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世已有二十年过,本当正逢青春之势,却早已无青春之感。平日苟活于世间,总尊己为大彻大悟,实则才疏学浅,愚言至多。自入学堂起,算时,已历达十五年有余,书无闲读几本,习时而学,时而荒,道懂而不精,理涉而不研,跌跌撞撞,终不能止。
吾本心乃闲云野鹤之徒,却困于校中,为自视清高之辈,如今束缚在这高不成又低不就之间,言之可笑。
村农世家,父辈敦厚为人,不与高枝较凤凰。入朝为官之路,恐尔虞我诈,家无余脉;入世为商之路,恐山塌水断,家无余财;入伍为士之路,恐时光如梭,家无余梁。漫漫人生路,只则再踏一步,考学究,为利禄,终是离不开这校园。
心浮气躁,怎能安踏于书籍之间,所谓好写不好读,好学不好记,便为吾之标签。
年长者总谓,吾之代,乃生于盛世,而吾之双目却不见的一丝光明,或吾为眼拙心脏,总言见不得青天,可碌碌无为之辈,纸上谈兵之徒,又怎赋予高尚之品节。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长征,当今之代,吾等这种,不试于应试之差生,只得落个无才之名,悻悻而去。
时想,谨而思之未来,权衡利弊,后而无论,倒不如早早摸爬滚打,做个闲云野鹤,快哉快哉。可这历史的车轮,总压得念多之人,喘不过气来,倒是那些无大志之人,活的痛快,难,众亦难,无妙招,只得屈服,随这车轮,在这世间,转它个翻江倒海,头晕目眩。
带步之车,居家之所,处事之财,乃压迫当今碌碌世家之青年的三座大山,终是为了那一纸婚约,绞的两代人不得安生,何求何了?吾常幻想,租一小屋檐,找一小杂工,一月五千有余,无忧无虑,如有厌烦,起身离开,中华大地,随处任选,岂不快哉。后思不可,一是对父母有愧,二为逆世流而行,终是不妥。
此文至此,无意所传,只是堂堂七尺男儿,岁至,迷茫而已,趁着窗外夜色正好,吾还能有一丝为夕阳奔跑之乐,所书此文。恐日后此乐所失,用于回忆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