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6:40醒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床上跳下来,就开始收拾打包东西,衣服、鞋子、包包、护肤品、书、药,所有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我全部打包了。我清理了地上的残渣,便出门倒垃圾去了。
回来的时候,我没进屋,靠在院子里那把陈旧的木椅上,此时太阳刚好散满了大院,小花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倚在木椅的脚边,静静地陪着我。
我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摊开腿,感觉很舒服。偶尔起风的时候,那棵大叶子树发出哗哗的声响,我睁开双眼,看见大叶子片在空中飞舞,树梢处还残余着零星的几片,看着有些凄清。
原来,春天也可看落叶,以前都没太注意。看着那满地的叶片,我开始感伤起来。我忽然想起那句话,“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我好像在思考,但又说不出一二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风是树也许没那么重要的了。
我坐的木椅的正对面是一条长长的公路,现在有很多来来往往的车辆,大车、小车、客车、私家车……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将要往哪儿去。但是,此时此刻,我很想冲进屋,拎起打包好的行李,出去随便搭一张,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都好,只要离开就好了。
我起身,可能动静有点儿大,一旁打盹的猫儿猛地惊醒,眼巴巴地望着我,喵喵喵地叫个不停,我俯下身子轻轻地抚摸它,它这才安静了许多,小爪却紧抓着我的裤脚。我坐回椅子上,胸口突然一阵刺痛,感觉有东西从我的眼角溢出来,我伸手去摸,发现两侧的脸颊都湿透了。我想起今早只顾着瞎忙,都忘记洗脸了,便干脆从兜里拿出张纸巾开了开。
这时,手机不小心掉出来,我打开后,把音乐的声音调到最高,伴着优美的旋律,几分困意袭来,我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一个好心人载着往南方去了,一路上我们都不说话,他安静地开车,我安静地听歌,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噢,我忘了我们就是陌生人。他时不时会停下车,狠狠地抽几支烟。我不怎么待见抽烟的人,可不知为何,看着他一支接着一支往肺里吸,我非但不反感,竟有些心疼他起来。我刚准备说点什么的,只见他掐灭了手中的烟,重新发动车子,便没开口说话。但我有点难过,便倚着车窗睡了。
其实我睡不着,但我害怕睁开眼。我怕看见他的孤独,我会更悲伤;我怕撕开他的伤口,我的疤会更加难以愈合;我怕看见他沉默不语的样子,我会忍不住想抱抱他;我怕,特别害怕。可想着想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害怕了。
睡梦中,依稀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感觉是我妈的声音,我微微睁开眼,模模糊糊看见跟前站着个人,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这回看清了,是我妈没错。她来喊我进屋吃饭了。
我有点晕,不知道是梦还是梦,跟着进了屋,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我说,今儿心情好,破个例多吃一碗饭。我那没有理我,忙着往猫碗里盛饭。
我有点尴尬,却依然笑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