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是陪伴,一个人是勇敢。
不要介意那些一个人的日子, 孤独都是老天给我们的修炼。
前不久,联系上了一位多年未见的小学同学,她想在上海买房子,没有结婚只能买个小公寓。最近四处奔波找二手房源,没有一家令她最满意,要么位置偏远,要么房间朝向不好,要么就是太贵。其实,就是钱不够,否则哪来如此折腾。
我从松江南站换乘到上海西站,还是预估早了到达时间,国庆假日地铁太挤。我快步走出闸机,一个头顶扎着小揪揪的姑娘蹲在地上,双手拖着脸颊,很疲惫的样子,朝出站闸机望着。
多年未见,我有些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我挥了挥手,她站起身来朝我一笑打了个招呼。走到近处,才发现她样貌并无多大变化,只是嘴唇多了一抹口红,身材发福不少。
旁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中介,陪着她到处看房源。聊天时候得知他们也是安徽人,老家在安庆,我们老家在阜阳。男中介说,安庆穷乡僻壤的,不如阜阳现在发展的好。可是,安庆早就通了高铁,阜阳过两年才会通高铁。
我们两个对老家阜阳的现状了解不多,很少回老家,常年在上海,七年有余。不是不想回,越长大越不想回,特别是现在处于大龄单身的时候。老家人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么大了还不结婚。
我们一行四人,看完星河世纪城的一套公寓朝向不好,然后中介叫了一部滴滴去江桥万达公寓。江桥离上海虹桥机场很近,总看到飞机低空飞过,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可这一片区域最是热闹,人口密集生活便利。可看的这套公寓位于顶楼,还是不中意。之后中介回去了,我们两个找了个面馆边吃边聊。
我问她你一个女人不一定要买房子的,买房子压力很大的。她开始诉苦水,几个月前本来要离开上海去南京的,把户口都已经迁过去了,可现在和男朋友分手了。所以想买个房子,给自己一个安稳的居所,房子能带来安全感。在上海打拼七八年了,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努力,现在买房子才知道钱的重要性。
然后她提到,她二姨家的儿子在西安买的一百多平的房子,首付90万都是她二姨拿的。她一边笑一边跟我讲找她妈要钱买房子的事情,可是她妈连10万都拿不出,毕竟她还有一个单身的弟弟也无房无车。她的笑容之下掩饰不掉羡慕、嫉妒之心,这也是人之常情。她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买房子的首付还是靠自己,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我同样在上海奋斗多年,工资远没有房价涨得快。她在上海买房,我很钦佩她的勇气,我却没有想过以后要在上海定居。我们都来自农村,小学毕业后就各奔东西了,其实家庭经济情况相差无几,若要父母拿出几十万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说,前两年,在爸妈的强烈要求下,她硬着头皮去相亲,一次又一次,可就是没有成功的,然后慢慢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她与前男友分手的原因我没有多问。她说最近与她爸爸闹得很僵,责怪她是太要强,辛辛苦苦供她上大学,还不如不上呢。老人认为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先结婚后恋爱未尝不可,中国几千年不都这么过来的。她认为人不能因为结婚而结婚,应该嫁给爱情,绝不将就。两代人的思想观念不一,没有谁对谁错,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路。
她说,女人对待结婚对象一定要慎重选择,那是一辈子的事情。结婚以后,女人要洗衣做饭干家务,生孩子带孩子,处理婆媳关系等等一系列事情,选错了对象,青春不再,悔恨终生。女人还要有自己的工作,经济独立,以后才有话语权,才能拥有自由。
我自然同意并理解她的想法。和我们一届并上大学的有9人(8男1女),现在已婚的只有4人,也许他们4人都是独生子,家庭条件相对好一些。可我们5人学习成绩比他们好,可最后还是落后于他们,老家的人经常拿我们跟他们相比,四邻八村都知道我们几个大龄剩男剩女,我们害怕那些闲言碎语。身处异乡拼搏奋斗,却连个房子都买不起,回到老家比我们小的都早已成家立业、儿女成双。
我跟她一样,30岁了还是单身,也曾多次怀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所以一直在尝试去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个社会。在此过程中,虽然做出了一些改变,可都是微不足道的,仍面临着很大的阻挡。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不是社会适应你,而是你去适应这个社会”。相信和我一样认为适应不了这个社会的人很多。有人看不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有人反对贫富差距扩大、资源分配不公,有人无法接受速食爱情、快餐婚姻。我不知道未来的社会会怎样。若是让我完全去适应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怒我做不到,我宁愿一直单着,一个人自由自在,周游世界,了此一生,也是一种活法。
最后,她一脸无奈和心酸,对我抱怨道:“一个人活着好累呀,想找个和我一起奋斗并肩同行的人怎么就那么难?”
曾经,至少有三个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有一人不久之后就结婚了,我不知道她是嫁给爱情还是婚姻;有一人谈了一个又一个,最近领证结婚了,看她朋友圈晒照很幸福;还有一个,相亲恋爱没停过,昨天还在朋友圈骂渣男咒渣男。
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能否经营好人生这座孤岛,关键看内心。内心从容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经受岁月的伤痕一点点修炼得来的。
佛说:人就是苦今生、修来生。于我而言,且不管来生是人还是鬼,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只求苦前半世、修后半世。
我相信,每个人最终都会遇到那个与你携手白头之人,在此之前,我们要调整心态修炼自己,让自己变得更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