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舍尔(M.C.Escher,1898-1972)是荷兰科学思维版画大师,在二十世纪画坛中,独树一帜的画法使他的画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的成就是很多画家无法比拟的。
在他的代表作《相对性》中,楼梯有三种可能性的旋转视角。在《相对性》的世界里,一个空间分为三个视角,一个视角的透视的灭点在左,另一个视角的透视的灭点在右,第三个视角的透视的灭点在上。但只要将这幅图转一个角度,所有的视角皆被改变。图中最下面将要上楼的人,他有三条路可走,无论他走哪一条路,他都可以看到一个悬空端坐在墙壁上的人。但以端坐的人视角来说,他的双脚百分之百是放在地面上的。端坐的人附近有一扇门,他可以正常出入,然而对于门附近的小偷又成了的逃窜暗道。仅三个人就表现出两两垂直的三个平面。小偷面对的楼梯上的两个人在向同一个方向前行,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在上楼,一个在下楼。与此同时,如果以回廊里俯视下方的人为正常视角,我们可以看到在一个楼梯的两面各有一个人正在下楼,在现实世界里,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但在这幅画作里,却完美实现,合理存在并不让人觉得违和。仔细看埃舍尔的画作,绝对会为他的画面感到惊奇。
为何埃舍尔能画出《相对性》这样构思奇巧的作品,这和他的人生经历和专业素养有关。埃舍乐是一个土木工程师的孩子。小时候体弱多病,读的特种学校,成绩非常糟糕。二十一岁时在建筑与装饰艺术学院学装饰设计艺术。平时创作大量平版画、木刻画和雕版画。父亲建议他学建筑,他尽管没成为建筑大师,却将自己学到的物理和数学的知识作为他作品的灵感来源。除了这些知识,他所在环境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从1923至1935年,他旅居意大利,此时他的画作表现为写实主义。随着法西斯政权的泛滥,他为世界的混乱感到愤怒,改变了习惯的作画技法。在三十年代末受到了西班牙摩尔人建筑上的装饰图案的影响,开始创作“不可能的图画”。虽然是“不可能的图画”,画面荒诞,但他的作品却严格遵守着透视规律,使得他作品的画面具有精致的美感。
在《相对性》中,尽管有三个不同平面的透视,但每一个平面上近大远小,近实远虚的透视规律并没有被画面的荒诞所掩埋。相反,正是因为遵守了透视规律,所以宏观上看上去是整体。一眼扫过去没有任何不和谐的地方,画面显得精致美妙。埃舍尔曾说:“在我的作品里,我想证明我们生活在一个美丽秩序井然的世界里,而不是一个漫无标准的混乱世界里,虽然它有时候看来如此。”他的作品最完美的解释了他这句话。
可见,要创作出像《相对性》这样的杰出画作并非易事。埃舍尔以他独特的思维和视角来创作着他的作品。在《可能性》中,一个平面可以是地面,也可是墙壁,并没有绝对是某种事物,符合了对相对性这个名词的解释。相对性的定义是:“衡量一个事物时得有一个标准,这个标准是会变的。使得你衡量这个事物时呈现出相对性,它是有条件的、受制约的、特殊的、可以改变的意思。”生活常常要换个角度看问题,相对性这幅画也要多角度去欣赏。单看他画的人或物没有问题,局部看也合理,但连起来看,人们会认为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世界”。原因只在于欣赏角度的改变。
这几年有个大热的游戏—《纪念碑谷》,其中视觉错觉成为该游戏的一大亮点。游戏尽管没有像《相对性》那样有多个灭点,然而能够看得出游戏中的“不可能世界”。路究竟是怎么变成不可能的三角体,画面究竟如何呈现出不可能的视觉,这与埃舍尔的作品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对于“不可能的世界”,也许埃舍尔本人并没有太多作品外的联想,他自己认为:“我要表达的是那么美和纯粹的东西。”“相对性”是他表现的一个重要主题。尽管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给这个主题作出最佳解释,却并不如埃舍尔那般直观。埃舍尔只是纯粹的表达自己的思想,他为世人留下了大笔的精神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