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与民主政体是两个不同的但逻辑和事实上有逻辑先后关联的概念,没有民主,不会产生民主政体,而在业已建立的国家中,没有民主政体则不会有民主。
虽然有这样的关系,但他的先后顺序在本质上不应得到颠倒。 而首先要得到澄清的概念:什么是民主? 自己做主。民主的概念在个人的意义来看没什么可讨论的,而在群体的意义上,民主如何得到实现则面临很大的问题。
民主首先是自主,自主即自由,自由即自由的思想(这里应当包含信息获取的自由)、自由的言语(言论自由、出版自由、新闻自由)、自由的行为(出行、出国、度假等)。因而我们可以说,没有自由没有自主,没有自主没有独立,没有独立没有民主,没有民主则没有民主政体。自由的真理性不仅体现在自主这一表面上的现象,更是哲学与心理学上的核心,是人的本质、智能的本质、思想的本质。
自由:政治上,人人生而自由且平等这一真理是如此的明了的存在于人类各个文明的原始社会以及之前的状态之中。而否定这样一个真理试图通过封闭信息、谬解历史、混淆视听的方式将与同样作为人类的自己纳入专制的统治之下、并试图以束缚行为自由、言语自由和思想自由的形态来奴役他的人民从而造成不平等的索取,当然无非是造成人与人之间、部落与部落、国与国之间的对立和战争,这样的战争从亘古的昨天一直持续到今天,可以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战争的形式以经济和文化的形态表现在人类文明的各个角落。甚至就表现在你所认为温暖与和谐的家庭之中,这点心理学家可以给出更具说服力的解释,哪怕你的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也会在成人之后要求你与他之间的平等和尊重,而试图自主自立、自己掌控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他人,即使那是你的爱人和亲人。
自由是人类之所为人类的本质,不仅在于他们可以像动物那样自由的活动,更主要的是人类的智能可以通过外在的感官获取外界的信息从而构成对世界的认识,从而理性的指导人的行为。动物性的行为仅仅凭借直接的感性的感知来简单的获得对外界的信息的判断,因而他们更容易被表象所欺骗而掉入陷阱成为猎物。人类的智能更高一级,他们的记忆力要高于动物,仅此一点就决定了人类可以再对原有事物的基础上在大脑中存储与过去相关事物的经验和知识,从而可以凭借这样的知识来判断更加复杂的状况。文字与知识的记录载体的发明使得人类有机会接触到千年之前的经验总结,说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人类和动物的区别最大的区别即在于此。思想的自由更为本质的体现在他的辩证的规律。如果说一个人仅仅因为生活的范围有限、接触的信息有限而使得他的思想局限于他所在的那个环境,批判性的思维则有机会给他提供更加开阔的思想视野,从而脱离他所在那个环境的限制,站在一个更加深刻和广阔的视野去看待这个环境,以期实现更大自由。
平等:从微观而又无垠的思想视野中移开目光,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整体的“正常人”,他没有被深刻的思想所分析、没有被哲学的概念进行分解。当我们从一件被分析的事物到一个需要绝对的利益的满足的人,因而没有这些利益,他就无法生存和正常生活的“社会人”这里,一个整体的人面对的是权利、正义、公平与自由这些概念。 他将面对的是实践意义上的人,因而没有奋斗甚至斗争就无法保证权利得到实现的人,在这里我们将对平等的概念进行演绎。平等不是一种权力,而是权利意义上的平等,当然他以独立的政治身份为基础,公民享受到这个国家的福利以他的政治身份,即这个国家的公民的合法的身份为基础。
