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蜩近耳,穷途末路的槐夏已逝,更悬着一股浓愁。而欲打破这种愁,就得始终抬头,摸索着被高楼挡住、乌云熏黑的天。
仲月苦感,在凄绵的雨前落魄,姣姣的风也威压过后,惶遽的我摸索着不切实际的天。相较一派作风优良又不失磊落的人而言,此次我彻底败北。我想着与朋友们会面后的不忍亲切直视,又想到当初的我如此上进,恐就是那十八岁出门远行的余华也不及的纯真烂漫。
前夕追忆, 而后我被灌输了种种“老实人”的称号而幸灾乐祸地认定有那清浅岁月的相视一笑我必能成功。怀着这样“为拯救这个世界”的信念,三年前的我毫不紧张地坐拥入校园母亲的怀抱。时光从掌中罅隙不知觉地流去,荏苒间,我已成为所谓的时光过客,却绝类猪悟能偷尝人参果般全不知滋味。
五月庆幸,我遇到过阳光的人,做过向阳的事,即便只是从自认为的尬事做起,那也是不小一步。想到那些自认为很神奇的人对我莞尔从容,亦或是于阡陌间偶遇的陌生人携着乡间浓郁的熟悉暗香浮光掠影般经过我身旁时,我可以骄傲地呼喊着:“我既没有把四月你卖掉,也没有拿五月你开玩笑! 倘若要说出这种不亚于心灵振奋的呐喊,那是需要我为之付出巨额赎金——为了赎回四月的遗憾。
此刻抬头望天,更添一股神秘于此。天色苍茫,渺远而无尽头,徒劳无功的,凝视着大地上的每一位勇士,倾尽全力,准备将太阳光拽到这里。我的眼里充斥着那平平无奇的白,心中宽慰少许,思绪绵绵不绝: 好在我还有一月之隔,在这道荚膜里,我究竟要把里面的钢筋混凝土换成泡沫将其铺厚,还是为它刷上一层漆呢?当然,必是选择后者,后者可以丰富贫乏的阅历,为时光笔录记下激进的一笔,更能为而后的日子中,遇见或重温那些新鲜与经典奠基。五月的天正在向我招手,它呼喊着每一个激动人心的口号,激励着每一个抬头望天的人。
仲夏的天已至,挽着离去的春,别也似的走进每个人的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