的毒辣一招?

“这女人有问题!”这是冲进我脑子的第一个念头。随即我便狂喜起来,若这女人真的有问题,我便有借口将其打发走,那我的大计便不战而胜了!

我刚要开口喊人,理智却战胜了狂喜。不对,母后十分喜爱这个女人,我刚刚试图逃跑失败,若我此刻说这女人有问题,众人必定认为这是我找的蹩脚借口罢了。

不错,还是要从长计议。我要在母后面前一点一点揭露这女人的真面目!

不过,此刻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我睡哪儿?!

这时我才注意到,床边地上居然放着一沓被褥。这婆娘居然把我打地铺的行头都准备好了?

“是可忍熟不可忍!老子堂堂七尺男儿怎能睡地上?要睡也是你睡地上!”我心想着又伸手去抓她。

然而,她像是觉察到了一般,倏地转头,一双杏眼瞪着我,居然有几分神似母后!我瞬间胆战心惊,软了下来。

见我垂头丧气地铺好被褥,乖乖躺下,她才转过头去,不一会儿,匀称的呼吸声就响了起来。

我沮丧啊!我懊恼啊!说好的打破凌家诅咒,可是刚刚那那股惧怕之意......

造孽啊!


03 我来找你battle,你却当我在表白?

我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小候子已出门半日,到现在还没回来。

正想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人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吓了我一跳。

“世子,不成啊!”那人开口,声音正是已面目全非小候子,“苏府的管家听闻我索求世子妃画像,便骂我是流氓,他们人多,把我一顿痛打!”

昨夜当我觉察到苏意冉不对劲,我第一反应便是,这人不是真正的苏意冉!

可如何证明呢?回娘家的日子还未到,不能向苏府当面求证,只能派人去苏府求得苏意冉的画像了。

这下可好,不但画像没到手,还要给这小子付医药费。这波亏大了。

但我并不泄气,一计不成,继续努力便是,老子岂会为这点小事就一蹶不振!

古话说得好:“你读过的书,都藏在你的气质里。”

这苏意冉究竟是知书达理的国公千金,还是来路不明的江湖杀手,只需试她一试,便可分晓。

为此,我还特意命小候子去库房翻出一把我平时嫌弃娘炮的纸扇,换上了文人墨客中最流行的翩翩白衫。

当我出现在正在花园凉亭里狼吞虎咽着精致糕点的苏意冉面前时,她吓得脸都红了。

呵,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反应如此巨大,不正说明她心中有鬼?

我清了清嗓子道:“千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昭昭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念罢,我便用我一双敏锐的慧眼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苏意冉像是吓得七魂没了六魄,张大了嘴呆在原地。倒是她身边的丫鬟莺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不接?果然是个没读过书的冒牌货吧!”我喜形于色,就快忘乎所以。

却听苏意冉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不想娶我,其实我也不想嫁你。大不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过一阵你再纳几个你喜欢的便是。”

还要我再纳几个?好歹毒的心思!

“可是,”只见她眼波流转,脸却更加红了,“你不要见我貌若天仙便见色起意,也不要仗着你风流潇洒便对我横加勾引,我可不是什么有良知的人!”

说完,她便带着莺歌转身离去。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眼看着自己没有才学的事要败露,便想转移话题,蒙混过关是吗?

我自然是风流潇洒,可她,貌若天仙?!嗯,看着她小脸绯红的样子,确实惹人怜爱,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看,一试就试出来了吧!”我转头对小候子说,“我就知道她接不上来!”

“哥儿,那个,我估摸着世子妃以为您在对她表白呢......您选的这句词,有点容易让女子误会啊!”

我.......唉,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都怪父王,让我重武轻文啊!

“还有哥儿,那是‘纤云’不是‘千云’,是‘迢迢’不是‘昭昭’......”小候子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亲切地抚摸着小候子的头发,笑着说:“你这医药费,我付双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杠铃般的笑声传来,母后带着乌泱一群侍女走了过来。

“哎呀呀,川儿真是好样的,和冉儿如此恩爱,光天化日下便公然调情!看你把冉儿羞得,小脸通红地跑走了,看来,我抱孙子是指日可待啦!”母后一脸“你们这cp我锁了”的表情。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再说了,这效果也不是我想要的啊!我发誓我真的是在试探她,不是在表白啊!这还真是六月飞雪,千古奇冤啊!


