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白开水,谢谢。”一个玻璃杯递到了他手中。

手指微拢,指尖触到杯壁,顺势滑下,他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要热的,谢谢。”他抬起头,这样说。

再次,与之前相同的试验在指尖与杯壁间开始,这一回他感觉到了温度。

他是坐着的,也可以说是站着的。左手缓缓握住了玻璃杯,不灼人的温度在他掌心烫开,好似在其间熨出了一朵花。花长在手心,枝干与叶子顺着血管延伸,根部扎在心脏,随着心跳一起律动。他笑了。嘴角是轻轻扬起的,谁都无法注意到。

右手附在了杯身的另一侧,与左手掌心相对,在杯身上压出清晰的掌纹,映出蓝紫色交替的血管。右手也开出了花,这朵花的枝蔓与上一朵的在血管中交缠。不经意的,他的笑似乎放开了些。

身子向前倾了倾,此时的他是坐着的。把玻璃杯捧到身前,此时的他是站着的。我无法获知他是坐是立,他自己也不知。

他所知的是把脸凑向杯子,对着平静的水面哈出一口气,湿热的水汽便扑向他的口鼻。干燥的口鼻得到了治愈,对于他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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