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好内疚
连续半个多月的绵绵秋雨,让早年离开家乡远去当兵、后在外工作几十年并定居在外的我,徒生了许多对老家的“幽思愁绪”,而在这些“幽思愁绪”中,尤以对我母亲的内疚为最。
再过两个多月的12月3号就是我母亲去世31周年的祭日。她是由于积劳成疾而过早地离开我们的,去世时还不到60周岁。
我的老家在湖北农村。小时候,我的家庭很穷,生活过得很清苦。由于家里没钱,我们兄弟姐妹四人上学连学费也交不起,因而大哥只上到小学四年级不得不中途辍学在家,一是减少学费开支,二来可以帮助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以期减轻父母负担。
那时候父母在农村生产队干农活,一年下来,到年底“分红”时,扣除日常生产队分给粮食、柴禾等的费用,不仅没有进项,反而倒“超支”。所以,余下三个孩子读书,买书包、笔、本子什么的,就全靠母亲起早贪黑地种点菜园、深夜纺线和养几只鸡下蛋换钱,更谈不上有什么好吃的和好衣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