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月份里,十一月俗称“冬月”。近日寒气袭来,冷飕飕的,让人不禁蜷缩打颤,确有冬天的意味了。
我想,我是喜欢冬天的,喜欢那天地霜寒下的清氛、怀揣一丝温暖的宁馨。只是,冬天也不尽是好的,自己就曾紧锁过眉头,辜负了几场好雪。其实,辜负的何止是雪。所谓“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生活美好与否,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呢。
幼时的混沌岁月,影子般渐行渐远。当霜冻的大地再次伸展于眼前,初春田埂上欢腾的小脚丫,又奔向哪里去了呢……人生,可不就是一场修行么,磨砺掉粗钝愚痴,成就一胸清正雅和。
前天翻看一本苏轼传记,发现几百年前当淮阳还叫陈州的时候,苏轼之弟苏辙还来此地做过官呢,为“陈州教授”,并有“枕畔书成癖,湖边柳散愁”诗句赠苏轼。后来,苏轼由汴京(开封)移官杭州,中途由蔡河到陈州,与弟弟一家团聚七十余日,写有“惟有柳湖万株柳,清阴与子共朝昏”诗句。兄弟两人的诗句里都提到了“柳”和“湖”,让我不禁欣喜的联想:难道我自小留连玩耍于其边的垂柳、龙湖,在宋朝也已经是这番景象了?后来,苏轼抵达杭州之后,又有诗寄苏辙:“始我来宛丘,牵衣舞儿童”,“宛丘先生长如丘,宛丘学舍小如舟”。宛丘,为淮阳古称。原来,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坡仙,和我的家乡还有这么一段因缘呢。
合上书本,不禁遥想起千里之外的家乡。寒冬将至,那里的柳和湖,和我离开时的碧荷飘香相比,应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吧。从大学起,离家已六、七年,用“漂泊”二字,似过于凄凉,可毕竟不如家里安逸。为此,我常说羡慕姐姐中学、大学,到结婚也不曾远离过家乡。可毕竟结了婚,肩上的担子重了,也不能常陪在父母身边了。姐姐是多么善良、单纯、仁厚,一定会有好报的。而我呢,自幼多蒙姐姐包容,脾性也较之乖张、任性许多,一个人在外磕磕碰碰,吃过不少苦头。妈妈常说,在外多收敛点小倔脾气,别人可不都是你的姐姐啊。
正想时,姐姐发来短信说:天冷了,羽绒服可以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