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泥巴匠到教授】随笔第51篇 高危行业

                    高危行业

  前面几篇随笔里,我多次提到,自我进入2*2.5万千瓦机组工程后,地区建设局领导,公司领导,机械化施工队领导都希望我能参与机械化施工队。我自己也盼望着挪动挪动我的工作环境。老一辈人常说,树挪死,人挪活。

  我认为我不是吊装工,根本不用爬高上低,高度危险的事情不需要我去办理。谁知道还轮不到我高空作业前,一死一伤的恶性事故就发生在我的眼前。

  第一事件发生在1976年的春季。我们前方施工队已在预制构件区,完成了上部对接的柱子。径指挥部通知,我拿着介绍信联系了河南省五建筑公司信阳分公司的领导,在他们的预制场地里看到了,为电厂准备的大型楼面板已经下线待运。新购的东方红牌拖拉机做为构件的牵引车,也和机械队自制的砲拖一起驶到现场。当时机械队招募的工人多半是河南省六技术学校(校址在信阳市)的毕业生,他们对机械很熟,其中吊装班的原班长方正富就主动上车,经过半天的练习,竞能熟练的驾驶着拖拉机和炮挺开始运载大型砼构件。

  方正富满口罗山腔,是有一定知识和文化技术的新一代工人。我俩在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里认识的。他吹一口好听的竹笛,还能在歌舞表演中当男演员。应该称之为一专多能的人。在起重机械研究所工程上他不在吊装队?可在电厂准备吊装时,他是依吊装班班长的身份出现在現场。

  电厂是重点工程,专建总公司的技术管理干部都会主动到电厂参加劳动,其中由机械队调公司的一个年轻人主动参加吊装施工,东方红进场后他配合方正富班长轮流驾驶着东方红。

  我郑重的声明一下,我以协助机械队寻找欲吊构件的身份出现在吊装現场。我自己知道我的工长已被悄然取消,吊装队伍中人不知道,看到我拿着图纸为他们指定吊装,仍然尊称为工长。我的态度就是干好自己的事情,早日改变工作环境。

  我是两耳不闻身外事,只管自己不出错!高高兴兴上班去,愉愉快快回家来。

    由于现场预制构件制作设计时,只考虑了运输车辆回转的道路,没有考虑拖拉机加砲拖的回转半径很大,无法在现场转动的位置。砲拖和拖拉机的连接就需要增加一道人工取掉联接铁销和插入铁销工序。

  一天,方正富把拖拉机倒开到砲拖的三角形连接架前,主动的跳下驾驶室,让副手掌握着操纵杆。方正富在拖拉机后面,一边抬起砲拖的三角架,一边指挥着拖拉机后退,让拖拉机的铁销孔对准砲拖的铁销孔。

  不知道出現了什么事情,只听拖拉机旁边的吊装师付们,大声疾呼向前向前!而拖拉机却缓缓地向后退。

  我循着喊声跑向人群,赵奎荣主任已经把值班的医务所所长和吉普车请到人群旁。人们用担架把方正富抬进吉普车。赵主任让我随车。我稀里糊涂地从后门爬上吉普。赵主任只留了两个吊装的年轻人,命令着司机,直接开向人民医院的急救室。

  吉普车在工区路上急驰。

  李所长在车内对方正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包扎伤口和急救。

  吉普车打开了全部灯光,一边鸣笛闯过了几个红绿灯,多亏了铁路闸口开放通行,很快到了人民医院(现在的中心医院)急诊科。

  很快就把方正富送进手术室。赵主任安排我和三个工人等在手术室的外边,如果有急事跑步去肖家湾通知他。(当时没有手机,信阳市的公用电话也没有几步,只能跑步。)

  赵主任从总公司返回人民医院外科病房时,方正富的父母也从罗山县城赶到医院。方的父母通情达理,没吵没闹,向赵主任提出了几点要求。赵主任把我安排在值班的四人中,任务就是每天按时把方正富的病情向队里汇报。

  一星期后,我和送行的队伍把方正富的遗体,送到罗山县南城外信潢公路以南的公墓里,进行了安葬。

  四十五年了。我只要想起往事,都会想起,与方正富在一起合奏毛主席语录歌曲的欢快日子,都会看见方正富那张带着笑容的臉庞。

  公司从上到下层层开会,谈经过,找原因,谈教训,找缺䧟。工人们很快就从沉重的心情转变到现实。每个吊装工人都认识到,干是必须的,只有自己在操作时小心、稳健,决不能违规操作,才是远离危险的保障。