04 我只想推你下水而已,你就要非礼我?

文试不成,那就来武试吧。

回想起那一夜,那一巴掌,她必然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我只需要让苏意冉在众人面前,尤其是母后面前,现出她练家子的原型,便可万事大吉。

此刻,苏意冉是独自一人,天时!她全神贯注地站在水塘边喂着鲤鱼,地利!现在只差母后散步到此处的人和了。

我早已打探过,母后现下正在散步,且已经朝着这个方向来了。

我小心翼翼地从苏意冉背后靠近,凭着多年的功夫傍身,我愣是没发出丝毫声音。

不过,我从小怕水,一靠近水就晕,我现在就有些晕......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我的大计,今天我就要放手一搏。

苏意冉仍旧沉迷于喂鱼,我一伸手便可推她入水。还不是时候,等母后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就是现在!我使出内力向前一推,谁知苏意冉突然低身坐地,我一个扑空向前空翻出去。

就在我凌空反转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苏意冉坐在岸边,脸上居然挂着深不可测的笑容!

中计了!

我扑通落水,刺骨的冰凉瞬间将我包围,与此同时,侵袭而来的是巨大的恐惧,让我失去了挣扎的能力,不断下沉,下沉......

突然,眼前隐约出现一道青草碧天的河岸,温暖而刺眼的阳光从我头顶洒下。啊,只要我上了岸,就彻底英年早逝了吧。

“世子被我捞上来了,快帮忙!”

是谁在说话?又是谁在扯着我后衣领子让我透不过气?居然是苏意冉?这么说,那河岸......不是什么彼岸,根本就是我家花园啊!原来我没死?

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湖水才到我腰部。

正当我要大喊“我没事”的时候,苏意冉丹田一沉,手上运力,居然薅着我衣领子一把将我甩上岸。我摔了个七荤八素,但还好意识还是清醒的。

正当我要垂死病中惊坐起时,突然感到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结结实实地砸到我的腹部,我一口水猛地喷了出来,一滴不差地喷了那庞然大物一身。

“世子把积水吐出来了!”那庞然大物居然是苏意冉,她这是看我没死,要趁机下手了吗?

只见她高高抡起拳头,重重砸在我的胸口,水是吐不出来了,血倒是能来一点。这还不够,她又抡起巴掌在我脸上左右开弓,疯狂输出。

这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我意识还是清醒的,可是眼皮却已不受控制地慢慢合闭。

在我临终前最后一眼,是苏意冉那白皙的小脸向我贴近,有个温暖软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嘴。是苏意冉的唇。

一阵清幽的发香萦绕而来,我沉沉睡去。

当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几颗挤在一起的脑袋。

小候子边抹泪边说:“哥儿,您这是要把自己给作死啊!”

候管家冲着母后作揖说道:“夫人不必担心了,世子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母后翻了个白眼:“我担心个屁,挺大一个人能让一个鱼塘给淹死了?”

旁边还有几个叽叽喳喳的侍女,有的端着粥,有的捧着药,都想要我的第一次。

这一堆人挤在一起,看得我头晕,好歹这也是王府,还能不能有个上下尊卑了?

“你们都走!”我无力地一只手扶额,一只手穿过人墙指向正在怡然自得嗑瓜子的苏意冉,“她留下!”

母后兴奋得脸上泛起了红晕:“哎呀,你好歹刚落过水,还是不要操劳过度。毕竟冉儿是拿自己的命把你救上来的呢!”

我一口老血闷在胸口。

“这没别的人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苏意冉一口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拍了拍手,看起来愉快极了。

人终于都走了,房间里瞬时安静下来。只是这房间怎么显得十分空旷,总让人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你......”太多疑问在心中,一时只见竟不知该先问哪个,“你早就知道我要推你下水?”

她笑着叹了口气:“不得不说,您这点小技俩也太老套了。想当初,我家小姐被那几个庶妹......”

她自觉说漏了嘴,赶紧打住。

“你家小姐?!你说了‘你家小姐’是吧!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真正的苏意冉!你就是个冒牌货!”我激动地抓着床帐想坐起来,可是身上发热无力,根本使不上劲。

苏意冉站起身,盈盈款款地走到床前,笑意盈盈地说:“世子今日落水吓着了,得了癔症,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完,她一跨步蹬上床,从我修长笔直的大腿上跨了过去,在床的里侧躺下。

“你你你!你别过来!”我吓得花容失色。

“你生病了,我总不好还叫你一个病人睡地上吧。”她倒是理直气壮。

“那你可以睡地上啊!”

