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伤逝》:其实你并有那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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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追求爱,我义无反顾

"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子君和涓生在交往了半年后,遭到了父亲反对,她分明地,坚决地,沉静地对涓生说。

这话震动了涓生全身的灵魂,他有说不出的狂喜。

子君对涓生的爱是热烈的,是纯真的。

子君记得涓生所有言辞,就想读书一样能够滔滔不绝地背诵出来,也能够记得他的所有举动。子君能把涓生的行为描述地很细微,栩栩如生。

涓生对子君的爱却是慌张的,被动的。

"子君的言语举止,我那时就没有看得分明,虽然我知道她已经容许我了,没有知道她怎样说或是没有说"

两人面对路上遇到的探索,讥笑,轻蔑的眼光时,子君是大无畏的,全不关心的,就像出入无人之境。

而涓生却全身会有些瑟缩,他会临时用一些小骄傲和小反抗来对付。

为了置办家具,子君卖掉了她唯一的金戒指和耳环。

所以从一开始,子君和涓生的爱就是不对等的。


          2  我的快乐你不想懂

子君与自己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以后,逐日活泼起来,脸色也红活了,也胖了。

子君喜欢小动物,养了四只小油鸡,还养了一只叫做阿随的叭儿狗。

她在这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流连忘返。

涓生希望和子君一起读书和散步,但子君管理了家务,连谈天的功夫都没有。

涓生非常不快乐,心里埋怨子君。但却没有为爱做出任何举动。


        3  我为你满心做汤,你却嫌弃我手粗

涓生眼睛里的子君:终日汗流满面,短发贴在脑壳上,两只手粗糙。

做菜虽然不是子君的特长,但是她却对此倾注了全力。涓生的食品比以前好多了。

涓生却忠告他,我不吃倒也罢了,却万不可这样的操劳。

此时的子君没有开口,神色有点凄然。


      4  你只看到我现在怯懦,却忘了我曾经勇敢

涓生的工作丢了。

"那算什么,哼,我们干新的,我们……"子君说。

在昏暗的灯光下,涓生看到子君凄然的脸,无畏的子君越来越怯弱了。


          5 你只道我浅薄,怎知我所爱

涓生的眼里:每日"川流不息"的吃饭。子君的功业仿佛就完全建立在这吃饭中,吃了筹钱,筹来吃饭……

于是子君的油鸡也逐渐成了涓生口中的佳肴。

子君仅有的这一点乐趣也消失了。她颓唐,凄苦和无聊,但却又无法说出口。

因为生活的困顿,子君喜爱的叭儿狗阿随也是留不住了。

涓生把它带到西郊,埋到了一个深士坑里。

涓生清静多了,子君凄惨的神色却非常让人吃惊。


      6  你已浇灭了我的希望,却在嘲笑我的空虚

子君只为阿随悲愤,为做饭出神,总是时不时的露出忧疑的神色,但对涓生却是温和的很多。

百无聊赖的子君又开始了对往事的温习。

此时的涓生认为子君所磨练的思想和豁达无畏的言论,到底还是一个空虚。

他认为子君只知道拽着一个人的衣角,只会让他难以战斗,结果只能一同灭亡。


              7  让我离开,是为我好?

涓生认为要有新的希望只有他们的分离,子君应该决然地离去。

"……你已经可以无须顾虑勇往直前了,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但这对于你来说倒好很多,因为你更可以毫无挂念的做事……。"

子君先是沉默,她的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瞬间便有苏生,眼里发出稚气的闪闪的光泽。

子君离开了。

郑重其事地将所有的生活材料留给了涓生。

爱的时候不顾一切抛弃所有,离开的时候赤条条不带去一丝一毫。


        8  我心已死,留躯壳何用?

子君死了。

就像她当初为了爱不顾一切。

失去了爱,她的世界也没了。

不论涓生是怎样的悔恨和悲哀,一个女人终究是因他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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