  我自己是否坚持挪动挪动,继续努力争取留在机械队,还是干完电厂返回第一施工队,两个矛盾的综合体集我一身。谁知道刚刚从方正富的事故阴影走出来,在我身边又发生了一起工伤事故。

  吊装队伍进场时,赵奎荣主任交给关德运工长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並叮嘱我们要认真的教她们看懂施工图纸。我理解为,看懂预制构件图,知道什么厂房的屋架、吊车梁、柱子放在什么平面位置和高度,适应吊装施工就可以了。

  关德运工长满腔热情地答应下来。等赵主任走后,关哥笑容满面的和霭的对两个姑娘讲,这里堆的所有需要吊装的预制构件都是赵工亲自做的。关工长指着构件又指着我继续说,赵工比我知道的多,又年轻又比我学问高,从现在起,你们就跟他学。你们不要找我。你们一来,主厂房的外骨架都是你们吊装队的活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一天新的工程会落在我的头上,就离开电厂了。

  现在回想起来,关哥一席话真是诚恳的话。好像关哥有先知性。我调入吊装队的五年里,全公司的吊装工程全部由吊装队承接。前方施工队增加到四个,而我俩从未在任一个工程中有过交集。

  我俩的友谊一直保持到关哥在82岁那年,我和旭芝还专门到他地建公司分配给他的家里看望他。关哥是我能成为正式工长的关键人物之一。

  关德运是我一辈子的恩人!

  方正富的事情过去不到两个月,吊装队又发生一起工伤事故。事故发生地在主厂房除氧煤倉间的六米层,大型楼面板安装现场。

  按照正常程序,这层板没有一块是特殊型号板,我在地面上让吊装工掛好掛钩,楼面上由余老师对吊装工讲放在什么位置上,我和余的工作就完成了。楼板放在梁上后是否平稳,稍微移动和最后焊结由吊装工和焊工负责。

  一天下午,我让吊装工掛好一块大型板后,就找一块我自己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欣赏着王神吊的吊装艺术。板子升到六米以上后,主吊卷扬机开始松绳,副吊卷扬机拉紧水平移动的滑轮组,使大型楼板由东向西水平移动,到达目的地后,主吊继续缓慢松绳,两个吊装工在东西大梁上各抓住大型板上的吊钩绳,让其缓缓就位。这一切都由王神吊一个人统一用哨声和手语来指挥,两个卷揚机手就是开履带吊车的司机。当两个吊装工抓住吊钩绳时,只听见王神吊吹出“嘟”的一声长音后嘎 然停止,王神吊的右手从伸开状突然有力的紧握成拳头。两个卷楊机的主动绳同时停止。楼面上的副指挥的哨声响了,它是“嘟—嘟嘟”一长两短连续下达着缓慢松绳的命令。王神吊用哨声重复着副指挥的命令。

  全体吊装工统一行动在哨声中。

  紧张有序地哨声,机械声组合成雄伟壮丽的交响乐!

  “不好了,女孩子在楼上被游动的板子撞着腰了。”我从欣赏的梦幻中惊醒,拔腿就冲上木梯。当我离6米还有两三个踏步时,受伤的女孩子被两个男生架着也运到木梯。我两手扶着木梯,右肩扛着女孩子的臀部,女孩双手抓住梯子,一步步向地面延伸。

  待我在地面上站稳后,我问她那里痛,她指着臀部;我双手抱住臀部。她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肩膀说,这样好受些。我说咱们去人民医院,小跑步跑了约800多米终于跑到信罗公路上。我抱着她站在公路中间截住了1路公交车。司机瞪大眼睛吼叫,你俩不要命了!我急喘着大声喊着,工伤工伤,急需去医院治疗!

  司机让我俩和余师傅都上了车。我不知从那里来的勇气,对着车里的顾客说,“对不起了,各位父老乡亲,今天这趟车我包了,中间各站点不停直到市人民医院。如果同路人就不下车,其余的请另换车。

  父老乡亲们真好,陸续下车。我把女孩放在最后的长椅上,想让她舒舒服服的躺直。谁知道车一颠颇,女孩子就叫疼。我只好把两臂托着她的无伤处,尽量减轻震动产生的负担。

  车到人民医院急诊科门口停下。我问司机需付出多少钱?司机师傅笑了笑,你们都是雷锋,我也当一切雷锋吧!

