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严肃的话题。
好吧,这其实是不知道要写什么的扯淡话题。
在我整个学生生涯,写作到底是个不怎么愉快的回忆。甚至不必回忆,略一回头仿佛就能看到小学中连炒数十次鸡蛋的尴尬之作。
到底该如何认识写作?其本质是什么?它又意味着什么?它从哪来?又终究去向何处?这是我目前思考的问题,也许也是你所想要的根本。
仓颉此人传说几多,无论其存在与否,将他作为开“写”的标识在我天朝上国来看总不为过。从可“写”开始,跨越时空的交流与较量便喧嚣尘上开来。“小国寡民”时期,可“写”是阶层的体现,是上朝的标准。而有些精明之儒,为了体现我懂而你不懂,我知而你未知的绝高逼格,在不停造字的过程中忽然感天动地,引得天神入体,达得神仙境界,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凡人见得无不心惊胆战,拜服不已,大致巫觋之来,此不远矣。
自“写”至“作”,是先民检验真伪的起始,感念先祖的真心,以身祀神的决心,身负异禀的信心,所有的一切交织于利器与甲骨的琢磨,伴随着神与灵的融合,相信在配以摇曳的篝火与发自喉间的嘶语,烟雾不断在周围弥撒,“写作”之魂在其中附和、游荡,其最终的结局是依附还是消散终究不得而知,但那场景足以叫人惊厥,也预示着它有着与所有的其它完全不同的节奏与感觉。仔细想想现在的你,你那“写作”之魂是附着于大儒?祭祀?利刃?甲片?亦或是周围虔诚的随祭还是消散于黑暗的夜?
慢慢地,大儒们聪明了,选择了“述”而不“作”。时间与空间的负束使他成为完美的代言,可殊不知他那些倒霉弟子,偏偏不遂得他愿,一笔一划的记个明白,硬生生将他们从神的位置拉了下来。从此后,天外的神越来越少,人间的众生虽不安生,多少次想给人插上“作”的翅膀升入三十三天,可这些最多飞入云层,成就个真人罢了。
又慢慢地,这些个也聪明了,写作终究是人间的利器,离了人间便也瞬时消散。这些个看到了,看到了融入利刃的写作,越写越锋利,越杀越熟练。这些个自认找到了写作的真,这是真的吗?这难道就是真的吗?当然不是,如果让大儒与祭祀拿着利刃,才能算是真正的真。刀片飞舞,上下其飞,纷飞贯通,血肉模糊,血流成河,好不痛快!周围随祭们的哀嚎渐渐消去,剩下只有喉间勉强的嘶语,烟雾又开始飘荡了,等待下一幕的拉开。
终归于黑暗,黑暗中好像有些什么,是漂浮其中?抑或融入其中?那是写作,似乎成为一种新的未见的东西,类似种子,类似记忆,和着浇灌着血与肉的肥沃的土壤,慢慢寄身于此,在神与灵的抚摸中孕育着。
佛说缘起性空,我说无有缘起缘灭。写作有便有了,无便无了。不死的幽灵却从未存在着,只是在世间游荡,看着每个人咧嘴,有的感受到了他的寒意,刺骨的寒,有的感受到了他的笑意,畅快鄙夷的笑,有的无所感觉,只是看着周围的人发抖或是傻X一样的哼笑。
写作走走停停。
我闭着眼睛,张开双臂,展开双手,斜上45度,冲着月亮用心呐喊:我已发功,收到请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