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本来计划好的去华山医院,由于其他的一些小事情耽搁了一会儿,九点准时出发,公交、地铁,常熟路站出。突然发现早饭还没有着落,环顾四周,有一家七天,欣然往之。
在我准备结账的时候,一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传来。
“老板,你看我能在这里帮你打扫两天卫生不?我风湿腿疼的不行,没钱拿药……”
循声望去,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偏上妇女,五十有余,一步一趔趄的向收银员挪过来。
“不行。”收银员的声音不高,但很坚决。收银员是个小伙子,二十出头儿,他不是老板,所以他回的坚决,他同情她,所以声音里夹杂着温柔。
“你看,老板,我都三天没吃饭了,我就扫地,你就给我点儿吃食就行……”
“不行。”依然坚决。
我结了账,没有就走,坐在了不远处的小桌儿旁。
那妇女还在一句一句的“求”着“老板”。
透过玻璃窗,地铁站的出口台阶上,坐着一个青年男子,也二十出头儿,衣服略显破旧,但格子横条的短袖还显平整。身旁的台阶下,是一个铁货架,货架上面是大半袋子物件,远远的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感觉不轻。那青年时不时往七天里面瞅着,紧张又从容。
从窗外回过神来,只见那妇女手里拿着一瓶雪碧,依然拧开了口,旁边一位美丽的姑娘轻声说:“还没付钱呢。”
那妇女颤悠悠的伸出左手,里面裹着一个硬币。
姑娘没有接硬币,而是引着妇女,把妇女手中的雪碧结了账。
妇女轻声言谢,一步一趔趄的走出七天,把手中的雪碧仰天喝了一口,又赶紧拧上,来到了地铁口的青年旁边。
青年起身,拍拍屁股,和妇女相距约七八米的样子,一前一后的走了。
我在七天吃完买的早饭,循着导航去华山医院。途中竟又遇到了他们两人,只是这次,雪碧握在了青年的手上,而那妇女又走进了另一家店面,一步一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