  经过一系列检查,最后诊断结果是,“盆骨裂缝骨折。”转往住院部继续治疗。

  裂缝骨折,是骨折中最轻的一个种伤害。我心里放心了。可她是才进厂的女孩子怎样通知她的家长?

  待她平躺在病床上时,已经到晚饭时分了。我问她想吃什么时,她才让我去告诉她的亲生父母。猛然一听,很是吃惊。等她讲完我认为在社会上是正常现象,就立刻从医院后门,拐入四一路信阳县驻信阳市办事处招待所,找到了女孩的亲生父母。

  我们在病房里进行了一次交接。她父母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让我第二天一定回电厂上班,並告诉我他们跟总公司的领导是朋友关系,孩子的护理、治疗等后续措施由他们自己处理。

  赵奎荣主任赶到病房,赵同意了女孩父母的意见。但让我通知另一个女孩明天到医院做公派护理。

  谁知道医院一别,两个女孩从此离开了吊装行业。伤者考上了河南建筑学校,毕业后我俩在信阳地区建筑公司技工学校邂詬了。我俩都教专业课。在河南省劳动厅第一次考核技术学校的质量时,校长任命我主管教务工作,她成为我的教务助理。

  想起来很巧,她父亲成了我的三哥,在我破格晋升讲师时助我一臂之力;在省教委调我去信阳师范学院任教时,她们全家都为我出了好的主意。

  1978年夏季,机械队的领导班子成员进行了调整。我们吊装队伍改名为吊装排。增加了排长,王景凯神吊和原来的班长成为副排长 ,增加了两个班长。工人和设备以履带起重机为单位分割成两个班。我和余世忠师傅俩人共管吊装排的技术。但没有给余师傅按排办公室和办公桌。实际上余师傅仍在现场,我仍在技术办公室,杂事更烦锁。

  总公司质量安全科把我仍然保留着机械队质量安全员的名号。机械队的领导也在实际行动中默认了这个名号。

  一天早晨,我刚进机械队的大门,总公司小车司机在办公室门口等着我,催看我说:“赶紧上车,赵工,咱俩去接李奎生,然后去毛集,夜晚还得赶回来。”我只好听命。带上笔记本和毛巾登上公司派的吉普车。

  现在的107国道是双向四车道,路好车多。上世记七十年代末这条路是双向双车道,有些陡坡处还是单车道。车少路不好。从信阳市肖家湾出发用一个多小时才到明港。

  我们的吉普穿过6090部队的营房操場后向西丘陵地带的山坡上爬去。6090部队所辖的坦克战车就在这丘陵地带做常规训练,所有的道路都被履带碾碎坑坑洼洼。我们的吉普右前轮掉进一个坑里,我身边的车门被自动打开,我急忙中右手抓住了车门内把手,左手拽着椅背套。车熄火了。我差一点点被抛下去。奎生和司机都出了一身汗。他们抱怨我开车门干嘛,多危险了!我哭笑不得,我看着凹凸不平干硬的泥土地,说,我没摔下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果抛下去,腰腿骨折了,咱们就不用去毛集了。

  我们继续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路两边的莊稼和茅草都干渴的低着头。沿路农户的土院墙上,长满了各种各样带刺的仙人掌。仙人掌开着花。

  中午时分赶到了毛集铁矿场场区,迎接和招待我们的是矿长,原来地建总公司的副经理李彪。十年分离老友相聚,吃饭用時还没有说话的时间多。

  下午和第二施工队的工长在选矿场的场地上讨论了吊装方案和构件布局,我们连亱回信阳。我浑身上下筋骨酸痛。

  这个山区铁选矿场建在明毛铁路,毛集矿装载铁矿粉的月台上部,山空风力很大。我们无法运去履带式吊车,只能租地区安装公司的扒杆。在我们吊完站柱,朳悍需平移五十米的时候,一阵急转风吹来,控制朳杆缆风绳的两人拉不住缆风绳,朳桿倒向站房。谢天谢地,这次事故只造成矿区部分停电,没有其它伤害。

