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女孩叫克里斯汀。她是中国人,她的个子不高,她的观念传统,她信仰基督,她出生在一座大城市,她是非常渺小的存在。她很矛盾,有时也很迷茫。她很懒,有时也很拼。总之她有一大堆的毛病,可是请记住她的一个优点,她温柔。
温柔到什么地步呢。从不会骂人,更不会出手打人,说普通话的时候,是温温柔柔的,有一股江南水乡的柔劲儿,但她要是说起家乡本地话,嗓音里就再也不见温柔的踪影。可是她的行为举止一直都很温柔,待在她身边的人都觉得如沐春风,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帮助、分享、关心,她都做得很好。因为她的优点不多,她希望大家能说她好。她不喜欢伤害别人,但是她往往是左脸被别人打了,右脸也要伸过去让别人打得那类人。无心伤害了别人正是她对每个人都温柔的原因,她希望大家知道,她是个好人,只是她骨子里的傲气不是她能控制的,是与生俱来的。“我料诸君皆SB,诸君见我亦如是。”正是太明白这个道理了,所以她从不曾向周遭妥协。
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我是谁?我是克里斯汀。这篇小说的主角。
《小王子》电影刚出来的时候,我在电影院看了几遍,每一场都哭两次。一次是飞行员说不能带小女孩一起离开的时候,另一次是飞行员被救护车送往医院小女孩在救护车后面追的时候。我知道我的点可能很奇怪,但是就是这种莫名的感动,让我记住了小王子。所以去香港的时候,在二楼书店找了好久,怎么也要找到一本左开繁体中英版本的《小王子》。我知道我有一种情结,叫文艺作。烂熟于心的故事,每天睡前强迫自己读几页,仿佛是对自己幸苦把它带回来的一种心理安慰。
去香港之前,在听一首歌,叫《寻人启事》,徐佳莹唱的。从香港回来之后,《小王子》还陪着我,只是对于有个人有段经历也只能发“寻人启事”了。我在香港遇见这样的一个司机,夜深了,上错车的我在错误的终点站下了车,用手机叫了UBER,待在原地不动等这个司机来接我。他开着一辆mini countryman,伸出头来叫我快上车。手长脚长所以他在这辆小空间的车里显得特别的可爱。我就是遇见他了。我是克里斯汀,他是WING KIT.他的普通话也很蹩脚,他问我的问题就一个,怎么这么晚了还来这儿。我说坐错车了。车里放着Miguel的《Coffee》,我问他这首歌叫什么名字。他把手机递给我,让我看。我不小心把他的手机摔在地上了,连接线还和我的雨伞搅在一块儿了,我特别小声的说,不好意思。然后慢慢地把线理好,再把手机还给了他。到了定位的地点,他发现酒店的大门在山上,所以他用特别蹩脚的普通话说,你给我的定位不对,酒店在上面,我结束行程,后面不收费,把你送上去。我用普通话小声的向他确认,是定位不准,然后你送我上去不收上山的费吗?我本想大点声再重新说得清楚点,因为我自己也觉得我声音太小太温柔了,他竟然听懂了我的话,回答我说,对对对,我把行程结束了,我送你上去。我除了答谢谢也不知道说其他什么好了。我觉得WING KIT特别帅。当他说后面免费把我送回去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不管怎么,待会儿到了和他合张影吧,留个纪念。可是酒店门口竟然有泊车小弟帮我开了车门,接过我手里的东西。香港的车都是右驾驶,我从左边下了车,再绕到右边去和他说话在门口的泊车小弟们看来就笑话了。我在下车的时候,他跟我说了句小心,Bye.我就看着泊车小弟关上车门,做出请的手势,WING KIT和他的min countryman就那么可爱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