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我们重新回到教育系统被调往一所偏远的乡镇中学,正式结束了长达五年的颠沛流离的失业生活。
那是一座掩映在大山深处的学校,孤零零的,没有商店,没有集市,只有一条公路从旁边经过向远处无限延伸,但目能所及的只有200来米 。
无论站在哪里,极目四望,穿不透山的屏障,山连着山,山外还是山。 层峦叠嶂,浓墨重彩,深深地,深深地凝聚,在我的眼底,在我的心头,凝聚成一个绿色的囚笼,一个巨大的囚笼,把那里的一切都笼罩在它的绿荫之下禁锢在它的山谷之间,包括那孤零零的学校那零星散落的村庄农户,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了它的深处它的角角落落。
我感到压抑,感到快要喘不过气来。我听不到鸟儿的欢叫,也视而不见那婀娜灵秀随风摇曳的翠竹,就连清新透明弥漫着田野芳香的空气,也不能沁入我的心脾让我有丝毫的舒畅。
因为我知道,这将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站,没有比这更偏远的地方了,我必须坚守这最后的阵地卧薪尝胆直到退休。
20年了,我还记得那一天的情形,那天,一到校门口,马上有一群孩子跑到我们面前告诉我们,“你们的东西掉了,被人抢走了。”
我们中途下的车,没有跟司机和行李一起。因为有一段路急转弯很陡峭很危险,在离那个学校不远的地方,大约不到两里路,他早就知道这个情况,上车前就跟我商量好,在那之前下车,一定要下车。
结果,行李就在那儿掉了几件,村民一哄而抢了无踪迹,以致随后而来的我们一点也不知道。
掉了一包被子一包衣服一箱书。后来,有人把那箱书送回来了,但96年医院开给我的病理诊断书不见了,当时,我全身淋巴结肿大,体温35℃,医院怀疑我得了癌症,可我没钱治。奇怪,要我的诊断书干嘛?。
进了校门,询问了一番,我们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紧挨着公路的那间。
我走进房间,堆积成山的垃圾散发着死尸般的气息,床底下的书陈旧而潮湿发着霉,还有脏鞋,狼藉不堪,我忍着饥渴忍着晕车的不适,把垃圾清理到门外。
后来我听说,那间房死过人,怎么死的不清楚,似乎不是正常死亡,没人直说。那之后没有教师住那间房,都避讳,那房子做了多年的学生宿舍,而我们家在那儿一直住到10年房子被拆除,住了整整13年。
正如我预料的,这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站最长的一站共有20年。
在这里,他嘴里的窃听器,很快演变升级为监控器,他说:
我发现这个窃听器有视觉功能,我笔记本上写的东西别人也知道,有一次我坐车去县里,车上有人念我笔记本上写的东西,像背书一样流畅,说明有人看了我的东西,而我的本子又没人离开我的屋,因此不是肉眼看的而是电子眼看的,由此可见,这不光是窃听器,还是监视器,而且敌人还利用这个窃听监视器控制你这条狗跟我作对,所以,这是一个监控器。
在这里,由一个监控器又演变成了多个监控器。他说:
我们屋里至少有三个监控器,我们经常去的地方必经的路上教室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