  吊装收尾前我返回办公室。余世忠带回一个伤心的消息。

  电焊工在吊车梁上焊结梁和牛腿的连接板时,一阵飓风从山顶旋下来,吹得人在吊车梁上难以站稳脚跟。焊工女学员的面罩从梁的一端翻滚着吹向焊工师傅的梁端,师傅松开抱着柱子的手去拦截面罩的瞬间,风力猛增把晏长贵师付和面罩吹倒在吊车梁上,转动一下又从吊车梁上掉在片石挡墙上,在挡墙又翻了个身,顺着挡墙的坡面滚到比挡墙低三米的地面上。

  晏长贵重伤回老家休息。我俩无缘。

  我们的队伍碾转回到明港钢厂烧结车间时,已经到了1978年末至1979年初的冬季。

  吊装柱子时,泥工队伍需要连亱加班把我们校正垂直的柱脚下,杯口内的二次浇灌的混凝土浇筑完成。第二天我们就继续吊装吊车梁和屋面上的构件了。

  承担烧结车间吊装工作的班组是吊装二班,班长是张效德师傅。他是住在起重机械研究所院内,应该搬迁而没搬家的张妈的二儿子。他是个急性子,人很狠活,他只要进入工地,他们班都会提前交卷,或者拿到“奖金”。

  1978年,我们就执行了基本工资加奖金的分配制度。我的任务中多了一个向吊装排下达“任务单”的工作,完成任务后还要给他们进行结算,超额完成任务的部分,按台班和工日结算奖金。我不论是一班二班,只要我在现场出力,奖金一分不少。

  我的施工日记明确记着,1978年9月29日(我在现场干了14天,)获得奖金84元,平均每天6元。这时候我的基本工资仍是二级工,每月37.74元。

  我和余世忠在现场干一样的活,我比他多了办公室里的一大堆内业,可他是五级工每月63.24元。奖金虽是平均分配,他在现场的时候又比我多了不少。

  我在这里晒工资和奖金没有攀比的意思,只是真实的反馈历史的現状。

  泥工班加班,工地的探照灯照得灯火通明,张班长动了加班的心。我担心工人太累。可工人同意张班长的建议。

  我负责安全事务,只好披着工作襖冒着刺骨的寒风,陪同他们去完成我自己的职责。

  虽说只是在地面上水平移动十几根吊车梁,(毎根梁的)工序只有绑绳、起绳转动、落地放稳三个,没有四个小时难以全部完成。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张班长叫睡大家,给二班的工友们鼓劲,明晚加班给今天创造了良好的施工条件。今天完成吊车梁的就位,明天钢屋架和屋面板如果不能够及时运到工地,咱们都可以回信阳休息。咱们是休息奖金俩不误!

  激情澎湃的真心实话,鼓励着大家在七点进入了烧结车间的吊装施工现场。

  由于作绑扎和缆风绳用的白棕绳都还绑在柱顶部位,张班长与指定的两个吊装工要从溜绳爬上牛腿去解开溜绳。我认为徒手攀爬很危险,就大声喊叫让搬木梯上去。因为早饭还没吃冬天清晨很冷,脱掉棉短大衣很容易感冒。

  我的喊声被冷风吹得干干净净。

  张班长已经爬上了第一根柱的牛腿上。另一个起重工不但解开白棕绳,还顺着钢缆绳飞滑下来。

  我身边的小赵是张班长的徒弟,看到师傅的行动,憋了一口气迅速上爬,在抬腿上柱牛腿顶时,连续抬腿三次均没上去。我立刻与身边一个民工抬起梯子向小赵爬的柱子送去。我们的水平距离仅有三米远,可小赵的力气已经用尽,开始下滑。我松开梯子想去抱他。他离地只有600mm时松开了双手,身体倒向昨晚上他亲自指挥移动过来的吊车梁,头撞上吊车梁。

  我和民工抱着他,大声疾呼小赵小赵!他连眼都设有微睁开,也没回答我。

  我在这里由衷的向上个世纪,为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献出年轻生命的,和因工负伤的工友们,不论你(妳)是同辈或晚辈致以崇高的革命敬礼!

  1979年冬季我接到了李奎生的通知,去信阳地区外贸出口公司承接一项同日本合作的,要求半年内一定按期完成的工程。

  美其名曰“补偿贸易”。

  我们怎样提前完成任务並得到省外贸表揚的,请看续篇《补偿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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