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23)

自行车穿过校园大门外的一条巷子后,进入了县城的街道,街边饭摊飘来的饭菜香引诱着慕雪的胃口,家乡特有的饸烙面是最好吃的,细圆的面条黄而澄亮,卤汤的味道更是香而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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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坐稳,要下坡了。"安亮的话拉回了慕雪的注意力,自行车向下俯冲的速度非常快,慕雪的头和右肩一下子触碰到安亮的身体,她赶忙用手抓紧自行车后座极力维持身体的平衡,但效果甚微。

"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你可以考虑抓住我,我不介意哈。"安亮笑着说,他似乎看到了慕雪此时的窘迫。

当慕雪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把手放在安亮腰部抓紧他的衣服时,她的脸红了,除了父亲和哥哥们,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男生,而且如此近距离,心里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车子从坡路冲下来后向右平行了一小段路,段杰的家就到了。从院子外面就听到一片哭声,院内灵堂周围摆满了花圈,安亮与慕雪此时才知段杰的父亲己因病去逝。穿着白色孝服的段杰明显消瘦了,眼睛红肿,看到安亮与慕雪后更是控制不住泪水。此时朋友间的无声胜有声,一切劝慰只能徒增伤悲,安亮默默拍了下段杰的肩膀,慕雪用眼神表达了同样的悲伤,陪伴也许就是最好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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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学校的路上,安亮与慕雪都没有说话,第一次面对身边朋友失去亲人,深感生命的可贵。段杰的悲伤传导给安亮与慕雪,他们仿佛都在心灵深处默默地咀嚼。

"慕雪,你回来了,段杰现在怎么样?"进入宿舍躺到自己的铺位,旁边的小梅忙凑过来问,慕雪感觉自己像被什么击败了一样瘫软乏力。

"哦,段杰的情况不好,他父亲过逝了。"慕雪的话带着忧伤。"小梅,你说人为什么要死,能永远活着就好了。"

"那当然好了,可惜啊,生老病死谁也躲不掉。"小梅感叹道,"我这不是也病了,牙疼的要命,逝者已逝,你快心疼下我这个大活人吧!"小梅捂着腮帮子带着疼痛的表情说。

"好吧,我心疼心疼你。"慕雪转身抱住小梅。

下午上课时间到了,女生们都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整理出发。一切如往常,唯一的异常是南墙窗户上碎了一块玻璃,有人用纸糊住了。

那天,很多同学都得知了段杰父亲过逝的消息,同学们自发组织利用活动时间买材料叠纸花、做花圈,再安排人送去段杰家。

晩上,慕雪做梦了,梦见段杰回来上课了,一脸笑容,说他的父亲又活过来了。慕雪真替他高兴,竟笑出了声,直到笑醒。却发现身旁的小梅背朝她躺着,右胳膊向上抬起,手似乎在揉腮帮子。

"哦,可怜的小梅,又牙疼了?"慕雪边问边靠过来从后面抱住她。

小梅转过来了,一只手猛然捂住了慕雪的嘴巴说:"别动,别出声!"

慕雪惊得一下睁大了双眼,却发现身边的人根本不是小梅,而是一名男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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