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菜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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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回家,同爸爸去买菜。

天气转换的如此之快,前一天还穿着短袖的我,回到家穿着外套还被冻的瑟瑟发抖,从路人的动作神态来看,大多数人应该和我一样,还没来得及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大幅降温。

卖菜的人们或站着或坐着,但他们的动作都表现出他们有冷,中年男子把手互相伸到另一只袖子里取暖,大妈裹着头巾,老爷爷看起来最耐寒,他们很淡定。

一些多余的菜叶被扔到路中央,路过的脚步和车轮把它们碾压烂与泥土路混为一体。汽车经过时飞扬的尘土与汽车尾气同时飞进行人的鼻子中。但没有人在意这些,大家欢欢喜喜的买着自己需要的东西,饶有兴趣地跟小贩聊家长里短,同时讨价还价。这就是农村的集市。

爸爸准备买点芸豆,他大步走着,目光迅速扫过各个摊位,并没有令他满意的芸豆,我心里纳闷,他以前买菜从不会这样认真。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他头发有一撮发白还没来得及染的头发,好像想明白了。

已经走到了集市的尽头,有位老奶奶的摊位有芸豆,那老奶奶看起来七八十岁的模样,皱巴巴的皮肤,瘦瘦的身躯,看起来很小的一团蜷缩在凳子上。爸爸弯了腰了弯腰用手扒拉了几下,问了价格后,他说这芸豆都老了,不值这么多钱,打算离开时,老奶奶问你说多少钱合适,爸爸摆了摆手,说算了吧。我当时有种冲动跟爸爸说,就买这家吧,但我没说出口,可能我觉得我不应该再说这种十多岁孩子说的话。那一瞬间我觉得爸爸有些残忍,老奶奶七八十岁还在寒冷的天气守着自己种的一点蔬菜卖钱,多不容易,而在我心目中我的父母很善良,所以他不该就那么走了。但我又想了想,如果我在生活中摸爬滚打几十年,是否还会和现在一样生活中充满着感动,我无法坚定地回答自己,所以我并没有拦着爸爸,也不该觉得他做的不对。

我们提着好多菜回家,我开玩笑说你们是打算一个月不再买菜了吗。走时我去超市买了一大包零食,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我买零食他一点儿也不反对了,我去超市逛零食区时他就站在一个地方等我,还开玩笑地说着,都吃腻了,不知道该买什么了吧,只是偶尔说什么东西对身体不好时,顺便说一句,零食也不是什么健康的东西。

这个秋天冷的有些突然,有些东西来的也有些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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