她的目光如利箭般刺来,我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要不是我此刻已是躺着,恐怕早就跪下了。

望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我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我试探着问:“你今日......为何要......亲我啊?”

她果然没睡着,睁开忽闪的大眼睛,十分无辜地说:“我哪里是亲你?我那是救你,你好歹也是个世子,我总不能真把你弄死吧。”

“可是......那也是肌肤之亲啊......”

“啊,那又怎么样,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对你负责任吧......”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纤瘦的身体又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这个女人分明是扮猪吃老虎啊!啊不,她就是个虎!一只危险的虎!


05 不会当贼的骗子不是好戏精

“哥儿,您不能这么激动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嫁到别处了,回娘家省亲呢......”小候子看着我,不无担忧地说。

我能不激动么?这么些天来,我不光没揭开那丫头的真面目,反而把自己造得伤痕累累,还给众人留下了恩爱夫妻的印象。

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回府省亲这一天,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在整个苏府的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

苏国公和国公夫人早早就等在府门前,见苏意冉跳下马车直奔他们而去,他们居然没有一丝异样,热情地迎接过来。国公夫人甚至还抽出的丝帕,哭天抢地地抹起了泪来。

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国公夫人根本就没流半滴眼泪出来。

还没等我开口质疑,他们一家人竟相拥着回府了,留下我带着一堆下人和礼品在门口,不知何去何从。

得,又是一家子奇葩,我还是自己进去吧。

“又”?我为什么要说“又”?

我刚走到内厅,就听苏意冉压低声音说:“夫人你看,这些都是我从世子房间里顺来的珍宝,不愧是凌王府,随手一捞都是好东西!”

话语间还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金玉器碰撞的响声。

“你这孩子傻呀!他们外面送来的那几箱东西,哪件不是难得之物,你有时间费这功夫,还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怕不是进了贼窝?难怪我最近越发觉得我房里空荡荡的,敢情是都被这丫头给搬空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踱步而入,他们马上噤若寒蝉。

我冷笑着扫过这一家三口,开口说道:“好啊,你们这群贼人,胆敢冒充苏国公一家,还派这个女贼混入我凌王府,是何居心!”

苏国公闻言大惊失色:“世子何出此言呐!”

“哼,我刚刚都听到了,苏意冉盗窃我房内珍宝,苏夫人不但不劝阻,还助长其气焰!这是堂堂国公家的所为?你们定然是一群冒牌货!”

“冉儿只是拿了几张王府绣娘绣的丝帕呀!”苏夫人演技爆发,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冉儿念着王府绣娘手艺精妙,拿了几张帕子给府里的绣娘做榜样啊!”

说着,她还抖动着手里的丝帕。

“你们休想狡辩!我明明听到金玉器碰撞的声音了!”我蔑视地看着这一家人。

“我们这内厅,如此朴素,哪里有什么金玉器啊!世子不信的话,尽管来搜啊!但可不能冤枉好人啊!”苏国公声嘶力竭地说着,居然还剧烈地咳出血来。

我环顾四周,顿时傻眼。这里一切尽收眼底,确实没有什么金玉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着哭天抢地的场面,苏意冉一声怒吼:“姓凌的,反了你了!你是想逼死我的父亲母亲吗!”

我条件反射般地就跪了下来。

我都不记得是如何逃离那尴尬的境地的,还能有比这更丢脸的事吗?

小候子说:“哥儿,既然他们敢送假嫡女进王府,必然是已经商量好一同做戏的,这偷盗之事也断不会承认的。我们现在应该换个方向入手!”

我听得一头雾水,换个方向?难道对我自己下手?

小候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哥儿,您不是说,上次世子妃无意间透露,苏府几个小姐一直不合,还有争斗吗?我们何不找她的对手来出面打脸呢?”

我一拍小候子的脑袋瓜:“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我和小候子偷偷潜入内阁,还没走上两步,就听背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你们是什么人!”

我挺起胸膛转身道:“我乃世子凌易川!”

那少女听闻忙行了个礼,道:“见过世子,小女苏尔冉......”

