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人生,总是小心翼翼,既怕一笔落错成就终生恨,又怕犹犹豫豫误了好时机。就像阿木一样,看似完美的人生,实则却是难以抉择:爱情或是亲情,爱情抑或事业,做真实的自己?还是做众人眼里的期望的自己?
遇到心妍,阿木仿佛看到生活与爱情最真实的样子。这个女人让他那么爱,那么恨,那心疼,又是那么无耐!她有时候像个天使一般可爱,有时候更像是个魔鬼一样可怕!让一向以成熟稳重自居的他,时常乱了分寸,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像《离不开你》唱的那般:你敞开怀抱融化了我,你轻捻指尖揉碎了我,你鼓动风云卷走了我,你掀起波澜抛弃了我,我俩太不公平,爱和恨全由你操纵,可今天 我已离不开你,不管你 爱不爱我。阿木已经完全离不开心妍,用他自己的话说:“不管以什么方式只要能陪在她身边,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哥哥,或是做情人,只要能守着她就好。”
当今社会,爱情无疑是生命里的比较小概率的事情,敢爱敢恨更成为了一种稀缺的品质,稀且贵了。心妍便是那个很小概率之一,她不但敢爱敢恨,而且爱阿木爱到骨子里,且有些霸道,甚至有一点点小坏。可能正是因为这个世人有太多聪明人的无趣,心妍的真性情在阿木的心中无比的珍贵,她的霸道和偶然的一点小坏,更是让阿木欲罢不能!
她的爱是那样的简单,却又是那样艰难,时而似蜜糖,时而又似毒药。令阿木仿佛无法把控,只好跟着心妍的脚步。她时而可爱,时而妖魅,时而温柔,时而又霸道,又有那么一点点不的靠谱,但依然让他他着迷的无法自拔。他和她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饮尽了爱的芳菲,也看尽了爱的闪耀和寂灭。他们的幸福就像张爱玲说的那样:他们正是自己爱的人也正好爱着自己,且痴迷。
阿木虽然爱她至极,却无法像常人一样给她一场她喜欢的或盛大或简约的婚礼,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哪怕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家。虽然心妍明知道阿木什么也给不了她,却依然奋不顾身地选择了这飞蛾扑火的爱情。阿木和心妍相识已近四十岁的年纪了,当时的心妍却依旧是十分的精致。心妍常常是短裙子在膝盖上面,露出一双纤细的小腿,栗棕色的头发,又直又顺,皮肤白皙,素净,稍显苍白,上面还零星有几颗小小的斑点,淡淡的笑容,显得她更加娇美。和同龄和阿木比较起来,仿佛小了好几岁,只是神情中透着一丝苦涩的味道,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拥抱她,照顾她,给她温暖。
阿木本身条件其实并不差,人长的高高瘦瘦,也很帅气,正儿入经的建筑系高材生,而且事业成功,且在同行的老板中也算是做的比较好的。却偏偏在这小女人这里,让阿木感到自己竟然多少有点自卑感。这让他不自觉地向心妍靠近,旁敲侧击地打听她的信息。
心妍的故事,是悲凉的,是让人心疼的。在遇到阿木以前,心妍被人欺骗了感情不说,还骗光了所有积蓄,只留给她一个八岁的女儿是相依为命。一个柔弱的女子,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在这世界上打拼,艰难可想而知。中间遇到的坎坷,数不胜数,这个看似十分小巧的女人执拗地自己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中间拒绝接受任何人的帮助。这更加让阿木心生怜悯和敬佩,为了让心妍好过一点,他没少费心费力。
心妍本职工作是一名保险公司的代理人,平时工作压力大,而且收入也不稳定。为了让心妍减轻压力,阿木除了公司所有的团体险,车险全部在她这里做单子之外,还在公司给心妍安排了一份非常轻松且收入不错的兼职,更是按照正式员工的标准给她交纳了五险一金。这样一来心妍就算是在保险公司业绩不好甚至是没有收入的时候,她也不至于为了生计而发愁了。这份兼职每个月的固定收入就可以用于基本生活开支,保险公司的那份收入,她就可以拿来做点理财贴补下家用了。阿木所做的一切,心妍心里其实是明白,她感动,更感激。感谢自己在有生之年上天竟然派这样一个天使来拯救她这悲苦的人生,好像是做的梦一样,不敢相信,不觉的竟有眼泪流了下来。
后来的他们,慢慢地接触多了,说话间嘴角渐渐地多了些许的笑意。目光交错时,两个人都暗暗地心惊。从前心里那个模糊且固执的影像,如今倏然清晰起来,只觉得之前空着的心,突然就满了。她是他喜欢的类型,他的眼眸中也有她爱看的清澈的光芒。
就这样,他们相爱了,频频约会,感情如火如荼。她常常晚上偷偷溜出来了,和他一起去吃小街小巷的小吃,完了一起散步,直到凌晨,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他秋天带她去南部山区看红叶,夏天带她去海边捡贝壳,春天带她去肥城看桃花,她在美丽的大自然中笑得像个的孩子,一时间仿佛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即便是他在屋子里给她做个最简单的白菜面条,她也觉的幸福的不行。他高兴地抱着她在屋里打转,她快乐的大声尖叫。她给他跳着不知道从哪看来的乱七八糟的舞蹈,他也欢快的手舞足蹈.........
