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7点得进去工作室,其实工作室和家就在一个地方,我在这个城市的郊区租了一套两层楼的工作室,200平米,楼下是一间工作室,一个客厅和厨房,还有洗手间,楼上是书房和卧室和衣帽间。
花了5年我终于走出来了所有困境,而一切都在慢慢好转,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一切又重新开始了。生活总是如此,我们都应该往前走,直到生命的尽头,我们都会和想见的人相见。
我几乎每天都在办公室里面写字,大大小小的毛笔,写在宣纸上,然后一遍又一遍,希望稳中求变,一撇一捺,每一个字都仔细斟酌,希望它是最完美的模样。
小时候总是喜欢写不一样的字,如今却开始写同一个字,我写了无数个默字,希望她可以出现,是我把她弄丢了。
我还是那么固执 ,总是在自己想象中的世界里面去生活,即使遇到挫折,痛苦了,逃避了,最后还是像原来的自己,有时候时候我以为自己变了,但是其实只是在骗自己。
这一年我日复一日的写字,码字,画画,很少走出来这栋房子,平时就是去去附近的菜市场,活着出门遛狗。平时也不会有什么客人过来,只有符浩和小七会经常过来,还有就是陈欣。
符浩是我五年前在医院认识的心理医生,而陈欣是兽医,也是符浩的前妻。在举国上下都认为心理医生在中国发展不起来的时候,符浩花了将近10年时间从心脏外科转到心理疗愈方向,主要研究抑郁症。
我是符浩治疗过的患者,符浩说,他并没有治愈我,我是自愈的,因为是我自己决定走出来的,所以我痊愈了。在我无数次走上天台,无数次没有跳下来,无数次他们都无法改变我的时候,我自己觉得我应该走出来就走出来了。
我以为我离开了医院,就不会再和那段时光有任何联系了,我来到这个城市的郊区。在我离开了医院1年之后,我和符浩因为MOMO重新遇见了。
那时候因为MOMO一直流血,我去问度娘原因,度娘说查了一下,我觉得可能是发情期到了,我考虑要不要给她做绝育,网上说萨摩耶母犬因绝育而失去正常的生理周期,狼科动物的生理周期,是六个月一个循环。没有周期就自然不会有滴血而弄污家居的情况出现,同时也不会出现“闹春”的情况。
我觉得我还是带它去附近的兽医医院,我认识了陈欣,她一见到MOMO就特别喜欢,直接开口问我可不可以把MOMO送她,我有点尴尬,虽然一开始我也不是很想养狗,但是我只有MOM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