一冉二冉?那苏府三女岂不是叫三冉?

就是她了!我和小候子对视一眼,快步靠近苏尔冉,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候子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就进了近旁的一间房。

“说!今天回府的那个丫头,是不是假冒的苏意冉?”我厉声问道。

苏尔冉被捂着嘴挣扎着,我一把打下小猴子的手:“你是不是傻?你捂着她嘴她怎么说!”

“你是不是傻!”苏尔冉小脸被捂得通红,“父亲未传召,我一个庶出女儿哪能去前堂?我哪知道今天回来的是什么鬼!”

我和小候子都是一愣,有道理啊!

“等下!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吴总管,你过来看看这个人!”苏尔冉端详着小候子。

吴总管?这里哪有什么吴总管?

“是,二小姐!”一个声音在我身侧响起。

我转头一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这屋子里居然乌泱全是人!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苏府的下人全都聚在这屋子里在开会?

“二小姐!这人......这人分明是那天前来索要大小姐画像的流氓啊!”吴总管激动得双手直抖。

“好啊!两个贼心不死的臭流氓居然潜到内阁来了!”苏尔冉怒目圆瞪,“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

一屋子家丁如潮水般奔涌而来。

还真的有更丢脸的事。


06 你睡在我旁边时却在想别的男人?

妖娆的红绳缠在苏意冉纤细的手腕上,衬得她的肌肤更洁白胜雪。由于刚刚剧烈的挣扎,她的衣领散开,香肩微露,微红的脸颊也是明艳动人。

我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不对啊!这是严刑拷问啊!我在心猿意马个什么劲儿啊!

我赶紧甩了自己一巴掌,却被脸上的剧痛给差点疼哭。那苏府家丁也太多了,硬生生把我和小候子埋了起来。这一番折腾下来,杀敌未果,自损......我都已经算不清自损了多少了。

我虽为堂堂世子,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用强了!

然而,在毁容、动刑、抄家等轮番威胁下,这个女人居然油盐不进。不仅如此,还用一种看耍猴的表情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没办法,我只能使出天底下最恶毒的招数:“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卖到青楼去!”

苏意冉一愣,随即眼里涌出泪水,那略带惧怕的神情,居然如此楚楚动人。

“我说,我都说,你千万不要把我卖到......卖到那种地方。”

就这?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功了?那我之前那些举动岂不是跟个傻子一样?

只见她朱唇轻启,缓缓道来:“我的确是个冒牌货。我原是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可小姐她已心有所属,不愿嫁与你,已与情郎远走高飞。小姐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然要拿命来报答,所以顶替小姐嫁入王府。”

拿命来报答?嫁入我王府倒成了个拼命的差事了?

“你一个丫鬟能嫁进王府,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只需演好这场戏即可,又为何对我露出破绽?”我不解道。

她低着头,犹豫了半晌才答:“我也有心上人了。”

“你......你睡在我身边,心里却一直在想别的男人?”不知为何,我心上一痛,可还是逞强问:“是哪家公子?我凌易川从不强人所难,大不了我成全你们便是,反正我也不想娶亲。”

“真的?!”苏意冉眼里露出喜色,随即又暗淡下去,“可惜,宇公子已经和小姐远走高飞,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什么?!”我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你和你家小姐喜欢上同一个人?”

她眼神坚定而认真:“我与小姐主仆同心,自然可以喜欢同一个人。况且,宇公子文采风流,学识渊博,才不像你,没有头脑的鲁莽武夫。”

我再次差点吐血。主仆同心是这么用的吗?我怎么就没头脑了?不过仔细一想,好像确实也没啥头脑......

“罢了罢了,我不和你计较,我会派人去打探你家小姐和宇公子的下落,一旦找到,你就随他们去吧!”我的胸口剧痛,定是那帮家丁下手太重,把我打出了内伤。

“世子如此恩情,我是没办法以身相许来报答了,要么我给世子唱首曲?”说着她张口就来。

我的老天鹅啊,这叫报答我?这分明就是用噪音折磨我啊!

“得得得,你别唱了。你要是真想报答我,你就给我讲讲,你怎么一听到青楼就不行了呢?”我想了想,又加了句,“还有,我房里的摆件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一听这个,她来了劲,小腿一盘,就给我讲了起来:“我这个人嘛,长得美嘛!可惜家里穷,我爹就把我卖到了青楼。他们天天打我,还逼我学唱曲,可是听了我唱的曲,他们就打得更狠......”

