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最爱同学会》简书,发布到我最喜欢的微信群,下楼开车已是13点多了。
本想走高速,这一回导航又带我走了国道和省道。金华至义乌段正在拓展改造,狭窄难行可想而知。加之车流量大,大货车多,道路坎坷,车如蜗牛爬行。此时我的路怒症暴发,那管什么教授不教授,赶上同学会是硬道理。于是,左冲右突,疾如雷电。因为跟车太紧,车速达到规定极限,所以反复使用急刹车。夫人昨晚值班,休息不好,想在后排躺一下,结果被我的急刹摔下车座。只能用安全带绑住自己,摔不了但也睡不着,差点没被我的狂飚车技给颠晕了!
15点多,我终于赶到东阳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之一的东阳世贸君澜大洒店。同学们热情地接待了我。先是送上苏泊尔球釜电饭煲,寓意为好好居家过日子,再赠上厚厚的紫红羊毛围巾一条,寓意为温暖红火过2018,袋里还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的啥还没来得及看。
我在班级签名墙上庄重地签上自己的名姓后,便上209会议室,先与同学们和先到的高二第二学期班主任何仲达老师聊天,随后高三班主任姜鸣光赶到,与其畅聊一会后,茶话会正式开始。在姜鸣光老师致辞的时候,高二第一学期班主任杨宇炎老师终于姗姗而来。三位班主任发言后,轮到我这位虽非班主任,但任教时间最长的语文老师发言。
我发言向来不动脑筋,全部是兴之所至的真心话大冒险,反正同学们是不会计较的,不断跟着我瞎扯而有礼貌地“傻笑”。每位老师讲完,班委都安排美女献花。我发觉从暑假842班(以毕业计称872班)同学会开始,我拍照时越来越会笑了,难道跟一次次的美女献花有关?!
老师发言为同学会的第一环节,第二环节就是拍集体照。这时候几位组织者的领导能力体现出来了,不到十分钟就排好了队伍。到是那位摄影师,太过认真了,居然引领我们喊了“123,茄子”又喊了“西瓜甜不甜,甜”以后,居然没按快门,只当作演练。浪费了不少表情。
第三环节全体到会同学边用餐边自我介绍。此时我才发现一个奇迹:有过10位同学从事教育工作,其中6位同学担任中小学语文教师。这恐怕是很少见,至少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句歌词,叫做长大后我就成了你。那是从学生的角度来说的,如果从老师的角度应该说:长大后你就成了我。但我还得补一句:比我优秀。别的不说,我只在中学坚持了19年半,他们却已经坚持了26年。在东阳二中任教语文的徐步斌老师声情并茂地朗诵了他自己所作的诗,无论文本还是表演都达到了专业级的水平。事实上,“你就成了我”这话不仅仅是对6位语文老师所说,也是针对全体同学而言的:首先是每位同学能说会道,而且抑扬顿挫,韵味十足,无论是自称生活在阴暗中的厉海忠,还是自称学渣的韦蕊雅,个个口吐珠玑,舌灿莲花;其次是原先干交警现在干企业管理的王洪强和劳动监察大队的副队长熊瑛瑛的主持颇有艺术韵味;第三干狱警的张向忠写了一首排律,虽然有些地方不太合律,但意境开阔,意象丰富,诗韵十足,堪称佳作;第四高三时的班长卢燕萍的致辞生动幽默;第五原842班班长后转846文科班的陈瑞芳因事冲突,发来的告全体同学书情真意切……原谅我不能一一列举同学们的精彩。总之,从每位同学身上我看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我有一种幻觉:无论是政府机关的领导还是私营企业的老板,无论是财会人员还是社科工作者,他们的言说水平似乎都与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我知道,他们活得更精致、干得更精神、说得更精到,自然也拥有更多的精华……
最后环节的才艺表演更显出文科班的歌唱特长,在这里人人是歌手并非虚言。因为我教书时经常会引入一些歌唱元素,因此我又虚妄地想象:他们的歌唱爱好与特长是否源于我的课堂?尽管我知道他们的素质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课堂目标。
我在想,今天这些学生的表现哪怕与三十年前的我只有些许的相似,我是否就可以大胆地说:长大后你就成了我!当然,我会自觉地补上一句:但比我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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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照片除注明的一张外,全部选自班级微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