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繁忙的马路交叉口,有一片茅草横生的荒蛮之地。几排残破不全,蓝色塑钢的房子,屹立在一个角落。不见人迹。
偶尔有猫狗驰骋其间,追逐嘻嘻。为这片尽显荒凉的地方,增添一些生机。
突然,走路人隐约听到一个孩子歇斯底里地哀嚎声。路人顿足,疑惑地寻声望去,目光却淹没在茅草之间。仔细聆听却不闻声迹,便又汇入行色匆匆地人流之中。
在一间稍完整的房子里面,一个带着稚气,衣着邋遢的孩子,双眼紧闭,微微有些污渍的脸蛋红扑扑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躺在石块和木板搭起的床上。
一个稍大一点,绑着辫子,衣服破旧却整洁的女孩子。蹲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他,不时地伸手摸摸孩子红红的脸蛋,嘴里不停地问询:“多多,哪里难受?”
被唤作多多的男孩,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看看床边的女孩,似是安慰地说:“姐姐,我不难受。”说完,眼睛又慢慢地闭上了。
女孩起身,大步流星走到旁边,从绳子上扯下毛巾,侵入盛着水的盆里。然后拿起毛巾,娴熟地拧了拧。又急忙返到床前,把毛巾叠叠,放在孩子的脑门上。
等了一会,多多的脸越发的红了。女孩急切地呼喊:“多多,多多……”
多多却没有反应,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还在有规律地从鼻子里发出。
女孩慌里慌张地抱起多多,向门外冲去。踏上茅草之间长时间行走留下的路,向背着两条繁忙马路的方向,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墙洞走去。
出了墙洞,又经过一条长长的被废弃的满是积水和垃圾的地下通道,才走上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
女孩不时低头看看怀里的孩子,喊着:“多多,我们去医院。多多,多多……”
然后,向人多的马路走去。来到人群,女孩有些羞涩地叫喊:“救命。救救我弟弟。”
人们迅速围城一个圈,好奇地打量这对姐弟,七嘴八舌地议论。
女孩或许体力不支,或许为了求救,她跪坐在地上,把多多揽在怀里,一边求救,一边查看弟弟,喊着他的名字。
好一会,一对经过此处的年轻男女,挤过人群,来到女孩跟前,简单问了几句。年轻男人接过多多,起身向旁边的停车场跑去。女孩爬起来与年轻女人一起,跟在男人身后。
人群看着走远的男女,这才散开,各自踏上行程。
进入停车场,来到一辆宝马车跟前,女人打开车门,从男人怀里接过多多,对着女孩,说:“上车。”待女孩钻进车里,才抱着多多坐进车里,伸手关上门。车瞬间冲了出去。
一路疾驰,来到医院急诊大楼门前,车刚停稳,女人抱着多多打开门出去,冲进急诊室。女孩钻出车,跟随着。
两个护士迎上来,接过多多,向抢救室走去。男人走过来,看着护士的背影,询问:“医生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