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对那个鬼地方怕极了。还好有一天,我趁他们不注意,钻了狗洞才跑了出来。”

“谁知我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我被我师傅盯上了。她说我这样绝美的脸蛋,会让人放松警惕,做女贼最合适了......”

我是真心没见过哪个女子,两句不离夸耀自己的美貌的。

“我倒是也很有天赋,学得极快,不久就可以自己出活了。那天我在街上,一下子就盯上了我家小姐。谁知她随身家丁太多,我愣是没跑得掉......”

苏府家丁确实太多。我揉着肿胀的脸想着。

“可小姐人美心善,不但没有将我送官,还说我这好手艺留在她身边刚刚好有用武之地......”

堂堂国公嫡女,是想把一个女贼用到何处啊......

“就这样,我结束了颠沛流离的日子,成了小姐的贴身丫鬟,然后,我就嫁到这来啦!”她的眼睛明亮,“至于这房里的宝贝确是我所拿,你刚走到内厅门口,我便察觉到了。我技艺一流,自然是瞬间就将宝贝转移走了,怎会留着被你抓把柄。”

我突然想到什么:“说了这么多,那你到底叫什么呢?”

她歪着头说:“本名我早就忘了,小姐说我天赋异禀,不可辜负,于是赐名‘贼姬灵’。”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没一个正常的。

我说:“这个名字太......特别了,有点绕口,我以后就叫你小贼好了。”

“小贼?”她莞尔一笑,似有千树万树梨花开,“我本来也就是个小贼,这个名字好!”


07 气氛一不小心就暧昧起来

小候子外出寻找真正的苏意冉和宇公子已有月余,我既盼着他带回消息,又怕他带回消息。

与我的坐立不安不同的是,小贼自那日与我敞开心扉,整个人变得轻松自在起来,连睡觉时都不再缩成一团,而是大咧咧地占了大半个床。

我们两人的关系也从互相猜忌、剑拔弩张变成了......结拜兄弟一般。毕竟在送她自由之前,我们的戏还得做足,一致对外表现出伉俪情深的样子。

她之前受过不少苦,即便苏意冉待她不薄,但身为贴身丫鬟,日夜忙碌谨小慎微不说,光是苏府几个小姐内斗,也没少把她卷进去,一不小心就要遭受皮肉之苦。

我这个人自然是品德高尚、慈悲为怀,只要她还在我凌王府一日,我便会好好待她。

怕她以后闯荡江湖受人欺负,我决定亲自教她些实用的防身功夫。

忙活了半天,我发现小贼居然没有半点武功底子。我俩累得浑身是汗,坐在亭子里喝茶。

“既然你压根儿不会功夫,那为何那晚你如此身手敏捷,居然扇了我个措手不及?”我端着茶杯疑惑问道。

她嗤嗤笑着答:“那晚你喝得醉醺醺的,路都走不稳了,任谁也能打你一巴掌呀。”

我......

“那那日我推你下水,你为何也身手敏捷地躲过了?”

“我是贼呀!那些身手不灵敏的,早就被抓起来打死八百回了。”

我......

片刻休息过后,我们重新操练起来。这次,我教给她一招从背后被擒拿如何挣脱的功夫。

我叫她从背后锁住我的右臂,本来她做做样子即可,主要是看我的分解动作。谁知她极为认真,待我发力时,才发现她居然使了全力。

我被扯了个猝不及防,右臂顺势一翻之后,便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冲着她倒了下去。

于是整个场面就非常狗血偶像剧了。我俩相拥倒下,吻倒了双唇。

当然,要是我俩的牙都没有被磕到的话,这个画面还算唯美。

我和小贼几乎同时惨叫着捂住嘴,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互相望望,又同时捂着嘴大笑到肚子痛。

深秋的红叶簌簌从天而降,其中一片落在小贼的发间,我伸手替她摘掉。

也许是刚刚练武太过劳累,小贼的脸红扑扑的,我也累得心脏怦怦直跳。

不对!非常不对!气氛陡然暧昧起来了!

小贼注定要成为一只自由的小鸟,更何况这鸟儿还心有所属。我现在这样算什么?

