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往芒市的飞机上,客舱内的灯已熄灭,窗外是黑暗的夜空,我习惯性地在这样没有信号的时刻,打开文字备忘录去翻阅那些躺在里面的故事。
小时候我短暂地养过一只幼小的狗。印象很深的是,在一个很热的夏天的下午,我坐在沙发上,它紧紧依偎在我身边,用乳牙轻轻地啃着我的一根手指。它那么轻软、弱小、无辜、依恋,在这间寂静的房子里,它只有我,全然不知道世界。然后我抱着它哭起来。那个夏天除了无尽的暑热,灌满我整个身体的,就是原罪般的赤裸的孤独。
如大梦幽静,伏枕寻踪,过去的体味与探索,都被夜神一一斧正,那个同小狗一般小小的我,对生命分不清是爱还是悲伤的孤独,在若干年后的今天穿越黑暗的飞行上空直达我,我们彼此手心重叠。
得幸于记录的习惯,感谢文字留下了当时的我给我。
“没有文字能抵达你,在今夜,在任何夜晚。你却能依靠文字,抵达任何夜晚。” 我在新的备忘录里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