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司命不知何时已侯在门外，她听了声音急忙擦了眼泪，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禁锢在怀里不得动弹，直叫司命看得正着。
他知道司命所言之事有关苍何，便颔首使了个眼色。司命会意，拱手退于洞外，不打搅他们二人。
待他出去后，东华双手捧起她的脸，嘱咐着，“我去一趟天宫，等我回来。”
抬眼暼了一瞥，别开目光。
她没有回应，他亦无法，只得无奈摸了摸她的脑袋，快步走了出去。
她静静地站着，从窗口望见他们御风幻化而去，眼底已浸满了寒意，回身拂袖，只眨眼便消失了。
到了人间时已近深夜，家家户户闭门而息，她携着一壶酒来到陈家门前时，他们亦休息了，只门前亮着两盏灯笼。
更夫远远敲锣，除此之外，静籁无声。退下台阶，她打消了进去的念头。
前些日子来探望胭脂时，她已身怀六甲，孕吐不知，甚是难受。她兴致不好，还是别打搅她休息好了。
转身往街巷走去，路上近乎无人，只她如孤魂野鬼般四处游荡。
冷哼一声，她自嘲而笑，自己何时羡慕起凡间烟火来了？这万年来，她一人不也过得好好的？
漫无目的地走着，依稀听得喧闹的嬉笑声，她定睛一瞧，原是到了花柳街。
自东华帝君屠了她东瀛的那些侍奉小妖，如今，便再无人敢近她的床榻。
瞧着这番灯明醉酒的场景，倒叫她有些怀念从前的逍遥了。
她侧卧于那熏了香的屋里，半闭着眼睛吸了口水烟袋，手里丢出几锭金元宝，晃得那老妈妈眼睛热辣辣的，掐着媚笑就扭着腰收了金子，“姑娘好阔绰，想要怎样的这儿都有，我这就给您挑一个来瞧瞧。”
“慢！”
那老妈妈刚要转身，榻上的红衣女子吐了口烟，再次丢了几个金元宝，斜眼挑眉，“是金子不够吗？带三个上来，捏肩捶腿的功夫要最好的，自然长相也不能差。”
那老妈妈吞了吞口水，想着这难得一见如此撩人的女客竟这般开放，真叫她开了眼界。
收起银子后频频点头，老妈妈笑得脂粉都掉了三层，“姑娘好兴致，我这就去给你找最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