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

不会讲述一部苍老的故事

苍老的杯盏布满茶渍

苍老的搪瓷碗

红糖水,也已变质


我立在苍老的巷口

苍老的花店门前

还立着那把老旧的油布伞

青砖也布满烧痕

带着悲伤的祭奠


而我,就带着苍老的悲伤

走进这苍老后的荒芜

连雨也像是相识过的旧人

带着潮湿,阴冷,排去温暖


而如果新春也会苍老

那夏雨后的彩虹会不会也布满灰尘

蛛网不会冻结秋霜

却依在烂瓦的屋檐前

看完一场邂逅的雪


我也会苍老

在眼前布满一层灰

在黑发中,涂几根白

阳光变迁,皱纹也会投射影子

最后的是结束,腐烂

一杯土

却又滋养花开

                                ——羊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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