我站起身,尖叫着逃跑了。

我为小贼列了个私奔清单,都是我觉得她以后闯荡江湖能用上的东西。

“串串,”她看过单子以后疑惑地抬头问我,“你确定这单子上的东西是用来私奔的?我怎么感觉要把整个京城的店铺都要搬空了呀?”

我翻了个白眼:“我又没私奔过,怎么知道都需要什么,多买点以防万一呗。还有你能好好叫我川川吗?串串是个什么东西?”

她有些感动地望着我说:“其实真的不用准备什么的,我早就流浪惯了,什么都没有我也能活下去。”

我感觉自己像个絮叨的婆妈,坚持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明天出去买东西,你看什么好就买什么。”

小贼高兴地跳了起来。果然,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喜欢买买买的。

我生无可恋地坐在马车里,感觉腿都快断了。

我们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已黄昏,可是小贼依旧兴致不减,挨家逛着。我实在撑不住,只好先回马车上等。

终于,小贼回来了。可是帘子一掀开,居然率先爬上来一个邋里邋遢得连面貌都看不清的糟老头。

我吓了一跳,连忙呵斥。

小贼笑盈盈的脸庞出现在糟老头身后,说:“串串,我看这位大爷流落街头,真的好可怜呀,我们收留他,给他在府里安排个差事吧!”

我连忙摆手:“每月月初府里会在感业寺附近挑选无家可归之人进府,让他去那等着吧。”

小贼瞬间眼泪汪汪:“看着大爷这么可怜,就想到我当初......”

这哪儿跟哪儿啊?这位大爷和你有何相似之处啊?尽管如此,我还是心软答应了。

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糟老头坐在我这边,眼睛却放光似的死死盯住小贼,甚至连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难道是个死曹贼?可是这老头,怎么越看越眼熟......

“父王?!”我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

小贼一脸迷惑。老头却嗤嗤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我脏成这样你还能认出我来。”

他又转向小贼:“不错不错,我这儿媳妇人美心善,我们凌家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我差点晕过去,看来是父王想尽办法也没能回府,于是盯上了小贼,让她心生怜悯,带他回府。

小贼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被人盯上啊!

是夜,凌王府全府戒备,人心惶惶。我和小贼躲在房里,也依然能听到母后的河东狮吼。

小贼咂舌着:“想不到权倾朝野的王爷居然如此惧内呀。”

我苦笑着说:“实不相瞒,我们凌家的惧内是祖传的,没有一个姓凌的男人能逃过惧内的魔咒,我也是因此才苛待于你。我想着,只要我打死不接受你,应该就不会怕了。”

小贼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是你不喜欢我呢。”

“当然不是!”我脱口而出,随即就觉得不对。

“那......你现在还怕我吗?”小贼说着便冲我爬了过来,像只妖娆的小猫。

为什么气氛又暧昧了起来啊!

我尖叫着跑走了。


08 我亲手将心爱的女人送给了别的男人

小候子回来了。他把苏意冉和宇公子安置在城外,说是等小贼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跟他们走。

我像个普通人家的老母亲一般,仔仔细细帮小贼收拾着包裹。可无论怎么收拾,总觉得差点什么。于是我装了拆,拆了装,折腾了两个时辰还没收拾好。

小贼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只是低着头坐在一旁,时不时冒出一句话。

“我要是走了,你这里怎么交代呀?”

“我都想好了,对府里说你被山贼绑了,指定我去送赎金。你被先奸后杀,赎金也没了,这样我还能私吞一笔。”

“能不能不要先奸后杀啊,还是直接给我个痛快吧......”

“不能,你这么好看,怎么可能直接杀呢?说出来谁会信呢?”

“那......我走后你一定要多纳几个贴心的照顾你呀。”

“还是算了吧,你这一个都给我折腾得不得安宁了,你还是盼我点好吧。”

“那......”

“行李收拾好了。”我抱着沉甸甸的包裹,“小候子自会送你过去。”

她抬头望着我,似乎有着失落:“你不送我?”

“我还有要事要办,你一路保重。”我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喜乐楼里一片热闹的景象。

老鸨见了我,笑得像朵食人花,忙不迭迎上来:“哎哟~凌世子来啦,正巧我们这今天新到了几个姑娘,那叫一个水灵,您挑挑看?”

我一阵厌烦,冷冷地说:“给我挑几个唱曲儿好的,让我安安静静喝酒。”

老鸨仍旧笑得灿烂:“哎呦~世子每次来都只喝酒,不找姑娘,姑娘们都在猜......”

