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宽宥平坦的高速上疾行着,窗外的秋天在半沙半草的映衬下有点沉静壮辽之美,低云暗灰的空中轻点着微雨,这雨又好似从未落到地面,只在空中就消失了,若有若无的浸润在人心里,舒适极了。
正在享受着自然界赏给人类的盛画时,车在一个转角处突然把这幅神圣不可亵渎的影像撕得粉碎,眼前被载煤的大车荡起的黑尘遍布空中,路两侧的村桩树木所有的一切都被黯黑裹挟着,急驰的大车狂野地叫嚣着,车身每个零件都发出振聩的声音,它似乎吞噬着一切,以至于我们的车超行时令人惊心胆颤,可怖可畏。
在往前行驶的路程中,到处可见巨高旁大的车纵横不一的停放在空地上,等待着资源地装载变现。
许多年前人们是从这里开始走西口,因为贫穷不得不离开这靠雨灌田的地方,说是田地,更多的是凹地高坡,眼肉能见的平坦之地几乎不多,对于那个年代只靠农业生存的人们,在外加还得靠老天打赏降雨才能长出桩稼吃饭,离开另辟出路是最好的选择。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全球资源化的今天,被从前弃之远走的人们一提到这里都涶涎三尺,艳羡成妒,如今这是块宝地,遍地是金,好多农民一夜暴富,各种豪车豪宅鳞次栉比,瞬间的富足让人们的消费开始疯狂,开启了一个不寻常的时代。
黑金闪闪的黑炭在这里炫耀着,空气中到都弥漫着钱欲,我们穿行在这条令人神往又悲叹的路上,冥想着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