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

又走上河堤,这会儿是早上,早上从天亮到十点之前如果都是早上的话,现在还在早上,早上锻练的人多,按这里的习惯,是左行,对面看到有人过来,相向而行的人马上就向各自的左边然后错过,河堤上的路窄,不管是散步的还是跑步的,走或跑时还要给左边留点地方,因为或许有后面上来的人超过时,人家也是左行,再者还有骑自行车的从后面上来,也是左行,这时走在河堤上的时候,基本上人都是在贴着路中间的地方了,散步或跑步的人稍在各自方向一侧贴在路的中间位置,迈开步子,对面有人过来向左边让让,交错之后又走到偏路中间了,后面的人上来也不影响。一般想看看河边风光的人,在早上也不会在河堤上,上面锻练的人多,他们买眼,东看西观的,他们就从河堤上下去到河床,牵着狗的人,带着小孩子的人,跨着照相机的人,拿着飞盘的人,打羽毛球的人,河床的水退到河床中间,河床沿着水边的芦苇长得比人还高,贴着芦苇是一排樱花树,几十棵排成长龙,从上一周开始开花,现在正在花期,花下徘徊了不少人。

这一段河堤,最近可能就是这些樱花开了,特别是这休息日,更多的人会来这里,己经有人在占地方了,远看几处有人在地上鋪上了塑料单的,支起帐篷的。蓝天白云,暖阳和熙,一排鸟儿掠过,几个小朋友在追逐,飞盘在空中盘旋,羽毛球在跳舞,人们在欢叫。这一片开始欢腾了。

我的眼神也开始同步跑描了,脚下的步子就有点乱,迎面自行车过来,竞有点迟顿,差一点避之不及,自行车贴着我冲了出去,我连忙向左靠,身后有人提醒,我回头,一个跑步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他提醒着,左行道要让着点,这一左一右的,一慌张,一紧张我着实忙乱着。

连忙收回眼神,这一段的人会更多,我心想,前面是跨河桥,对岸更广阔,那一片是个水岸公园,这样想着,我己走在桥上,行在桥上,快往道行驶的汽车,带着风驶过,若微风抚触,只是这风里带着淡淡的的汽车味,我并不抗拒汽油味,小时候还追着汽车的尾巴着迷于这个味道,这种偏好怎么解释,嗅觉贫乏,嗅觉的辨识问题,或因这个味道而联想起什么美好的想象,错乱,那时还是个小孩,即使想象也不会想要个车,何况,到目前,还没个车,肯定一点.那时潜意识肯定不是想要一辆车,但对这气油味的这个偏好,说不清,看来嗅觉是不是失盲,错把陈醋当成墨了,把汽车味当成其它什么美好的感受了,让我的上脑皮质产生了什么液体,有了润滑滋爽的感觉,也就有此好感了。岂有此理吗?现在它是叫尾气排放,是地球变暖的恶首,我严重怀疑人生。

桥下的工作的船停泊在河道中间,马达声隆隆作响,这是在干什么,隔行如隔山,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了。清理河道,检测水文,船头两个工人穿的像电影里的水鬼一样,我在想,是水下的工作,看这身打扮,听说最近报道,太平洋沿岸部分大量的珊瑚出现,这条河虽注入太平洋,珊瑚漫不到这里来,虽然这里离太平洋不到二十公里,珊瑚是可动的那种吗,谬也,据说,它可是海底的黄金。

胡思着已在对面的河堤上了,远处一声嘶哑的声音,循着声音望过去,有点惊喜,一只野鸡,距离有点远,用手机放大镜头拍的,这是今天意外的收获,比看到人,樱花,水面的波澜,蓝天,白云,空中的盘旋的无人机还要兴奋,这兴奋的无理,这兴奋的稀少为贵了。

细看野鸡呈现得不理想,看上去跟一只鸟儿似的,不过还是有野鸡的轮廓,它那几声叫唤,或许周围还有它的哥们或姐妹,我也四下张望,兴奋地在这只野鸡周围附近的区域,观察着风吹草动处,瞬间提了劲,地毯式搜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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