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之局——小艾

张爱玲中短篇小说数十篇,各有特点,小秦在此粗略分类,结成系列,介绍小说大致内容和看点,内含大量剧透,介意的朋友不要看。

小艾

五太太是席五老爷的填房,席五老爷是个风流人物,然而五太太不美也不温柔,婚后没几天,五老爷就带着姨太太去外地赴任,留五太太独守空房,这一走,就是许多年。这么多年,五太太的日子就像流水一样,匆匆又寂静,一天像是一年,一年也像一天。

席家买丫头,分给五太太的是个顶小的女孩子,五月来的,五太太给她起名叫小艾。小艾被打骂欺负着竟也慢慢长大,长成了一个好看的姑娘。

席五老爷在外地花钱如流水,亏空填补不上,打五太太嫁妆的主意,于是把五太太接去了上海,当初那位姨太太与五太太如今平起平坐,五太太也不计较,总好过被人仍在角落里静静落灰。

一天夜里,除了小艾其他人都不在家,五老爷却早早回来,他对小艾见色起意,强迫了小艾。小艾不敢说,本来事情就这么石沉大海,不料小艾怀孕,姨太太二话不说把小艾打到流产,和五太太撕破了脸,五太太又羞又怒,借着席老太太生病的事顺势回了老宅。

老太太去世,席家分家,五太太租了一幢小房子度日,五老爷因为做了卖国贼不久被暗杀,大家都瞒着五太太,五太太直到去世,都在怨五老爷不去看看她。

小艾遇到印刷所工人冯金槐,他们相爱后结婚。婚后的生活有甜蜜有苦涩,曾为了生计累死累活,也曾夫妻二人分隔两地好多年,但最终他们坚持到了新时代,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几个人的几十年,作者可以把动人的细节写出来很多,也可以像这样粗枝大叶的一笔带过,对比起来就会有时间的眩晕感。

看小说也许不会留心细节,但一篇篇写出框架,就会像拼图一样拼成百年前的一些生活缩影。写到《小艾》这一篇,我已然对当时的乱象感到麻木,醉生梦死的败家子五老爷,刻薄刁钻的太太们,咯吱咯吱笑着的姨太太们,作茧自缚的公子小姐,受苦受难的丫头小子,这些人的痛苦都源于当时的黑暗社会,重生多少次都不可能像现代人想的那样,复仇赚钱找到爱情。

人们一直都裹挟在时代的洪流中,没人能够提前进入新的时代,但回顾历史会给我们信心,新时代总是好过旧时代,长河无声奔去,唯爱与信念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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