她能从他的眼睛里感觉到爱,他也能感觉到她是多么渴望能永远留住这份幸福,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此时的阿木,有些颓废,他知道自己无法给出那个心妍一直想要的那个答案。
心妍也明白:此时的阿木事业正如日中天,还有年迈的父母需要赡养。更何况,家里还有给他生育了一双儿女的女人,和两个孩子。不负责任的事情,他做不出来,她也于心不忍。
他们都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谁也不敢说什么,生怕伤害了彼此。
有时候,他会像个孩子一样喜欢趴在她的怀里,脸颊紧贴碰上她的胸脯,侧耳聆听她心跳的声音,也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心妍则轻轻哼唱着记不清名字的小曲,唱着唱着,她的眼泪不自觉流满了脸颊。
她经常为了期待他而忙着梳妆,他则是常奔波于来看她或带她玩的路上。
心妍感恩阿木的爱,自己已经是四十岁的残花败柳,没有前突后翘身材,没有玲珑可人的聪慧,更没有普通女人的温柔......他竟然不嫌弃她,还那样热烈地爱着她。她追问他,他总是笑而不答。她庆幸,自己有幸在有生之年遇到他,同时心妍也很痛苦,为这爱而不得的男人,也为这逾越了世俗的感情。
后来,阿木送了心妍一个定制手机号,阿木称它为:爱情专线。从此,心妍便每天把它带在身边,渴望着电话的别一端传来他的声音,满心的幸福。她怕阿木笑话自己,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甚至连句感谢的话也没有说。
女人往往就是这样,即便是认清了某个人的好处与坏处,还是飞蛾扑火一样奋不顾向地爱上他,心妍也不例外。
其实,相识之初,阿木也和心妍提及过自己的太太,只是相对笼统一些罢了。阿木与太太经别人介绍认识,相处不到半年就结婚了。太太是那种传统的女性,有着朴素的美,跟她一起生儿育女,平时说话声音很大,这让阿木很反感。也正是由于这一点,阿木不太喜欢她,甚至有过想离婚的冲动。加上他和太太平时在很多问题上观点很不一致,小到吃饭穿衣,大到为人处事,所以阿木和太太交流很少,也几乎不一起出门游玩,夫妻生活上,也是少之又少。
这让心妍一度觉的,阿木和他的太太两个人之间是没有爱情的,两个人只不过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而没有分开。
用阿木的话说,他遇到心妍,就像是枯木逢春,动了心,更动了情,要说有多爱,开始只是喜欢,后来却是欲来欲爱。可能是想着并不幸福的婚姻,所以他格外需要心妍的爱,也格外珍惜他们的感情。因为他觉的,他太喜欢眼前这个娇弱且精致的女人,尤其是心妍软软糯糯的粘人的样子,还有她对待孩子温柔的神情,对待老人温顺的照顾,更有她看书时专注的瞬间,无一不让阿木很着迷,甚至一度觉得,心妍若是我的妻该有多好!心妍要是我孩子的母亲该有多好!阿木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好好心疼眼前这个女人,用尽自己的所有给她最好的生活,让她不再受任何的磨难和委屈。
就像张爱玲说得那样:“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你喜欢的人,他刚好也喜欢你。”阿木想:她和心妍便是如此吧,自从他们在一起,他的心情就很好,见什么人都想笑,看什么景色也都觉的美 。
直到有一天,心妍无意看到阿木和太太一起游玩的照片为止,她都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他们午休的时间,心妍醒的早,手机又在客厅充电,百般无聊的她便拿起阿木的手机玩,无意中翻看到了阿木和她太太一起游玩的照片,照片中的太太笑魇如花,一脸幸福。看得出阿木给太太拍的照片无论从哪个角度上,都十分的用心,每一张照片都能抓拍到她最美的样子,每张照片都流露出阿木对太太浓浓的爱意。更重要的是,那张照片的拍照地点,曾经是心妍要求了很多次,阿木都以忙没时间为理由拒绝的地点,拍照的时间也恰好是心妍要去游玩后的最近几天,也就是阿木加班的时间。
当时的心妍仿佛掉进的冰窟窿,整个人都傻掉了,此时的她眼泪竟然也流不出来!心妍往后继续翻看着,一张张的照片,无一不透着幸福和爱的味道。而且地点竟然好巧不巧的都是她想去,阿木以各种理由拒绝的地方。原来忙只是借口;原来路费贵,只是对于她一个人;原来人太多太挤只是他的心里住碰上别人;原来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她不值得而已.......
心妍一直渴望的爱的承诺,此时毫无征兆的以这种方式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看到,她以一直以为阿木想给自己最好的,所以一直不肯承诺 ,原来是,他的承诺和爱早已经给了别人!
