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江湖的梦想和你说一说,只是夜深说话未曾讲出口。
据说他很习惯了,但偶尔还会仰望天空。那里有什么,他在看什么,人们都不知晓了。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不叫司马不群,也不是欧阳无敌,他是思空灾星。
那一年,那场雨,下了很久很久,让拥有十几件内裤的女生都发愁了。于是,之后的太阳就尤显得珍贵。锄禾日当午,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啊。可是,他不锄禾,而像大多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一样,喜欢趁着大好的太阳睡觉。
显然像他这样有觉悟的人,很少了,只要事情明天能够做好,今天为什么不睡觉呢;如果事情明天还做不好,那,也还不如睡觉呢。
一个人努力一辈子未必会成功,但是只要睡觉,总有做白日梦的时候。当然很会睡得人,很会做梦;很会做梦的人,很会疼痛。
一个模糊不清却有着一个清晰无比的名字的梦,会让人痛了又痛。想想看,明明那个名字就是当年隔壁那个有胸有屁股的啊花,或者就是那个村里辫子粗又长的小芳(当然肯定不是那个一把年纪还想摘星星的小薇),可是你却记不清跟她在梦里干嘛了,我的哥古哎,多么悲惨啊。大家知道有种人不男不女不人妖,不搅基不搞同,这种人叫下面没有了——显然没啥鸟用的人比鸟没啥用的人幸福,好比没啥鸟事的人比没鸟啥事的人快乐。江湖的人都知道东方不败比岳不群快乐的多。
江湖就像武林,武林就像我们的心,没有风波的时候,总是很宁静。在思空灾星退出江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得习惯没有烟抽的日子。因为一颗没有风波的心,是没有烦恼的,一个不需要故事的人,是睡得很好的。但偶尔总有例外,因为那一夜,他梦到的不是啊花,也不是小芳,而是小薇。他惊醒了,因为他可不叫司空摘星。他知道,这肯定预示着什么。恐怕,明天,他的大姨爹要来了。那个传说中的男人,是小薇的爸爸,有着一个如诗般沉醉的名字,西门春水。看来牛家村也不再平静了,灾星想。还是睡觉吧,明天去屠家坞去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