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滑稽列传第六十六 ”

史公借孔子对六艺的解释开篇,说笑谈言语中也是能解决纷争的,他把滑稽的能力提升到了六艺的高度。

春秋时期齐国的淳于髡,因出国发兵攻齐,齐威王给了他一百金,让他向赵国请救兵。淳于髡仰头对天哈哈大笑,帽带都震裂了。齐王问他笑什么,他说:“我从东方来,遇到一个农夫,他左手一只猪蹄,右手一杯酒,在向天祈祷,他希望他的粮食在小高地上能收满一竹笼,低地里能装满一车,又希望五谷丰登,装满全家。我看他拿的那么少,却想要得到的那么多,因此发笑。”于是,齐威王让他带上“黄金千镒,白璧十双,车马百驷”。礼物献给赵王后,赵王借给了他精兵十万,楚王听说后,就撤兵了。

经过这件事,威王很高兴,就召他进宫赐酒,并问他喝多少酒才能醉。淳于髡回答说:“臣喝一斗也醉,喝一石也醉。”齐王有些奇怪,让他说来听听。篇幅较长,不详细记录,最后,淳于髡说:“酒极则乱,乐极则悲,万事尽然。言不可极,极之而衰。”事后,齐王改了彻夜宴饮的习惯,并任命淳于髡负责接待诸侯。

楚国人优孟,“常以谈笑讽谏”。丞相孙叔敖死了,死前对他的儿子说:“我死后,你必然贫困,到时,你去找优孟,说是我的儿子。”

果然,孙叔敖死后,其子很贫困,一次,他背着柴草在路上遇到了优孟,就对他说了孙叔敖死前的遗言。而后,优孟让他不要走远,平常,优孟穿戴着孙叔敖做官的衣帽,学着他说话做事的姿势。一年后,优孟去给楚王祝寿,就像活着的孙叔敖一样,楚王大惊,想任他为丞相。优孟说回家问问媳妇,三天后再回来做丞相。

三天后,优孟回来对楚王说:“我媳妇让我当心,丞相不能做。像孙叔敖一生兢兢业业,廉洁奉公,楚王才得以称霸。现在他的儿子却无立锥之地,你要是像孙叔敖那样,不如自杀。”她还对我说:“要是做个贪官,触犯了国家法律,身死而家灭。要是奉职守法,却弄的其子困苦,所以,不足为也”。

于是,楚王谢优孟,封孙叔敖子四百户,十世不绝。

后文是褚少孙补写的故事,其中包括西门豹处理向河神献祭的故事,这在中学时学过,就不做记录。其他还有郭舍人(应是东郭先生,向卫青献策,分五百金给王夫人的父母,前文记述过)、东方朔(此部分篇幅较长,他死前借用《诗》言劝谏皇上远巧佞,退谗言 )等。

原文:传曰:“子产治郑,民不能欺;子贱治单父,民不忍欺;西门豹治邺,民不敢欺。”三子之才能谁最贤哉?辨治者当能别之。

意思是:子产治理郑国,百姓不能欺骗他;子贱治理单父(今山东单县),百姓不忍其他;西门豹治理邺县,百姓不敢欺骗他。这三个人谁最贤能呢?研究治理的人当然能判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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