她不敢再往下看下去,只怕想起更多的假话。此刻的心像被抽空了一样,说不出有多痛,仿佛只有空白,竟然没有办法表达这种感受,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眼前的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不敢哭出来,只能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水开到最大,任凭它冲刷自己麻木的躯体,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阿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句话也没说,静静地在客厅站着,他们谁也不敢打破这份看似的安静。水哗哗地流淌,和心妍的泪水一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阿木打开门走了,心妍也没有挽留,心妍回到房间,床上还残留着阿木身体的余温,空气中也弥漫着阿木的特殊的味道,她哽住的喉咙,一个音节也发不了,只有无声的眼泪,应和着她此时的心。
心妍以为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了,次日早上心妍出门上班,一开门便看到阿木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她呯地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很响很响。此时定制的爱情专线一直响个不停,这个声音,在此时此刻竟是那么的刺耳,让心绪复杂的心妍心情异常的烦燥,手机关静音,不去管它。看来班是没法去上了,心妍只好打开微信给领导请假,微信一打开:“心妍,我胃疼的不行了,赶快打开门给我拿点药,”发这条信息的正是阿木。心妍的心软了下来,打开门阿要便挤了里来,拿杯子,倒水沏茶,一气呵成,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阿木见了心妍还是一往的高兴,心妍心里五味陈杂,毕竟是却了情,身处爱情中的女人,智商真的很低很低。心妍终于还是请了一天假,她终究还是对这份感情抱有幻想,想着阿木终究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给自己和她一个理由。阿木却不肯开口,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水,好像再等着什么,他在等心妍开口。
阿木见心妍并没有再闹,便大着胆子提出中午一起去海底捞吃火锅,还要求心妍换上自己前一阵子给她买的那套蓝色的套裙。此刻的心妍哪有心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我要上班去了。阿木不以为然,觉的心妍是爱他的,固执道:你换好衣服,咱一会早点去,晚了就抢不到你喜欢的软座了。”
心妍无奈坐下来,眼睛定定的看向阿木:“你不想解释点什么吗?你不想给我一个答案吗?”阿木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心妍,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有家庭的,我以为你是接受的。而且在和你相处这几年的时间里,我切身感受到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所以我想到她也应该和你一样。她一个女人给我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很不容易。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听到她的大嗓门,我就烦她,也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容易,所以我觉的自己对不起她,也想对她好一些,对她也重新有的新的认识,可是这些话我不敢跟你说,我怕你不要我了。”说完,阿木以泪掩面,泣不成声。
阿木此时这番谦卑而诚挚的话,让本来就伤心欲绝的心妍的心,更是难受。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陷进去,又怎能那么容易走出来。爱他之初,就应该考虑到会有今天这般结局,只是没想到是这般情形,又来的这么快罢了。此时心妍心里痛得不能自己?她崩溃大哭:“我不能阻止你爱你的太太,更不能不让你去心疼你的太太。只是你为什么非要以这种形式来表达你对她的爱呢?为什么你非要带太太去我想去的地方去玩!为什么非要把你对你太太爱凌架于我的幸福之上!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想要的快乐送给她?你既然那么爱她又为什么要招惹我?难道你觉得这一切对我就公平吗!”
