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第一天
何謂“逍遥”?曰“自由自在”,逍遥有大小也,鲲鹏之志,气势如虹,“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而“蜩鸠”只是追求三餐腹果,数仞而下,飞于蓬蒿之间。想到现实中人和人的差距常常不是外表的差异,而是内在格局的差距,“寒蝉不能言冰”,有时候人人之间就是无法达到一种沟通,因为相互的内在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有时只能“无语”。当然从某个方面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寒蝉”,都困在自己的局限性里,无法看到更广更大的时空,我们都是“无知”的,庄子是在提醒我们这个吗?放下意识自我的傲慢,低下头去,承认对自己的无知和对世界的无知。而越承认自己的无知,其实眼界才能越宽广,才能越自由。
我们是如何变成了“蜩鸠”的呢?是因为对外在的依赖太多了,要为官,为乡,为君,为国,都要按照外在的标准来要求自己,通过外在的认可来认可自己,就连列子,御风而行,也仍要依赖外在的风,而真正的自由是内在的自由,“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丧”,“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所以“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当真正摆脱了外在的评判的羁绊,“小我”变成了“大我”,内在自由了,我们和世界融为一体,而天地而视野就广阔了,自然可有“鲲鹏”的意象。
有了这种“无知观”和“自知力”,就可以知道“我是谁”,“我改怎么做”,所以当堯要把天下让给许由的时候,他可以拒绝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尽管尧如此的夸奖他,他也没有被名誉所困,也不会因为拒绝别人而觉得愧疚,这是真正内在有自我的人。所以“逍遥”不是为所欲为,而是来自内在的坚定和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