地球上的资源或许基于上帝的恩赐,人人对于这广泛分布在这颗星球上的自然资源当有权获取,而非为少数民族与国家来占有,居住在这颗星球之上的人类既然降生,自身的生存就像自然的那样,为了自身的生存当根据自己所需使用这资源。最原始的状态下,人口尚未爆炸之时,在那些拥有丰硕果实和猎物的土地上,为了获得相应的生存资料,自由人需要付出自己的劳动来获得这样的资源,因而对于那些尚没有被人耕种的土地或者打下的猎物,他通过自己的劳动并为土地附加了价值而将那使用价值归为己有,并用于自我的生存,因而我们称那里土地的收获、土地的附加价值为他的私有财产,当然土地本身并非仅供他本人或他的后代生存期间所具有,本质上那土地和矿产、石油等等,仍然归属于自然和这地球上的所有人类供他们共同生存。由于大多数情况下,各个民族的土地都有相当的资源,人可以通过贸易来获得他们需要但没有的东西,但不能掠夺。显然的,私有财产虽然基于个人的劳动并以其附加价值为个人所占有,个人为着自己的生存享有他所能获得的资源,也为了他的后代去积累更多的财产,这样的行为并非不合理而应被每一个人所赞同。洛克在《政府论》“论私有财产”一章中,鼓励有能力者去开拓那些荒芜的土地,他尽可以去获得更多的无人占有的资源而不至于荒废那些资源,这点与自然资源应当是属于这个地球上的所有公民的观点并不矛盾。
平等的原则会在漫长的工业化时期的原始的积累的过程中被人遗忘,从而导致现实的极大的贫富差距。即使早期的资本积累非偷非抢非掠夺,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他仍然造成了显然的洛克所提倡的那种“各取所需”并以维持自己生存所能使用的资源为界限的原则的破坏,从而造成了工人和农民阶层的贫穷和难以维持生存的状况。在这种情况下机会难以均等,公平竞争显然是个笑话。 仅仅的自由的市场竞争只会越来越多的加大贫富的差距。但既然平等的原则,是指的人人有权从这个资源富饶的星球上获得自己的生存所需,并进一步的减小与富人的差距、有机会真正进入平等的机会之下的竞争(因为仅仅依靠福利政策,迟早有一天他的后代仍然会生活拮据),那么基于这个原则,共产主义的理念和目的则是合理的。 不过不幸的是如果一个国家从刚开始就进行国家干预,直接造成资源的分配的不均衡,而这样的分配富了少数权贵和他们支持的企业家,那么我们就只能说他们不仅违背共产主义和洛克所说的那种原则,还人为的产生了不平等,因而是不智的。 宏观调控恐怕从未考虑到宏观调控者也是自私自利的,而违背了最基本的市场经济的自利的经济人假设,更为可怕的是当权力与金钱合法的结合的时候,我们就不能看到国度复兴的希望,而代之于少数人和权贵的复兴所造成的民族复兴的假象的希望。最终只是富有了少数权贵和红色背景的资本家。
当人们的利益的获得的方式本身需要通过对立和竞争的方式来实现的时候,我们就不能看出政府的政策的制定会应该偏向于哪一方? 特别是当他们的政策带着某种良好的愿望和需要以不合理的体制施行的时候(因为这体制和政策的执行者谁能保证他们不是和公民有利益的对立呢?),总是“好心办了坏事”。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许只是少数的“统治阶级”的利益得到了满足、少数的统治阶级的意志以法令的形式得到了实现,而非在这个国度内占据绝大多数的“统治阶级”。因为我们所知道的是,代表他们行使权力的代表们本身即可能不是由那大多数人所选出来的。这样的情况下,何谈代表“绝大多数无产阶级专政者”的意志和利益? 所以我们看到,或者像我们所幻想的那样,有什么样的理由认为我们不需要理解并建立真正的民主体制从而实现“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呢?
我们凭什么放心将自己的权力交给某个组织,就像在原始的丛林中将木棒和弓箭交给一群陌生人,而他们宣称会保护你,并为你狩猎和耕地,并将所得分享与你。我想这样一群人不是被认为的圣人,就是被认为的圣人和圣君,而这样“被认为”的状况确实存在着。大多数国家不像美利坚合众国即使已经建国后,公民仍然有持枪权。谁能保证在这个被媒体和舆论粉饰过的国家的街道上不会突然走来一群匪徒试图夺取你的财产甚至伤害你的生命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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