喊出这些的时候,心妍的心憋得喘不上来气,只能像一个木偶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阿木抱住心妍,拼命地想要吻去心妍脸上的泪水,心妍则拼命地推开他,拒他千里之外,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到下午。心妍并没有把阿木赶出去,但是阿木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是他有错在先,看到心妍这个样子,阿木的心如刀割,但是他依然做不到退出这段感情,因为他舍不得,他太爱心妍了,痴迷她的温柔善良,更流连于她那坏坏的小脾气,宠了她这么多年,分手,还不如杀了他。没有更好的方法,他们只好这样一直僵持着.........
直到夜半,也没有再说一句话,泪流满面的阿木只好把心妍抱到床上,只她盖好被子,恋恋不舍的回家了。心妍则如同死了一般,呆呆地看着屋顶,一声不发,任凭眼泪流淌,不吃也不喝。心妍的脑海不停的浮现出两个人在一起的一点一滴,朝朝暮暮。其中有阿木对她的细心的呵护,有阿木对她温柔的眼眸,也有他们的一起哭一起笑的样子,还有阿木的多情.......
心妍是那样无法自拔的爱着阿木,无法抑制对他念念不忘,却终究是爱而不得。这份痛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那般地清楚,是常人无法体会的。
阿木又何尝不是,从一开始喜欢心妍好像便注定了他们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心妍在阿木的心里就像是春天的艳阳,夏季的凉风,秋季的新绿,和冬里的红梅。那般美好,那般柔糯粘人,又那般个性而特别,她在阿木心里的位置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可是阿木没有办法离婚娶心妍,太太和他虽然是相亲结为夫妇,但也是和他从苦日子过过来的,说来也算是共患难过的,还为自己生了一对可爱的儿女,爱不爱且不说。离婚自己是着实开不了口的,怕对孩子的伤害不说,父母也不会同意的,而且太太这么多年操持这个家也很不容易。但是让心妍一个人这样一直等着阿木,他心里在对心妍也很愧疚,自己不能给她幸福婚姻不说,经济上也没有给她多大的帮助,心妍到现在还是和孩子租住在一个破旧的才小区里。
说心里话,对这两个女人,阿木心中都有愧疚的。此时的他心里也很难受,一个对他有恩,一个对他有情,舍掉哪一个,都如同要了他的命。
可是阿木想不到的是,心妍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坚强,自从看到那些照片,心妍便再也没有笑过,她心中压抑的无法释放,整夜的失眠和眼泪,没有别的办法 ,她像是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每天只要一想起他们以前的事情,她便头痛欲裂,胸闷的不能呼吸,心妍病倒了!