我一想也是,来都来了,便说:“叫她们都过来吧。”

清一水儿花枝招展的姑娘在我面前一字排开,熟练地搔首弄姿,眉目传情。我突然感觉很疲惫,开口问道:“谁会偷东西?”

姑娘们一愣,随即其中一个反应了过来,风情万种地说:“我会~我呀,最会偷男人的心~”姑娘们都尖声笑起来。

我扶着额头,挥了挥手,说:“都下去吧。”

我想,我的心已经被一个小贼给偷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老鸨游鱼儿。她收起了平日的姿态,安静地坐下来为我斟酒。安静下来的她瞬间显得苍老了一些。

我问:“听说我父亲当年是喜欢你的?”

她的动作滞了一下,眼神中多了哀怨,说:“是啊,本来是喜欢我的,可是后来他遇到了你母亲。任凭我多柔情似水,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爱着你母亲那只母老虎。”

我忙举起食指,嘘声道:“可别这么大声,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姓凌的男人,怕是都逃不过惧内的诅咒!”

不过我,凭着自己的实力打破了这个诅咒。我直接把老婆给搞没了。

游鱼儿大手一挥:“怕什么!任你母亲再厉害,京城第一名妓是我!她也争不来!什么惧内啊,其实就是深爱罢了。”

她一口饮尽杯中酒,泪水顺着皱纹的沟壑流了下来。

我愣愣的,说不出话。

我本想在喜乐楼喝到烂醉,可不知怎的,今日就是喝不醉,头脑还是那么清醒,心还是那么痛。

我逼着自己酝酿了一下担心焦急的情绪,省得一会儿演得不像穿帮。可谁知一下子酝酿过了,我竟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我跌跌撞撞回了府,一路哭嚎着:“父王!母后!小贼,啊不是,冉儿被妖怪抓走啦!”

当我来到正厅,才发现所有人都聚在这里,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小贼跪在地上抹着眼泪,脚边扔着那个我亲手打包的行李。

“你......你被发现了?!”我惊叫道。

“什么?!你居然知情?!”母后怒不可遏地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当即腿软跪地:“母后,这件事不怪小......啊不,冉......哎呀,反正不怪她,一切都是我指使她的!”

“你指使她?”母后冷笑着,“她苏国公府家大业大,她这小偷小摸接济娘家!你指使她做这个?”

啥?

只见小贼的包裹被打开,里面哪里还有什么私奔必需品,居然全都是王府里的小件金石玉器!

这到底是什么画风?

“我堂堂王府,居然出了家贼,你说该如何处置?”母后看向父王问道。

父王居然像看戏一样,端着茶杯乐呵呵的,就差拍手叫好了。

“我问你话呢!”母后猛一拍桌。

父王被吓得一激灵,确切说,是所有人都被吓得一激灵。父王像是如梦方醒般,反应过来说:“啊,这个,我说啊,对......堂堂苏国公嫡女居然做出如此不齿之事,实在是有伤风化!这个,未免被人知道污了我们凌王府的名声,啊!你!今生今世不许再踏出凌王府半步!”

话音刚落,小贼便开始咣咣一顿猛磕头。仔细一看,她的嘴角居然......带着笑?!

这是什么剧情?

我一脸迷惑地望向父王,却见父王居然对我眨了眨眼。难道说......


尾声

小贼说她其实早就反悔了不想走,可我这个木头疙瘩居然丝毫没有挽留。无奈之下,她只好出此下策,故意偷了府里的东西被人抓包。她想着如果能因此被责罚禁闭,也就不用走了。

我时常会想,小贼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为什么想法那么复杂。但此刻,更复杂的是......她的肚兜到底怎么解开!

小贼满脸鄙夷地看着我,说:“整天流连于青楼,居然连这个都不会解。”

我面红耳赤,急忙辩解:“人家只是去喝酒嘛,从来没找过姑娘!”

小贼惊得张大了嘴,从枕头下掏出一本小书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顿时更羞了。

小贼像只魅惑的小猫一样爬过来,轻声在我耳边说:“我来给你讲解一下吧。”

得,我最终还是没能打破诅咒,完美继承了凌家男人惧内的优良美德。

只不过这次,我是心甘情愿的。别说,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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