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你的记忆深处,总有一个人会蜗居在那里,不痛不痒,安安静静,淡淡的的在你的记忆里呆着,然后偶然间你忽而发现:啊,原来你在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恋人,也不是情感深厚的老友。就只是同学一场,同学一场而已。我暂且称之为“ta”吧。
ta是个高高的、帅气的、爱打篮球的、对朋友很好、意气风发的、很爱笑的少年。然而初次见面却不是这样的,可以说印象极差。初次见ta是在初一开学后不久的日子。但是对ta真正有印象却是在几个月后。ta是隔壁班的同级同学在一班,我是二班的,但是到二班必然要经过经过一班的走廊,记得那天上午上课,临近冬天了很冷,阴雨天大概要下雪吧,因为时间久远具体也记不清了,走廊里全部都是湿淋淋的水脚印有些滑,我走的小心翼翼,“磅”的一声一颗篮球砸在了一个同学的头上,而我就是那个很不幸的同学,吃痛的我一脸愤恨的回望了ta一眼,“对不起同学很抱歉”这种抱歉,类似的话语很遗憾并没有传进我的耳朵。倒是ta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完成了ta自定义的抱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没说话愤愤的回到了教室,真正意义上的初遇,印象,不言而喻就如我所讲,混混无疑。
(二)
何为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为八卦,有女生的地方就必然有八卦。没有到生死作战的高考阶段,初中生活顶多是自由散漫的,之前我的初中生活是这样的。闲暇时间的三大兴趣爱好:抽烟、喝酒、烫头么?简直胡扯,分明就是八卦、八卦和八卦。有事没事就开始各种八卦,尤其是女生总爱凑在一起,走到哪都有事没事八卦一番,乐此不疲。于是乎有天据说ta因为和数学老师顶嘴还被数学老师体罚,一直打到木质的戒尺断了四截才算作罢,下场就是脸肿的像嘴里含了两个包子,去班里同学家的小诊所去挂消炎水,依旧的坚持自我没有向数学老师道歉:“嗯”,这就是ta的作风啊,傲慢自尊心极强,混混无疑。
直到后来有一天警笛的声音,打破了学校教室里的朗朗书声,是三月十五日,在我们家乡叫做“会期”的一个节日,是那种为了庆祝农忙时节专门有的一个节日,在那天的集会上班里有几个男生和隔壁学校的人约架,在打架过程中那边真的动了刀子,ta情急之下帮另一个男生挡了刀子。虚肉之躯以身犯险的下场就是被送往医院紧急抢救。索性伤口不深,没有伤及性命。我甚至都难以理解,男生为什么总爱打架(直到多年后我得到了答案),疼也好,痛也罢,是没有人能为你分担的,到头来总归是自己受伤啊。接下来就是警方的介入调查。至于后来……没去关注,也懒得深究,毕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啊。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ta是混混无疑了。
后来就发生了合班事件,乡下的小学校生源本身就不多后来中途有辍学同学,一个、两个……班里的人越来越少,隔壁班情况也差不多。后来学校就决定吧把我们这个年纪仅有的两个班合成一个班,然后我们就顺利成章的成为了真正的同学,然后日子依旧在继续。
再然后我们中考结束,我们毕业了,有几个同学考到了很不错的高中,也有极少数和我一样去那种差不多高中的,剩下的就去奔自己的前程事业了,再然后起初还有偶尔有些联系,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然后我就顺理成章的读完了高中考上了一所差不多的大学。跟ta的最后一次见面是班里的一些同学组的聚会局,就是几个同学简单的吃个饭聊几句,考虑到女生回家不安全,男生们一个一个把女生亲自送回家。因为那次是深秋晚上乡下露水重依旧有些寒,ta依旧发扬ta的绅士风度给我穿上ta的外套然后到家之后又依旧很酷的跟我摆摆手就走了,没有言语没有再见……我也没有料想到那天我自以为的后会有期竟成了后会无期。
(三)
再次得到ta的消息是在大一暑假那年,六月底的时候正式暴雨连天的季节。我和我的小伙伴海螺姑娘相约大一暑假去房地产公司去打暑假工来体验生活,由于我的学校放假比较早我就先去她的寝室窝着,海螺姑娘去上课我就呆在她的寝室玩手机,日子过的很是滋润,“滴滴滴”QQ响了,点开一看,是我的发小给我发的消息“ta走了,因为车祸”。只言片语间“杀伤力”十足。突然我感觉指尖在变麻,撕心裂肺么?矫情了。我们也就只是同班一两年的普通朋友关系。无关痛痒么?那我连上挂的不知名的水渍是什么??我甚至连最后的一句再见都没有和ta说过。
我突然想不起来这个“小混混”的都干了什么坏事了我只记得。这个“小混混”在我们有集体活动的时候会拦住班里所有的男同学,让女生先行就坐,男生后坐没有就站着;会在学校老师说我们是“不良少年”的时候愤怒的歇斯底里;会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因为中考压力死气沉沉的我们,给我们励志鼓气;会在朋友约架的场合真正的为自己的朋友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挡刀。(小编:这只是个人故事,不提倡暴力,未成年小朋友们请勿效仿!!!)我也只记得ta是个高高的、帅气的、爱打篮球的、对朋友很好、意气风发的、很爱笑的少年。
后来的后来阔别许久的老友们在日常聊天的时候提及到ta,ta当年高考结束,当然结果也不怎么理想,就心情烦闷连续几天找班里的那个和他很是要好的朋友喝酒述说,他初中毕业后就去了JZ县的一所学校念书了,后来第一次高考失利后选择了复读一年,依旧没有考到理想的大学,然后就在那场酒后意外发生了。
即使时隔六七年还是时常会想起ta,我想,如果在很多年后我们重逢的话,我一定会先喊出“hi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