心妍渐渐变得异常敏感和脆弱,疑心重不说,还经常闹脾气,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心妍的变化让阿木很心疼和自责,一向以成熟稳重自称的他此时竟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心妍,才能让她解开这个心结。他知道是自己把心妍害成了这个样子,放弃这段感情阿木实在是做不到,可他却再也不敢给心妍解释什么,因为越解释,心妍越发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没有办法,阿木只好尽量回避心妍,更不敢主动和她联系,可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这种局面让两个人都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工作,这个时候阿木公司又出现的资金问题,阿木只好暂时先去处理公司的问题。
此时的心妍并不知道这些事情,阿木不肯见她,她整个人都崩溃了,她不断地一遍一遍地给阿木打电话,打通了也不说话,然后挂了接着再打过去。这样持续了一个下午,搞的阿木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索性就把手机直接关了静音。以后的时间里心妍给阿木打电话就再也没有接通过,心妍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拿起桌子上的手工刀就向自己的手腕割去,一刀,两刀,三刀 ..........一次比一次割得深,鲜红的血刹那间便涌了出来,但是心妍并不觉的疼。心妍拿起手机,拍了个小视频,打开微信给阿木发了过去,视频上的手腕上有很深的一道伤口,鲜血直流。就绝望地躺下了。此时的阿木正和工地上的领导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并没注意到微信上的信息。
发泄完的心妍不知不觉竟睡着了,一觉醒来床单上流了很多血,而阿木并没有联系自己,更没有来看她,她的心彻底凉透了。她没有其它的办法,只好自己任凭泪水和冰冷有世界渐渐地淹没自己。
心妍也许是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也许是幻想着阿木还能再见她一面,亦或许是心存侥幸以为阿木在忙没看到。于是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阿木的老师发一一条信息:“老师您好,我是心妍,请您让阿要回复微信信息好吗?”阿木的老师是他们两个唯一一个共同的朋友,此时也是心妍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打开了,阿木冲进来一把抱起心妍往楼下冲去,一路上不时有液体滴在心妍的脸上,又流进她的嘴里,又咸又涩。可她并不觉的这种味道让自己难爱,心里竟一丝丝的甜蜜的感觉。他抱得她那么紧,生怕掉下来一样,心妍很安心,他终究还是要她的!
此时的阿木紧紧地抱着心妍,一路狂奔,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副驾驶,为她扣一安全带,把座位调到心妍平时最喜欢的位置。然后回到自己的驾驶座,打开车里的暖风,同时打开手机导航和百度,搜索附近去疤效果最好的医院和定位,生怕再碰到她,生怕再让她受伤。
期间阿木虽然一个字也没说,谁知道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心妍的举动,真的是把他吓到了,虽然从小到大他没怕过什么,现在却被这样一个看似娇小温顺的小女人吓得面如土色。他甚至有些恨心妍,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狠心,她要是真的走了,让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怎么活下去。就算是不要自己了,难道连自己的孩子和父母至亲也要抛弃吗,看似平时胆小懦弱的小女子,此时怎么就能这么硬心肠呢?
可是阿木一个字也不敢说,他是真的怕啊!同时他也陷入深深的羞愧和自责,他一遍遍地问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错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把心妍害成了这个样子,害得她竟然连活着的欲望都没有了,曾经以为他们的爱情美的离谱,自己又是多么的幸运,有个只属于我的我们。怎奈却只是一个人说不清,道不尽的爱的苦楚罢了。无论自己是如何的卑微都无法弥补心妍心里的痛苦,心妍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自己又能给她什么呢?自己除了把她带到无人的角落,获取片刻的欢娱之外,以及极少数的短暂的陪伴之外,自己恐怕真的什么也给不了她。不管是工作中遇到困难,还是生活中的繁杂琐事,他都很少能帮得了心妍,甚至于他都没有整夜陪过心妍一个晚上。
阿木的脑海中不断得浮现出两个人在一起的很多画面:有开心的,也有不开心的,有心妍在花海中的笑脸,也有心妍搞怪的顽皮,有两个人一起淋雨的样子,更有两个人一起相拥而泣的时刻........一朝朝,一幕幕。
阿木在心里哭了笑,笑了又哭,没有办法,是他把心妍害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为了心妍,也为了自己,阿木决定 :“只要心妍开心幸福,只要能陪在心妍身边,只要能看到她,不管是做爱人,做朋友,还是做哥哥,或是做情人,或做其它的任何任何的事情,他都愿意”
等心妍过两天好点了,自己就好好和她谈谈,要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和心妍一起面对以后的风风雨雨,帮她从抑郁的阴霾中走出来,阿要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